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眼里带着精光问道:“沈兄的诗,像是思乡了,可沈兄的家就在东阳城,为何要思乡呢?难道,沈兄不是东阳城人士?”
沈逸觉得这娘娘腔有些不对劲,非常之不对劲,随口道:“也不见得是思乡,也许是思美人!”
赵明一愣,疑惑道:“分明是思乡,何来思美人?”
沈逸越辩解,赵明越怀疑,越觉得沈逸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逸却嘿嘿笑道:“窗前一个叫明月的姑娘tuō_guāng了衣裙,她的肌肤白皙细腻如地上白霜,抬起头看着这位叫明月的姑娘...”
“下流!”
沈逸说了一半,眼前的赵明突然怒骂一声,面色涨红,一拳打向沈逸!
幸好沈逸离的远,就算没什么武功也有时间反应了,连忙闪身去躲,但这一拳还是蹭到了他的胳膊,顿时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
“你有病啊!”
沈逸算是服了,这娘娘腔找上门来就为了给他一拳?
赵明脸上羞愤之色明显,胸膛起伏不止,显然是气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登徒子!”
良久赵明才恢复冷静,冷哼一声便飘然而去,不与沈逸说话了。
“真捏麻的有毛病!大毛病!”
沈逸骂了一句,揉了揉肩膀,转身继续往天上人间去了。
厢房里,玉钗手托着下巴,美目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玉钗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沈逸正迈步进来,俏脸带上一抹红霞,福身道:“少爷...少爷你做什么!”
“帮我脱一下,疼!”
沈逸一进来就脱衣服,惊到了玉钗,她还以为今天少爷不调.戏她了,直接要...
见沈逸呲牙咧嘴的模样,玉钗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歪了,脸色绯红,连忙上前帮沈逸脱下锦袍。
脱的只剩里衣的时候,沈逸露出一只胳膊,只见肘部上方一片红肿,还蹭破了些皮。
沈逸又骂一句:“真是有病!荤段子也听不得!”
玉钗见着伤处惊呼一声,熟门熟路地取来跌打酒,一边关切问道:“少爷与人打架了?”
“打什么架,碰上一个疯子!”沈逸没好气地说道。
只蹭到一下就肿成这样,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还不得给他打飞咯?说了个荤段子就出这么重的手,赵明没病谁有病?
此时被沈逸称作疯子的赵明渐渐冷静,反应过来今天来找沈逸是有正事的,没想到三言两语却动了手,而且现在赵明可以肯定,沈逸绝对不会武功。
“哼!如此下流之人,不用也罢!”
赵明冷哼一声,似乎是放弃了将沈逸带到京城去的念头。
朝廷用人自然要用贤,但赵明认为为官先要有德,即便沈逸有才,那也是有才无德,不配为官!
想到这,赵明也不回去找沈逸了,直接出了城,去长宁山找他的师傅。
还是那座草庐,赵明到的时候,正瞧见李天师拿着花洒浇灌着那片小菜园。
“查清楚了?”
李天师看也没看赵明就猜出来是他,知道这地方的只有两人,一个赵明一个沈逸,但沈逸只是知道,还没来过。
“没有,”赵明摇头道:“师傅,明天我就要回京了,您真的不和我们一块回去吗?”
“不去不去,”李天师依然摇头,随后又道:“这么快就要回京了?”
赵明叹了口气,随后道:“人手不够用,打算回京再调些人手。”
“哦。”李天师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对于这件事他并不怎么关心,只是随口一问。
赵明顿了顿,放低了声音道:“师傅不愿意回京,是不是因为听到了江湖上的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李天师将花洒放到石桌上,随口道:“你说那些骂我是朝廷鹰犬走狗的?”
赵明连忙道:“师傅,其实朝廷不是将您看作...”
“我知道,你也不用解释,”李天师笑呵呵地摆手道:“我李天问向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别人如何看如何说,我何曾理会过?那些背后辱我的人,不过是些无胆鼠辈,真的站在我面前时,定然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与他们置气,不值当!”
赵明月闻言松了口气,又道:“只要师傅愿意回去,朝廷永远向您敞开大门!”
“再说吧再说吧。”李天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随后随意折下一根树枝,笑道:“来,让为师看看你进步如何。”
赵明双眼一亮,兴奋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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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悄无声息地走了,就像他悄无声息地出现。
沈逸站在厢房外,望着天色,有些发愁。
东阳城连日大雨,到今天已经整整下了三日,镜湖水位升高了不知多少,原本繁华的街道也没了多少行人,连带着天上人间的生意也少了大半。
而沈逸,正是为此发愁。
一天不赚些钱,沈逸就浑身难受!
忽然间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一名身穿蓑衣的百姓边跑边喊:“不好啦!福康堤溃塌啦!”
紧接着就是街道两旁店铺中的人一声又一声的响应。
“福康堤溃了?!”
“那下游的百姓要遭殃了!”
“唉!这贼老天,连下这么多日雨,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遭殃!”
福康堤沈逸知道,本来东阳城是个常有水涝的地方,因为广陵江流经东阳城,周二虎和他的兄弟们以前就在广陵江的码头做力工,因为当年水利工程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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