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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就抬二郎腿正面对向臧习浦没说话但面儿上的公子哥脾气明晃晃摆着眼睛里一股年少阴沉挺犀利地看着龙梓仪在倒水动作懒洋洋的没有要招待客人的样子。
臧习浦没坐。
他在她病床的另一侧站着开门见山:“我是来表态的龙七你告虞朋和思明的事我支持。”
知道在场的人性格都直没有过多的嘘寒问暖一句问好后就这么说出口臧习浦随后又说:“但这是一场持久战。”
“你要面对的不只是公安和法院还有媒体和观众你的案子小到细枝末节都会世人皆知会被来路不明的报社和自媒体一遍遍公示与剖析你现在手上所持的合约都有可能因为稍有偏差的社会影响被撤销……”到这儿他问“你有这个准备吗?”
“受害的我很见不得人吗?”
臧习浦无声地点头努了努嘴:“我有一些媒体朋友可以帮你适当发声其他的除了把思明带过来我没法再参与。”
“谢谢你臧老师你没法参与的原因我理解。”
“我也替你请了一位口碑不错的心理咨询师你要不排斥的话现在就把电话留给你你可以从今天开始做心理建设……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挺大。”
“不用麻烦了”她回手心抚了抚被面“我听说前两天臧老师不肯放人?”
臧习浦看向靳译肯。
靳译肯也抬着眼回看。
“我不放人的原因你看到人就明白了。”
这句话说得不带温度。
随后他侧头叫一声臧思明门外徘徊许久的人就战战兢兢走了进来靳译肯的右脚踝在左膝盖上泰然不动地抵着视线往门口盯一副等待自个儿“杰作”的模样很快龙七就看见了那个被打得快认不出来的臧思明。
鼻青脸肿意志消沉身上下都是不甘心的怯她侧头看靳译肯他正慢悠悠地摇着椅子沉着不出声儿而龙梓仪在臧思明身后的柜子旁靠着旋开保温杯盖子边睨边喝。
靳译肯这方面就很直了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这一套实行得特别彻底。
“我还得提醒你一句龙七”臧习浦的双手缓慢地插兜发声“我从思明那里了解到虞朋家是做航运业买卖八十年代开始发家的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很宠他有一个姨……”
看向靳译肯。
“据思明所知和你男朋友的母亲是校友很久不联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联系除此以外你男朋友家子产业的一部分业务也与虞家有些交集。”
这话的意思就明显了。
明着说虞朋家不会善罢甘休眼睁睁看儿子受折腾暗着说靳译肯有家庭关系牵绊不可靠第一个有反应的是龙梓仪暂停喝水凝神想事儿靳译肯却像早知道终于回一句:“我谢谢你提醒她但我也定一定你的神我家在这件事上态度跟我一致流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绝对给他弄套。”
臧习浦到此已经表完了态度。
听着靳译肯的话以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站着看上去退了却远远没有消去针锋相对的气场。
而龙七一直往床前的臧思明看。
他不敢跟她对视始终低垂眼不久她说:“我想跟他单独聊聊你们都出去一下行吗?”
……
等人部离开病房门关上后臧思明才稍许放松往后退几步颓靡地坐上椅子病房内的窗帘半拉半开龙七平静地开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虞朋有没有感染?”
臧思明抬了一下眼皮。
又往门口看了看回:“靳译肯知不知道?”
“答案不会因为有没有人知道而改变你只管回答我他有没有?“
臧思明挠发低低问:“你当时跟他有没有血液接触?”
“我不确定。”
他往椅背靠着侧着脸思考多大的问题似的随后懊恼表情看向她:“龙七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虞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就犯了事从加拿大回来才开始破罐破摔我求你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案子你一旦报案就是公诉案撤诉很麻烦的。”
“我在船上求你的时候你听了吗?”
“我后来后悔了我跳海救你了。”
“但你后来还想污蔑我。”
“龙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慌了那时候口不择言我错了。”低垂脑袋连道几声歉后他抽一记鼻子突然抬头看她“我跟虞朋商量了他家愿意赔偿你一千万你再要别的补偿你跟我说他爸妈现在想保他好说话。而且说实话船上一伙人都撒了谎他们要是肯帮你作证那他们一开始的口供就是伪证也要定罪你只有录音光凭录音没法定案。”
拿着床头柜的花束就朝他掷臧思明躲了一下她喊:“敢做那事就别怕报应!”
“龙七你好歹也权衡利弊一下你要是告他你未婚流产的事情肯定也一起被捅出去!靳家要让你进门还好靳家万一不要你你看圈里谁还敢娶你?你看你这条艺人的路还走不得下去!实情我也告诉你虞朋他姨已经联系上靳译肯他母亲了妈的愿意花五千万顺靳译肯的毛!我也才知道他们两家有业务合作这面子你看他母亲接不接!到时候靳译肯一旦被家里收权就你们家那小破家庭拿什么跟虞家打官司?!”
臧思明这一长串话激情昂扬她偏偏只听进“未婚流产”四个字脑子里刺裂般想起游艇上的下身出血想起护士每回送药时的晦涩不语想起方璇的口快想起龙梓仪的义愤填膺手下意识捂腹部这两日时不时发作的酸疼此刻尤其强烈头皮有点麻天旋地转气若游丝问一句:“你说谁流产……”
臧思明的情绪一压表情一变:“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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