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诚顿时觉得喉咙口有种疼痛感,凌暖青丢,一手按过去。
“我瞎看的。”
“我也没说什么,紧张干吗?”
凌暖青手掌紧按在书本上,凌绍诚将她的手拨开。“像你这个年纪的人,不是应该看看言情小说吗?”
“偶尔换换口味嘛。”
凌绍诚拿起那本书,随手翻阅了两下,居然看到里面还有笔记。他打开其中一页,上面有凌暖青用红笔画出来的一段话。
如果不想让一个人死得痛快,可以给他服用定量的安眠药。让他处于半梦半醒时,既没有反抗能力,还能看着自己被拖进放满水的浴缸中,再看着自己被划开双手手腕。
书里面还详细描写了那个过程,鲜红的血液蔓入水中,渐渐变成了一池血水。被割破手腕的人浑身无力,最后闻着血腥味离最自己越来越近。那种直面死亡却爬不起来的恐惧感才是最折磨人的,血水一点点淹过下巴、嘴唇,然后是鼻子。
凌绍诚的目光往下移,结果不用明说,肯定是溺毙而死。
“这人……死的真惨。”
“是啊。”凌暖青接了话,想要将书也拿过去,“我想学着写小说,所以需要多看看书找灵感。”
凌绍诚紧盯着凌暖青的小脸,他倒不知道这姑娘还有这样的胆量,他将另一只手也落到书页上,轻轻的将这页给撕掉。
她这几天应该看了不少,好几处都用笔勾画了出来,凌绍诚一张张的撕过去,直至将整本书都撕完。
凌暖青还不能表现出什么来,不等凌绍诚兴师问罪,她已经给了自己台阶下,“有点血腥是吧?我也觉得,以后都不看了。”
凌绍诚将撕下来的纸全丢进了垃圾桶内,“你不会是想用这上面的法子来对付我吧?”
她将语文书收拾里面装。“你看我有这个胆子吗?”
“有。”
凌暖青一本正经地反驳回去。“没有。”
“我看你就有。”
“我看我自己没有。”
凌绍诚忍俊不禁竟轻笑出声来,他站起身用手轻拍下凌暖青的肩膀,“早点休息,明早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好。”
凌绍诚离开了她的房间,走出去后将门轻关上,凌暖青望了眼垃圾桶内的废纸,缓缓舒出口气。
翌日。
凌暖青下楼时没看到凌绍诚的身影,她吃了早饭匆匆出门,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她不愿意打往外跑。
司机站在车旁,替她将车门拉开,她一弯腰就往里面钻,没想到脚底一滑摔了进去。
凌暖青扑在一人的身上,她着急起身,这才发现凌绍诚也在车里坐着。
“怎么不打伞?”
凌暖青在旁边坐得端端正正的,“不喜欢打伞,一会收了伞不知道要放哪,湿哒哒的。”
司机发动了车子,学校距离金尊府并不远,车还未开到校门口,凌暖青就示意司机停车。
“我在这下就行了。”
凌绍诚抬起眼帘朝窗外望了眼,“这还没到呢。”
“我想下去走走。”
“停车。”
司机听到凌绍诚这样说,赶紧将车停在了路边,凌暖青推开车门下去,却听到了另一边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司机将伞递到凌绍诚的手里,他一下撑开,绕过黑色的车身来到她边上。
“我自己来。”凌暖青伸手想要接过去。
“我也要去趟你们学校,我送你进去。”
凌暖青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神情跟着严肃起来,“你去做什么?”
雨珠落在撑起的黑伞上,滴滴答答的声响在耳膜里争相打斗,凌暖青掩饰不住情绪,将手掌轻攥了下。“你说过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收手不行吗?”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凌绍诚脚边有一处低洼,锃亮的皮鞋踩过去时沾到了浑浊的泥水。“或者你以为,我要对程亦辞做什么?”
“我不知道。”
“我要是真想对付他,何必亲自过来,一通电话就能让他消失了。”
凌暖青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站在凌绍诚的伞底下没有往前走。“你把伞给我,我自己能走。”
“你是觉得我站你边上丢你脸了,还是怎样?”
“没有。”
凌绍诚左手动了下,凌暖青往旁边避开,“这可是学校。”
看来还是这招对她有用,凌绍诚将伞沿压低了些,“你要是再僵在这,我就抱了你进去,到时候看看谁丢脸。”
凌绍诚个子高,伞的边缘处几乎已经遮住了他整张脸,凌暖青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着。“你到学校去,到底有什么事?”
“还不是因为你逃跑,我得给学校一个交代。”
凌暖青一听就知道凌绍诚这话里有水分,两人并肩往前走着,他将公司的重心移到了西城来,最近忙得几乎是脚不沾地。再加上凌暖青那么一闹,凌绍诚更是忙得不可开支。
可事关凌暖青,他必须亲力亲为,假手不了他人。
凌暖青听到几阵咳嗽,她眼睛盯着地面没有吱声,凌绍诚有意压着,但一阵阵咳意袭来,他嗓子里觉得火燎似的痛。
“那好像是凌暖青吧?”
“哪里?”
身边有两个身影跑过去,到了不远处后又停下来。
其中一个女生指着正在走路的凌绍诚和凌暖青。“那不就是吗?”
凌绍诚手里的伞完完全全挡住了他的脸,就看到男人一袭黑色的及膝大衣,修身玉立,握住伞柄的手更是骨节分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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