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娘……”慕渊开口要骂,待看到门外一身红衣俊颜如霜的男人,以及他身后整整齐齐的两排侍卫,忙硬生生把脏话吞回肚里,大笑着迎上去,“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表弟来了,快快请进……”
说着话到了跟前,刚要伸手拍赵靖玉的肩膀,赵靖玉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单虎和护卫们没有防备,等慕渊被掐住脖子,他们再想上前已经晚了,赵靖玉带来的侍卫就虎视眈眈盯着他们,他们只要一动,就是一场血战。
慕渊被掐得红头涨脸,舌头都快吐出来了,吭吭哧哧道:“表,表弟,你做什么……”
赵靖玉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声音冷若冰霜:“我说过,再敢对太子妃不敬,我让你横着回老家。”
“误,误会……你先放,放手,听我说……”慕渊挣扎着去掰他的手。
慕渊比赵靖玉身高相差无几,但块头比赵靖玉壮了许多,按理说应该能轻松掰开赵靖玉的手,谁知他使出全身力气,却连赵靖玉一根手指都没掰动。
慕渊一开始还没怎么害怕,这会儿心里渐渐开始发怵,他这位表弟,看起来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没想到功力如此深厚,瞧这架势,像是真的要掐断他的脖子。
这可不行,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就这样死了未免太窝囊。
“表,表弟,我有七姑母的遗物要给你……”他艰难地说道。
赵靖玉闻言一怔,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单虎连忙趁机上前,把慕渊从他手里抢救出来。
“什么遗物?”赵靖玉收回手,冷冷道。
慕渊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抚着脖子道:“你先坐,我去给你拿。”
赵靖玉一动不动,漠然看着他进了内室。
少顷,慕渊从内室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这是七姑母以前用过的物件,来之前,几个姑母托我转交给你。”他说道,“你进来坐,我逐个和你说说。”
赵靖玉眉心微动,终是抵不住对母亲的思念,迈步进了屋。
单虎为他拉椅让座:“太子殿下请坐。”
赵靖玉瞟了他一眼,撩衣落座。
慕渊在他对面坐下,把锦盒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赵靖玉面上不动声色,视线落在其上。
“都是些旧物件。”慕渊说道,拈起一只色泽已经黯淡的梅花簪递给赵靖玉,“姑母们说,这是七姑母最喜欢的发饰,但因为是祖父送她的生日礼物,所以,她当年走的时候没带走。”
赵靖玉接过簪子,细细看了几眼,没有说话。
慕渊又拿起一块织绵:“这是七姑母织了一半的,走时也没带走,她在七姐妹当中最为手巧。”
赵靖玉接过,在桌上铺开,色彩斑斓的花纹确实是漠北草原的特色。
慕渊又陆续拿了几样东西让他看,他的脸色渐渐和缓下来,眼中也渐渐有了水气。
慕渊偷眼打量他,试探道:“七姑母可曾给表弟留下过什么东西?”
赵靖玉眼里的水气瞬间蒸发,淡淡道:“你指的是什么?”
“随便什么,比如金银首饰呀,书信契约呀,或者代表玉泽王室身份的物件呀什么的,我也就随口一问。”慕渊说道。
赵靖玉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原来你是想拿这些旧物来套我的话?”
慕渊心头一跳,忙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赵靖玉微微牵动唇角,不置可否。
慕渊连忙把话题转回来,继续向他介绍那些旧物,介绍完之后,把东西重新归整收入锦盒,真诚道:“这些东西一直是几个姑母保存着,但姑母们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表弟是七姑母唯一的血脉,东西交给你才是最好的归宿。”
赵靖玉虽有动容,言辞仍旧疏离:“大王子千里迢迢把东西带来给我,我很感谢,但这并不代表我认下了这门亲戚,东西我带走,回头会把谢礼送来,我不会欠你人情。”
说完便要拿着锦盒走人。
“慢着!”慕渊抬手压在盒盖上,“表弟的态度着实令人失望,你不肯与我们相认,我也不勉强你,倘若你非要给我谢礼,可否让我自己挑一样?”
“你想要什么?”赵靖玉问。
慕渊有些紧张,下意识和单虎对视一眼,而后道:“红衣令。”
红衣令?
赵靖玉长眉轻蹙,若有所思。
慕渊观他神色,以为他不愿意给,又道:“你如今已是大周太子,将来还会成为号令天下的皇帝,那东西你留着根本没有用,不如把它归还给我们吧!”
“那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曾见过。”赵靖玉道。
“怎么可能?”慕渊又和单虎对视一眼,“那么重要的东西,七姑母不可能不留给你,你不想给可以直说,用不着骗我。”
“有多重要,它是做什么的,长什么样?”赵靖玉追问。
慕渊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假装,迟疑着没有告诉他。
“我也没见过,是来之前受了父王所托,但父王并没有告诉我那东西是做什么的,只说是我们玉泽国的东西,不想它流落在外。”
“原来如此。”赵靖玉点点头,“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红衣令,母亲临终前也从没提起过,所以,我帮不上你,我会用别的东西做谢礼的。”
他用力从慕渊手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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