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影响。
只不过她是他找了很多年的女孩。
也惦记很长时间。
那天晚上被强塞到嘴里的馒头,他后来再也没吃到过这样的味道。
因为小时候遭到虐待,常常置身于寒处,所以一点温暖都会记在心里,时隔多年,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当初一起逃跑的伙伴,却不想,人家在他眼皮子底下呆了这么久。
“大少爷。”
言辞抿唇,笑意不减,“你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瞒着你的吧,话说回来,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瞒的,我要是早知道和你有这种过命的交情,应该以此为由让自己活得不那么累。”
“你好像并不惊讶。”
“确实没什么好惊讶的,就算知道真相,我们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
言辞此时的反应,镇定得不正常。
他几乎可以肯定她是知道的,从一开始就知道。
如果一开始挑明这层因缘,他们这几年的关系不会这么僵硬冷漠。
第二天。
言辞收到保姆的传话。
让她搬到离时参近的住处。
现在她住的地方位于时宅的偏僻处,平日里为了照顾他的起居基本上两头来回跑。
新房间很大,可以和他的媲美,里面是紧急装修过后的,还有淡淡的木屑香,日光透过落地南窗,洒在欧式大床上,让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柔软温暖。
内设的浴室和更衣室大而宽敞。
光是浴池就赶得上她在老家住的房屋了。
更衣室里琳琅满目都是新衣服。
这些东西,是言辞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凝望许久,忽地一笑,走到床边,看着视野开阔的风景,心里头的念想越来越大。
任何时候,金钱的诱惑力都很大。
大到她都快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是什么。
言辞再去时参房间送药的时候,他的态度又恢复刚开始,不温不淡,斯文温雅。
“大少爷。”
她一如既往地这样叫他,“吃药了。”
他看她一眼,没有反应。
言辞也和之前一样,放下一颗糖果。
糖果是她在校门口前的小卖部买的,并不高档,还有一股子浓缩果汁和糖精味。
时参没有喝药,却抬手拿起糖,慢条斯理地拨开外面颜色夸张的糖纸,慢慢地出声:“你叫我什么。”
“大少爷。”
“除了这个,你可以叫其他的。”
叫其他的?
整个宅子里,时玉龄吩咐保姆的时候也是叫大少爷,除了时怀见叫大哥,其他所有人都已经把他和大少爷的标签贴在一起了。
总不会是让她叫他名字吧。
良久,言辞唇间吐出两个字。
“少爷。”
时参眉尾稍稍挑起,对这一声感到可笑。
她没刻意拉近他们的关系,依然和从前一样,礼貌恭敬地伺候着他。
细心的人,还是能发现他们之间的不一般。
比如时参又恢复按时吃药的习惯。
比如是他特意叫人把她的房间安排得离他近一些。
又比如他会因为她晚点回家而出声问一句。
都是眼皮子底下的事情,想不传到时玉龄那里都难。
她听说后的刚开始并不相信。
自认为对儿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不至于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勾去了魂,然而事与愿违,她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时玉龄挑了个言辞去补习的周五下午时间段,亲自来到儿子房间,先是一阵嘘寒问暖。
对这位母亲,时参态度不卑不亢。
关于他的身世,时玉龄的解释是,当初坏他的时候,并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便稀里糊涂地嫁到沈家,后来因为沈家的事太多,她年轻不挡事,丈夫几次的漠视后,她放弃所谓的“爱情”,二嫁给对自己好的男人,总算找到自己的幸福,也重新生了个儿子,时间长了,便把搁放在沈家的大儿子给淡忘了。
除去逢年过节,平日里她很少去看时参。
毕竟那会的时参因为超出同龄人的智力,引得沈家人追捧。
直到,他被发现并非沈家的骨肉。
时玉龄不知大儿子那会儿是怎么过来的,她以为,凭他聪慧的头脑,遇到事后会自己想解决的办法,从而忽略他带病的体质。
忍着心疼和大家的辱骂,她把时参接到时家,这些年来一直试图弥补自己的过失。
她尝试还给他一个完美的后半生,也试图控制他,不让他陷入迷途。
如今面对儿子,时玉龄卸下大半的矜持和骄傲,态度温和慈祥,“斯蒂文教授问你最近的状态控制得怎么样,如果方便的话,过几天有个科研会……”
时参淡淡回答:“一般。”
“那就算了。”
时玉龄点头。
她不好从儿子的回答中判断他现在的状态,但问得太直接,又会让人感觉她目的不纯。
“保姆今天打扫你房间的时候,发现架子上的模型坏掉了,问了后才知道是言辞弄的。”
时玉龄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丫头最近太毛毛躁躁了,那模型是你父亲送你的纪念品,一个不小心就给摔了。”
时参置若罔闻。
时玉龄又问:“以前我觉得她还蛮细心的,现在可能读书读傻了,做事不认真,我要是不给点教训的话,以后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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