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第二天,是米雄关键的一天。
米朵上午处理完公司里的事,也没有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心里不由得忐忑不安。午饭也没吃,跟着谢聿白就去了医院。
“护士,我爸他还没任何反应吗?”米朵忧心忡忡地问,“就快48小时了,会不会醒不来啊?”
护士也无法给她任何答案,只能说一切就是观察。就目前来看,都还很稳定。
米朵心里又急又不安,真的担心父亲一睡不起。
谢聿白陪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说:“公司里有些事,下午我得回去处理。你就别回公司了,在这里等消息吧。”
“聿白哥,你说我爸不会真的有事吧?”米朵害怕地问。
“不会的,相信我。”谢聿白双手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揩掉她脸上的泪水,说:“别怕,我忙完就马上过来陪你。”
“嗯,公司那边你就照看着吧,我现在也没心思管,都在我爸身上了。”米朵转过了头去,泪眼模糊地看向病房的方向。
谢聿白又陪着米朵坐了一会儿,直到公司里打来电话,他才离开了。
米朵也坐不住,趁着午休,去找了米雄的主治医师,询问情况。医生很耐心地给米朵讲米雄的病况,告诉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我等可以,可马上就要48小时了,你不说到时醒不来就很危险了吗?”
医生说:“仪器显示正常,就说明没问题。”
“那没问题,为什么还不醒来?”米朵气得哭了出来。
不是她矫情,是她真的已经快要崩溃了。
“这个我也没法给你解释。
两人正在说的时候,有护士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张医生,张医生,特护病房里的患者,情况不太好。”
“什么?是我爸吗?”米朵一把拽住护士,焦急地问。
护士点头,“对,是你父亲。”
三人又匆匆往病房里跑,特护病房的护士正在做着抢救措施,看到医生来,连忙向他汇报患者的情况。
米朵被拦在了外面,双手贴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人忙来忙去。她此时恨不得能有穿墙术,去到父亲身边,想在他耳边说些悄悄话。一丝不祥的预感爬上了心头,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颤抖着手,先给谢聿白打了电话。之后,又打给许哲翰,叫他带着三位老人快点到医院来。
她趴在窗前,眼泪无声的流着,心里默默地祈祷父亲千万不要有事。
大家的速度都很快,半个多小时后,陆续的都到了。
许明良他们站在窗前,看着老伙计被抢救时的痛苦样子,都很心疼难过,让他们都接受不了。
翟年建先是捂着脸转过了身,声音哽咽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让他遭这样的罪呢?”
任厚金拍拍他的肩膀,也转过了身,看不下去了。
米朵的手指甲死死地抠着玻璃窗,像是要抠出一个大窟窿,想要去解救爸爸一样。她眼泪哗哗地掉,极力地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她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哭,爸爸会听见的,会伤心的。她在心里使劲地大声呐喊,给爸爸加油,她认为亲人间的心灵感应是有的,她用这种方式对米雄传递着。
谢聿白同样也很紧张,站在米朵的身边,眯眸看着里面,神色意味不明。
许哲翰无意间的一个转头,一下子就看到了谢聿白这个表情。他一愣,第一直觉谢聿白的眼神中带着仇恨,情绪并没有很悲伤,让人琢磨不透的样子。
他疑惑,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很快,谢聿白发现他在看自己,神色恢复到往常,冲他挑了挑眉,是以询问。
许哲翰收回了目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刚才谢聿白的眼神和面部神色,如果自己没看错,真的就是有问题。
突然,病房里的仪器传出刺耳的声音,医生放弃了最后的抢救,把白色布单轻轻地盖在了米雄的脸上。
“爸——”米朵撕心裂肺地大喊,风一样地冲了进去。
“爸!爸!”米朵一声又一声地喊他,紧紧地搂着他的身体,俯在上面放声痛哭。
后面的人都跟了进来,三个老兄弟也都伤心地哭着,和米雄说着道别的话。谢聿白扶起米朵,陪着她一起哭。全场最淡定的就是许哲翰了,他跟着护士去办理手续。
许明良擦了眼泪,对米朵说:“丫头,节哀吧,你父亲放心不下你二姐,跟着她去了。”
米朵眼泪一双一对地往下掉,“爸,爸——”
她说出不别的话来了,就会喃喃地叫“爸”。
任厚金吸了吸鼻子,又双手搓了把脸,说:“都别哭了,阿雄听到会难过的。”
“朵朵——”突然,谢聿白大叫,怀里的米朵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米朵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有小朋友来欺负她,骂她,往她身上扔石子,大喊她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她要气死了,恨死了这帮讨厌的同学和邻居。她龇着小虎牙,就真如一只小老虎似的,凶猛的就要冲上去跟他们干仗,却突然看到,有个人站在了她的面前,身材高大,把她前面的光都给挡住了。
“你们过来。”这位身形高大的人冲着那些坏孩子招手,柔声地叫他们,给叫到了面前,对他们解释说:“米朵有爸爸,我就是米朵的爸爸。以后你们不许这样说她了,知道吗?”
“你真的是吗?”有胆子大的小男孩问道。
“我当然是真的了。”那人拉过米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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