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
小妞不理会我的喊叫,像风筝一样,四肢尽情舒展着,越飞越高。我清晰地看到;她的shuāng_rǔ颤动,**上的毛发飘荡。轰隆隆,又是几声,地上的一切全陷入地下,正好填平改造地球挖出来的空间。地上只剩下如“蘑菇云”般浓密的尘埃,急速向辐射扩散。我眼前一黑,仿佛电脑系统崩溃,天地漆黑一团。
这一年,最后几天的一个午后,我在梦里惊醒。窗外,日光昏暗,雾霾下的高楼大厦一片模糊。
梦中,眼前的建筑群崩塌着坠入巨大的黑洞里,像匆忙的人群往地铁里钻,天崩地裂般的轰鸣声此起彼伏。这时,我和小妞正睡在一起。瞬间,空荡荡的天地间只有一张床漂浮着,无依无靠,而小妞光着屁股正在向空中飞窜。
她的翅膀是我们刚刚睡过的白床单,在风中招展,看上去一尘不染。我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小妞置若罔闻,似乎我根本就不存在。
我在天地一团漆黑时醒来,梦里的喊叫声还回荡在灰暗又空空荡荡的室内。床上根本就没有小妞。她在两年前就离我而去了。
刚刚过去的21号,传言是世界的终结日。
那天和往常一样地过后,我悬着的心平复一下,马上又怅然若失起来,觉得思想中少了点什么。百无聊赖中,哪想到在梦里还是受到了惊吓。
我和小妞同居的日子,几乎被心惊肉跳所笼罩,连**都充满着恐惧,常常无法释怀。焦虑不安占据我大部分情绪,整天一副死不了又活着没有多大意义的样子。我脑子里时不时地会盘算2012年是世界末日的可能性有多大:有时觉得不大可能,地球还不会这么不经折腾吧;有时又一想地球上的各种乱象都是致命的,哪一种也都能要了地球的命!
和小妞失去联系后,我会时不时地想起她。一想起她,眼前就会闪现出她白花花的luǒ_tǐ,上窜下跳,恍惚得如梦似幻。
当晚,我费尽不少周折,联系上了小妞。
“小妞,你在哪里呢?”
电话里长时间没有答话,只有刺耳的机械噪音和人群的嘈杂声。我想,她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在脑子里搜索“我是谁”吧。
“是我啊,你不是说今年是世界末日吗?”我提示一句,想唤起她的记忆。
“人类没毁灭,你感到遗憾,是不是?”
“不是啊,不是啊——地球没爆炸,不是很好嘛。”我忙辩解说。
“早晚会爆炸会毁灭的,等着吧……”
她的声音淹没在刺耳的机械噪音和人群的嘈杂声中。我喂喂几声后,发觉电话已经断线了。我还是对着手机抱怨一句:“你个二货就使劲作死吧!”
谁知这抱怨竟然成了谶语。和小妞后来发生的事,离奇得比做梦都诡异,有一次差一点死在她手里。
我真后悔又跟她联系。本以为不会再为世界末日恐惧了,可她的口气那么坚决——早晚会爆炸会毁灭的——还让我等着,像是地球还没准备好,正在争分夺秒地挖洞装填炸药。都怪做了一个她光屁股飞上天的梦。
许多年前,那个遥远的除夕夜,我和我那时的女朋友在新疆一起自杀过一回。那之前我觉得我活得像是没有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可有可无;那之后我觉得我像是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灵魂飘在半空中。本来说有自杀过一回的勇气,应该对死亡无所谓的。不料却变得神经兮兮,一副心怀天下的样子。世间发生的一切好像都逃不出我的眼睛,都会触动我的脆弱又杂乱的神经。
我对“世界末日”时常有恐惧的心结,最初就是来自于小妞。认识她时,离2012年还有许多年的光景呢。
小妞,京城人。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让我叫她“小妞”。我有些犹豫,想知道她姓什么,就可以在姓前加个小,也比叫她小妞叫得出口。
她看我开口迟疑,急忙说:“叫我京城小妞,成吗?”我怕越来越会复杂麻烦,急忙说:“还是,还是叫你小妞吧!”
过了些日子,在一个酒气熏天的晚上,小妞牵着我的手上了床。她那张破床,唧唧呀呀扯着嗓子叫到天亮后,我才和小妞安静下来,死狗一样昏睡到天黑。
我们像两口子一样地同居了。
学着像夫妻一样地生活,我们开始了相濡以沫的神话传话。可半个月下来,就弄得我精疲力尽无精打采。
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们还不是夫妻日子过得更是悲哀,几乎让我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小妞会把她的失意怪罪于我,我也会把我的贫困归结于是遇到了她。莫名其妙地内战也就在所难免,纷纷攘攘像春秋战国礼崩乐坏的时代,有时候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吵吵闹闹。锅碗瓢盆忍受不了的尖叫声,在半夜里时常响起,惹得平时邻里都远远躲着我俩儿走。
我们冷静下来的时候,是夜里该做的事做完还愁苦得睡不着时,小妞就会给我讲“世界末日”的前因后果,信誓旦旦地说2012年末的某日某时地球就会准时爆炸。我刚听她说时,有些恐惧,就挖空心思找理由反驳,但都是以我的理由不成立,让小妞占了上风。毕竟在床上,总得让着她点儿。
小妞可能背着我在偷偷下了不少功夫。她的地球爆炸预言在理论上越来越精确了,能说出来爆炸时间点在几点几分几秒。我被迫信服了。
夜里再睡不着时,我就主动提起“世界末日”的话题,畅想着2012年快点到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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