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谢南嘉正打算接着睡觉,梨落突然来找,说淑妃娘娘请她去景和宫坐坐。
昨天才见过面,今儿个又来请,谢南嘉直觉她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想告诉自己,当下便跟着梨落去了。
到了景和宫,淑妃正缠着头帕坐在床上亲自哄小皇子睡觉,见谢南嘉过来,便将孩子交给奶娘,顺便屏退了所有人。
“什么事这么神秘?”谢南嘉笑着问道。
淑妃拍拍自己的床沿,让她坐下,拉过她一只手,小声问道:“对我下毒的人已经审出来了,你听说了没有?”
谢南嘉心头一跳,忙摇了摇头道:“我今儿个不舒服,睡了大半天,还不曾听说此事,那人究竟是谁?”
淑妃板起脸,郁闷道:“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皇上他死活都不肯告诉我,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啊?”谢南嘉意外了一下,反问道,“皇上为什么不告诉娘娘,这件事最有权利知道的人就是娘娘呀!”
“谁说不是呢,可皇上就是不肯说。”淑妃越发郁闷起来,“我为他九死一生诞下皇子,他却拼命维护对我投毒的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谢南嘉吓一跳,忙安慰她道:“娘娘千万不能这么想,兴许有什么隐情呢,女人有了孩子,就要朝孩子看,其他的都是次要,小皇子才刚来到人间,你若真做出傻事,将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刚生完孩子的人本来就容易抑郁,谢南嘉真怕她会因为这事钻了牛角尖。
身为母亲,她不希望小皇子的成长过程中缺失了最重要的母爱。
淑妃的眼泪就下来了,拉着谢南嘉的手道:“我就是想不通,现在宫里还有哪个女人比我更值得他维护,肯定是哪个狐狸精趁我怀孕的时候偷偷勾引皇上,我肚子大了之后,皇上就不常来了……”
“……”谢南嘉不禁感到头大,在她看来,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听一个怨妇抱怨自己的男人更让人头疼的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为什么要包庇那个投毒的人呢?
当天他还曾怒火中烧地发誓,一旦查出是谁下的黑手,定要将对方满门抄斩,现在为什么又变卦了?非但不满门抄斩了,反倒连对方是谁都要对大家隐瞒。
究竟是哪个妃嫔有这么大的魅力,让皇上不惜为她食言,连她差点害死亲生儿子都可以不计较?
以谢南嘉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应该不是这种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他为了哪个女人做出过有违自己身份的事,就连各国进献美女,他也从来都不接纳的。
所以,他这回是怎么了?
难道说……
谢南嘉猛地一激灵,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宫里还有什么人在皇上眼里比亲生儿子还重要,那就只能是亲生女儿了!
对!一定是这样,投毒的肯定是哪位公主!
想到这里,谢南嘉的眼睛顿时亮了,急忙向淑妃询问道:“娘娘觉得皇上平时最疼爱哪个公主?”
“什么意思?”淑妃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闻言一愣,迟疑道,“难道你认为下毒的人是公主?”
“我认为有可能。”谢南嘉道,“妃子再亲,也没有自己的骨肉亲,皇上对自己的骨肉下不去手,更不能让她名声受损,所以才选择隐瞒。”
“……”淑妃倒吸一口气,惊恐地捂住嘴巴,谢南嘉的话提醒了她,只有在对方是公主的前提下,皇上才没办法兑现那个满门抄斩的誓言,因为他不可能自己斩了自己。
“可是,公主为什么要害我,我和她们又没什么利害冲突。”
“谁说没有?”谢南嘉道,“她们也许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也许是担心小皇子抢了父皇对她们的爱,也许是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蛊惑,也许是自己生活得不如意,所以见不得别人比她幸福,这些都有可能。”
淑妃沉默下来,呆呆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动静。
谢南嘉悄悄起身离开了景和宫。
她可以为淑妃提供思路,却不能和她一起猜测具体是谁,她怕有一天这些猜测的话语会传到别人耳朵里,无端给自己惹来麻烦。
不过,她几乎不用费什么心思猜测,在她看来,那个人是谁已经再明显不过。
她想,宫外的事应该也差不多有眉目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进来。
果然,她刚回到慈宁宫,消息便来了。
不止她这里得到了消息,皇上那里也得到了消息,整个皇宫都得了消息,乃至整个京城都得到了消息。
孟皇后的娘家侄子孟泰阳,于今日中午在仙客楼醉酒闹事,打伤了御史大夫的儿子和大理寺少卿家的孙子,并口出狂言,说他们孟家只是暂时失了势,等将来他表哥宋景行打回京城,夺回皇位,他们孟家便会东山再起,到时候什么御史大夫,大理寺卿,给他提鞋都不配。
如此猖狂无礼大逆不道的反.动言论,顿时震惊了朝野上下,各方官员纷纷进宫面圣,请求皇上严惩孟泰阳及孟氏一族。
儿子被打伤的御史大夫更是义愤填膺,洋洋洒洒写了万字谏言,说当初孟氏一党鼓动宋景行造反时,就该被株连九族,皆因圣上仁慈,只斩了孟丞相一人,然而孟家非但没有对圣上感恩戴德,反倒丝毫不知收敛,横行无忌,大放厥词,藐视皇权,此等大逆不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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