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楚,芸楚”突然,老夫人的呼唤声把尹一滨从自己的臆想中拉回来。
“啊?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位是从皇宫请来的郑药医,郑药医的医术在整个天齐国是最好的,你不是说难受吗,让药医给你瞧瞧!”
“哦!”她悻悻地回答。
那被称作郑药医的白须老者将一块丝帕放在她的手腕处,闭着眼替她把一会脉,睁眼问她,“芸楚小姐,您可还有什么不适?”
“原来我在这里叫芸楚!这应该是名,u呢?”尹一滨心中琢磨这。
“芸楚小姐?”那白须老药医看她神情恍惚,再唤她。
“哦……没有什么不适,但是我一觉醒来便什么都忘记了,我姓甚名谁,是谁家的女儿,我的家人都有谁,我家在哪里……我都不曾记得!”
尹一滨一脸委屈地说,又伸手指指身边的人“她,她,他,……还有她,我统统都不认识!”
“郑药医,这……芸楚她这是怎么了?”老夫人着急地问他。
“老夫人莫急,可能是芸楚小姐今日失足落水,在水中浸泡太久,伤了脑,才至忘了所有的事情,我们医者称此为‘消忆’!”
“消忆?”那老夫人一个趔趄,两腿瘫软,向后倒去。
“老夫人!”几个婢女婆子扶住她,叫唤着。
“老夫人不必担心,小姐只是失了记忆,其他一切安好,若幸运,会忆起所有的事情的!”那老药医捋捋白须,说道,“老臣替小姐开几副养身的方子,这夏日的湖水虽受日头照射,却也是有寒气的,小姐本就体寒,又在这湖中浸泡多时,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那老夫人伸手在老泪纵横的脸上抹一把,止了哭声,“那就有劳药医!玉娥,你等了郑药医开的方子,速去抓了药回来煎给小姐!”她向尹一滨身旁的黄衣丫头命令道。
“是,老夫人,玉娥这就去!”
丫头说罢,随着白须老药医出了门。
老夫人走到尹一滨身边,拍拍她的背,“我的芸楚不要担心,失了忆也没什么不好,把以前那些不好的全数废了,再重活一遍就好了,奶奶定护我儿周全!至于你的身份,你的家人,奶奶再一一地讲于你听便是了,不打紧,不打紧!”
“奶奶?这老夫人看似是这府中的一把手,很有威严,不管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先靠着再说!”尹一滨心里一阵盘算,抬头问老夫人“那你是我奶奶的话,我是谁,我们家是干什么的,奶奶先将这些告诉我,免得孙女出门丢人!”她说着,撒娇地两只胳膊紧紧搂住老夫人的腰,把头埋在她怀里。
“你呀,是我穆家的女儿穆芸楚,我们穆家是这天齐国的开国功臣,这里是护国大将军府,你的父亲是百战百胜的护国大将军穆容靥,你的母亲是南宫世家的女儿,我齐天国的第一才女兼美女,南宫婉,你的哥哥是天齐国的驻疆将军,可惜……”说到这里,老夫人又掩面哭泣。
“嗯?”尹一滨挣开老夫人的手,抬头看她,“奶奶,您怎么哭了?”
老夫人拿手帕揩了泪,哽咽道“可惜,半年前疆北叛乱,他在平乱时战死沙场了……”,说着,又流下泪来,“芸楚,奶奶现在就你这个心头肉了,你可千万不能再……”。
“看来这老夫人真真喜欢她的这一双孙子孙女!”尹一滨心中感叹一番,“奶奶,您不要伤心了,哥哥为国捐躯,却保了万千子民的安乐,也是值得,更是我将军府的荣耀,不是还有芸楚吗,芸楚以后好好侍奉奶奶!”
“哎呦喂,这话说出来,我都浑身鸡皮疙瘩五颜六色的掉,尹一滨,你可真是不要脸,人家正在伤心头,你却……”尹一滨心里鄙视这自己,肚子却咕噜噜的响。
“我的小馋猫是饿了,去,给小姐准备晚膳,滋补桌!”老夫人听尹一滨肚子一叫,破涕为笑,立马吩咐下人去准备晚膳。?
尹一滨很奇怪,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来的除却老夫人与几个丫鬟婆子和看似是各房的姨娘之外,却不见老夫人口中将军府的将军与她那个才貌双全的娘。
“奶奶?”尹一滨开口双手紧紧抱着老夫人的胳膊,脑袋紧贴在她的胳臂,娇气道。
“我知道我的芸楚今日受了惊吓,现在已经饥肠辘辘,奶奶呀,已经让人去准备了,马上就好!”老夫人以为她撒娇地黏住自己,是今日掉入荷花池受了惊吓,才在她跟前找安全感。
“是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假,但是我想问奶奶的,不是此事!”她拉着老夫人的胳膊,头靠在她肩膀处。
“那就是又要使你那百试不爽的招,不肯吃药?你呀,每次生病,教你吃药,比登天还难!”老夫人宠溺地看一眼搭在自己肩膀处的一张脸,又拿手指轻轻刮了刮她小巧而挺的鼻梁。
“是啊,难于上青天!”她嘟囔一句,“不过这小姐还真是,这一点倒是与我很相像!”尹一滨心中一喜。
“但是奶奶!”她兀地站直,两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夫人,“不管了,直言不讳,直言不讳!”她心中一鼓气,开口道“我都掉下荷花池差点与奶奶阴阳两隔,为何不见父亲母亲,只是这一帮子的丫鬟婆子?”
尹一滨早已想到,老夫人将这护国将军府的将军与夫人一语带过,必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难道这将军也战死沙场,夫人跟着殉情了?这不是穿越版的杨门女将吧?
“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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