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江澜那张略带威胁,“如果你说错话下一秒就不会给你留全尸”的脸时,阮明姝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这空闲时间不如拿去补觉,她点点头回道:“是啊,阿姐请我吃的鸡蛋仔特别好吃。”
在这种情况下,她早就学会了“装乖”,因为她心里清楚,就算是她清楚明白的说出来,阮振明也不会为他出头,阮明姝狡黠地冲二叔笑了笑。
听她说完这番话,阮振明收回目光摸了摸江澜乌黑的发顶,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般顿住手掌,神色多了抹参不透,“待会家里会有个父亲生意上的朋友会来,你好好地去换身衣裳。”
说罢,他将视线再次落在阮明姝身上,“将明姝也带上。”
姑娘纤细的腰身被雪白的礼服收得更加纤细,率先抢衣服的江澜望着肌肤胜雪唇红齿白的少女,脸上划过一丝锐利,唇角僵直。
她不耐烦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粉得发腻的纱裙,胸腔里燃起来的无名火燎原般地涌了上来,她的语气不善,“我们俩身材差不多,我不喜欢我身上这件衣服。”
言外之意阮明姝又怎么会听不懂,可身上这件衣服分明是她不要的呀,阮明姝乖巧点头,笑容透着乖戾与参不透的嘲讽,“那我们换一下吧。”说完,她便开始脱衣服,丝毫没有拒绝的模样。
反正也没什么好挑的,都不是她喜欢的风格,丑得别具一格。
换完衣服江澜还是不满意,原本穿在自己身上庸俗的粉色礼服在阮明姝身上又像是贴身为她打造的那样,衬得肌肤更加白皙柔软,这种效果是她梦寐以求的。
收集这套高定礼服时,她就是因为穿在模特身上特别精致,此时却在阮明姝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江澜咬了咬牙,可无可奈何。
毕竟已经换过衣服了。
原本准时六点用餐的时间被临时推到了七点多,可等到七点半没等来阮振明口中的“合作伙伴”倒是等来了一通电话,说是在高速路上出了点情况可能会晚点来,也有可能下次来,具体尚未可知。
当然由于阮振明是远离一大桌人接听电话的,所以阮明姝压根就不知,那人还说了句,“让小姑娘别等了,早些睡。”
言语是此人少有的温柔缱绻,嗓音利却带着疲倦,可惜阮明姝听不到。
阮振明从霍渊的倦怠声中读懂,今天霍爷怕是肯定不会来了,每回邀约到家里来都被婉拒,看来他对明姝到底还是不欢喜的。
阮明姝压根就不知今夜谁会来,早早地便洗漱看了会美食类视频后睡了过去。
临近十二点阮明姝被朦胧的尿意憋醒,随后她趿拉着软毛拖鞋往洗手间走,右手揉着惺忪的眼睛。瞥见三楼巴洛克风格的灯亮着时,她缓缓地移开视线,待到上完厕所,她小步小步地往三楼走——
越往楼上走,二婶的声音便越来越清晰,是阮明姝从来没听到过的那种肆意张狂的笑,越是逼近“真相”,阮明姝越是好奇。
她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但是她分明听到了二婶念叨着“首饰”“价值连城”“别墅”等词汇,这种贪婪的**愈发地吸引着阮明姝求知欲,她想知道被迷雾遮掩的内里究竟是什么。
阮明姝小心翼翼地扒着门往里看,通透的格局与雪白的墙面让她能直观地看见桌面上摆放着的东西是哪些。
待到看见自己父亲送给母亲的订婚项链时,她竟连呼吸都轻了下来,瓷白的小脸满是震惊,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些首饰当初不都抵债了吗?
可她没听说二叔当初帮她家还债了呀,阮明姝咬着唇瓣思考着,胸腔里的心脏却像是被人揉得皱皱巴巴。
正当她听到里头二婶嘀咕着,“里头的那套翡翠首饰才是稀世珍宝,晋城的一套四合院都能买下来,等回头搞个拍卖会......”还未等里头的人说完,阮明姝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睛倏地睁到最大。
如果她的感知没错误的话,刚才有人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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