这其实是很危险的行为,土匪们哪里有什么顾忌?因此萧怜月这行为可说是在刀尖上跳舞。只是此时她满腔怨恨,只觉着若是能让害到池家,自己宁愿不要性命。如此一来,很快就让她勾到了那土匪的首领刘大鹏,更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他们进京城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响应庄亲王造反。
这些事全都是瞒着香篆的,萧怜月也明白,若让那个丫头知道自己的想法,绝不会同意,说不定她还会跑去池家通风报信。因此她只有依靠芳草,原本想着到时候把香篆给了哪个土匪,香篆还是处子之身,到时候被那土匪占了身子,也只能认命,不怕她不听话。哪里想到芳草从她这里听说了那个猜测,心中竟做起了美梦,暗暗想着一旦庄亲王能够成功,这些土匪都是大功臣,到时候香篆留下来,她又聪明,肯定比自己更得二首领的欢心,自己凭什么和对方争?一旦这些土匪有了从龙之功,封官进爵,统共就那么两个首领,萧怜月和香篆都占了,自己还能做的上诰命夫人吗?
因着这份儿异想天开,她才向香篆透露了萧怜月和土匪们勾搭在一起的话,这丫头也还藏着一份儿私心,她自以为香篆看不出来,还想着一旦这些反贼失败,自己就去找香篆,求她收留自己,到时自己放她离去的好心便可以作为打动香篆的筹码,她却不知香篆对她了如指掌,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是有私心,只不过对方确定了跟着这些土匪混没有前途,所以才会毅然离去。
而此时,站在池府大门外的街道上,看着那个给了她无尽“屈辱”的大宅门,想象着之前那批土匪在院子里的肆虐,萧怜月心中这个满足啊:在土匪身边的日子不好过,虽然那些土匪因为她是首领女人叫她一声嫂子,但对她并没有多少尊重之情,尤其是刘大鹏,不过是贪图她的**罢了,没有半点体贴温存,对方**又旺盛,所以这些天来,萧怜月表面强颜欢笑,其实却是苦不堪言。然而此时看到这一幕情景,她就觉得自己受的所有苦都有了回报,都值得了。
长三儿之后,很快又有一批江洋大盗冲了进去,而长三儿那帮人则悻悻撤了出来,看见刘大鹏,他便大步走过来,不满叫道:“刘大鹏,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和兄弟们说这是什么皇帝宠臣的家里,金银如山。老子还奇怪,既如此,你他妈怎么不进来?原来这里早他妈让你抢过了,根本就是空空如也,你现在还在这里看眼,是不是看见我什么都没捞到很爽啊?”
刘大鹏面上露出震惊之色,失声道:“你……你说什么?空空如也?这府里没有人?”
大概是看出他脸上的震惊之色不是做伪,长三儿面上的表情好看了些,冷哼一声道:“妈的,人?除了后院里那些鸡鸭和两头猪,我连条狗都没看见。”
刘大鹏看向萧怜月,面上阴晴不定,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萧怜月早就呆住了,嘴唇翕动着,好半晌才颤着声音道:“人?人都没了?怎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长三儿冷笑一声:“妈的这都一夜了,除非他们是聋子,听不见喊杀声,但凡是听见了,难道还不跑?守在这里等死啊?”
刘大鹏沉着脸摇头道:“不,长三儿,你也知道咱们已经抢了一夜,可你看到有几个人在街上惊惶逃窜?各路兄弟这一路而来,遇到那拼死反抗的人家还少吗?这池家乃是天子宠臣,他们家里据说又有带刀护卫,竟然一个照面儿没打就跑了?我不相信。”
“你不信你就自己进去看,妈的老子可不在这里奉陪了。放着其他富贵宅院我不去抢,守在这里毛都捞不到一根,我是傻子啊?”
长三儿一甩手,带着身后二三十土匪扬长而去。这里刘长鹏面色黑沉的看向萧怜月,咬牙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人跑了,你不是说池家的库房里有的是金银古董吗?怎么长三儿什么都没捞到?嗯?”
萧怜月被那双凶狠的眼睛盯得心慌,然而心中却又不甘心,忽见另一帮土匪也骂骂咧咧的出来,手里都是空无一物,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失落和疯狂,也不回刘大鹏的话,提起裙摆便往池府飞跑而去。
“我操大哥,她该不会是跑了吧?”刘大鹏身后那个粗壮的汉子刘二虎怪叫一声,然后扭回头杀气腾腾看着他身边那个面无人色的俏丽女子:“妈的你主子跑了,你是不是也想跟着跑?”
那女子自然就是芳草,听见这话,只把她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没坐倒在地,却听刘大鹏淡淡道:“跑?她往哪里跑?那宅子再大,有她藏身之处吗?你是傻的啊?走,跟进去看看。妈的别说怜月想不通,我也想不通。这京城中,越是家大业大的人家,越不肯跑,越要拼死反抗,池家又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他们竟然跑了?这完全没道理啊。”
他一边说,便带着土匪们走进大门,就见萧怜月呆呆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中,听到身后脚步声,她猛然转过身来,如同犯羊角风似的大叫道:“鹏哥,他们肯定是躲起来了,肯定的。走,我带兄弟们去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到……挖地三尺……对,挖地三尺,我怎么没想到?没错,哈哈哈……他们一定是躲起来了。”
听着萧怜月疯狂的笑声,就连土匪们都觉着有些毛骨悚然,二虎凑到刘大鹏身边小声道:“我操大哥,嫂子该不会是疯了吧?怎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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