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连男人都不算了吗?”
一身黑裙的女人面容冷肃,双手环抱着,只管看着檐下嘎嘎聒噪的鸦群。
胳膊陡然爬起一串鸡皮疙瘩,叶无讳想起来了,他竟还记得双臂触碰到胸口时那种软绵温热的触感!
“......”
所有的杂乱思绪在这里戛然而止。
叶无讳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所以,我过去竟还当过女人?
这不可能,太可怕了,一定不是真的。
高贵神勇的雪山白隼,必不可能难辨雌雄。
...
巫横循着叶无讳的气息找到了祭坛所在的地方。
来了不见那行事乖张的剑修小子,倒是看见了知白水的龟孙儿。
仇人的后代就在眼前,巫横当下便想扑上去,一爪子撕碎他!
蓦地又想起小凤凰先前交待他的:“定不能冲动!”
想那狡猾的凤凰崽子故意神神秘秘地说,若是他不乱来便要给他个“大惊喜”,还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黯淡的成年凤凰羽,那羽毛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虽然味道很淡了,但上面的气息属于他消逝万年的道侣!
任他如何追问,可恶的凤凰崽子就是嬉皮笑脸,偏不告诉他底细!
想到道侣,巫横生生收回了锋利的龙爪,站在祭坛下的背光处,碎石遮掩了他的身形,过大的修为差距又让知魇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半刻过去,巫横吸吸鼻子,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焦灼、燥热、狂暴...是从不远处的大洞传来的。
巫横站到洞口边缘,不易察觉地皱起了眉头。
剑修小子便是在这里失去了踪迹,洞口切面光滑平整,森寒剑意久久未散,想来叶无讳是从此处离开的,下方一定有事发生,为何还未归来?
祭坛上的知魇翻动书页,念诵的声音绵密粘稠,恶意如跗骨之蛆,巫横听得烦躁。
万年前被困在祭台上挖骨剜肉的痛楚仿佛如昨。
该死的知白水!
老龙渐渐失去耐心,一边伸出骨爪划碎石块,一边自我折磨一般念叨着道侣的名字,强自保持冷静。
知白水!
黎烬,黎烬,黎烬。
叶无讳从自己砍出来的大洞里钻出来时,被碎石灰尘浇了一脸。
重明及时侧身,将谢朝雨挡在怀里。
叶无讳放下巨棺,戒备地将春风十里横在身前,缓步走近巫横,道:“前辈?”
巫横双目隐隐泛红,眉眼间的躁郁清晰可见,好似听不见叶无讳的声音一般,兀自呢喃着什么,在他周身几步范围内,已经没了平整完好的地方。
“前辈?巫横前辈!”
重明不耐,直接越过叶无讳,毫无顾忌地走到巫横面前。
他说话素来不客气,也从不管对象是谢朝雨还是传说中存在的神龙——“失心疯了?”
倒是孟回雪,本是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将自己瘫成了一张人形狐狸皮,听见“巫横”二字,垂死病中惊坐起,重新焕发了生命力,激动地朝巫横看过来。
“给他一刀!”
重明冷声指挥叶无讳。
叶无讳自是不听野男人的话的,翻白眼,只当没听见。
重明冷笑,“废物。”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只能他自己上了。
重明咧嘴一笑,惨白的下颌骨混着半张还算完好的脸,看得人头皮发麻。
孟回雪惊呼:“你要做什么?!”
叶无讳也下意识握紧了剑。
重明已经一脚上去,踢在了巫横那只黑暗中依旧隐隐泛着寒光的龙爪上。
孟回雪瞠目结舌,气极。
“混账!竟如此无礼!”
重明将谢朝雨平放到叶无讳面前的棺盖上。
语气十分恶劣,“他是龙,皮糙肉厚,若是一脚都受不住,不如早早去死。”
孟回雪:“你这...”
这一脚还是有作用的,巫横那阴暗狂躁的情绪突然又稳定了。
“你们回来了?我都有些等饿了...小凤凰这是受伤了?此人是谁,瞧着有些面善...”
叶无讳松了一口气,醒来的是比较“温和”的那个巫横。
他们动静这般大,知魇竟像是没看见一样,叶无讳便问巫横,“那祭司在干什么?”
巫横收回了龙爪,盘腿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没精打采地掀掀眼皮子道:“在弄生人祭吧”
“何为生人祭?”
叶无讳一只入世不久的鸟妖,委实没多少见识。
回答他的倒是重明,“以修为强悍的修者之命作引,催发其力量,能连通天地。”
叶无讳怕谢朝雨在棺盖上躺的不舒服,将她抱着,让她能枕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听着巫横和野男人说着生人祭的事情,一边暗自懊恼。
药到用时方恨少!
平日里东西都放在谢朝雨的储物袋里,他这里就没放什么好东西,现下谢朝雨受伤了,他都找不到什么疗伤的好药。
“若是没有强大修者的力量,便只能积少成多了...”
话音一顿,仿佛是知道叶无讳所想那般,重明突然伸手,摘下了谢朝雨腰间挂着的香囊,那便是她的储物袋了。
叶无讳:“你做什么?没有本人神识打不开的,道侣契都”没办法...
话没说完,便见几人之间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张白玉小几,正是谢朝雨常用的那一件。
重明晃了晃手里装丹药的小瓷瓶:“道侣契怎样?”
叶无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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