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有,你要记得喜欢我。”
“嗯。”
……
空气里几秒的沉静。
从浅像是套话似的从男人口中套出轻描淡写的“嗯”字。
明明知道他是顺口答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笑,像个小孩似的跳起来,跃到他跟前,张手抱住他,“我不管,你刚刚嗯了,最后这件事你必须要记得。”
她个头小,钻到男人怀里完全被笼罩围住了,温热的唇穿过男人的衬衫,气息若有若无地滚烫。
辛临身着烟灰色衬衫黑色西裤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被怀里的女孩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抬手,掌心覆在她的后背上,面色有所失控。
……
五年后的从浅永远对他们这天的事情印象很深。
这个男人间接地承认他喜欢她了。
虽然是被套路,虽然并非情愿,但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已经很知足了,以后的日子还长,总有一天,他会如同他被套路的这样,会心甘情愿说喜欢她。
从浅花了五年时间,知道自己错了。
他说的话没有做到。
……
除了第一年她生日的时候他回来陪了不到十分钟之后,其他都在忙。
当然每个节日,情人节圣诞节甚至万圣节他都会给她礼物,只不过不是亲手送的,要么是从远处寄来,要么就是佣人拿给她。
每次又特别地贵重。
就算她想扔,又没法浪费资源,摆放在家里看着又属实生气,干脆都捐了。
最后准备捐的东西是一条手链。
手链古老讲究,曾是大臣献给欧洲x国女王陛下,后来因为一系列原因拿出来拍卖,辛临可能顺路经过,觉得可以当个礼物就买下来送她了。
再漂亮再华丽,对于她来说也如同空洞似的。
这一次仍然在等他回家,等得从浅快等不下去。
守在外面久了,从浅问佣人道:“他今晚回来吗。”
佣人摇头。
“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从浅一开始会想尽方法以各种方式和他在一起。
她甚至学着经商,或者做他秘书,给他打下手来创造两人相处的机会,但无一不是被他拒绝或者撵出去。
从浅搞不懂,她又不惦记辛家的钱,他干嘛防着她,一点商业上的东西都没让她了解。
电话拨了三遍才通。
“你今晚回来吧。”
从浅说。
“忙。”
“……随你。”
扔开手机,从浅想笑又想哭,最后僵硬着脸,上楼换衣服。
无所谓了。
见从浅一身性感及腿小红裙从楼上下来后,老实巴交的佣人不得不善意提醒,“太太……您这是……”
“开车出去玩啊。”
从浅摸了摸脖颈的黑色choker,“好看吗?
我好久没这样穿了,都有些不太习惯。”
“可是先生……”
佣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先生不喜欢太太这样,夏天的空调温度都会比常温低一度,为的是从浅不碰超短裙,用他的话来说,那两块布根本遮不住什么。
但是从浅此时的样子可不是两块布的事情。
就算是女人看了都会喷血的吧。
“我一直都是这样穿的,他和我没关系,也管不到我。”
从浅环手抱胸,“而且他今晚不会回来,以后也未必会回来,以后他在外面过夜,我也会在外面过夜。”
“可能先生是真的忙。”
佣人还在苦口婆心地劝。
辛临看似冷漠无情但对他们这些打工的人从来没有刻薄过,也许刚来会不适应,但资历深的老佣人都看在眼里,尽管她们也理解从浅的身处环境,但对辛临更不会有不良之言。
从浅当然还是走了。
她结婚前在舞台上热舞也是这般打扮,性感而不露、骨,妖艳而不低俗,自我感觉还好。
去仓库里随便挑了辆超跑出来后,从浅感觉自己活了。
这五年她过的是什么生活,没有自由也没有爱情,大量的面包有什么用。
先前常去的娱乐会所装修得她快找不到路。
华人区这边的人还记得她,笑吟吟地招呼,“哟,这不是英年早婚的辛太太嘛,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得了。”
从浅翻了个白眼,拿起一瓶酒,往桌上一磕,瓶盖飞起后,她嘴对着酒瓶子,喝了三大口。
冰凉又清爽。
去他妈的豪门贵太生活。
她搞不清自己图他什么?
“浅浅姐这是咋回事啊。”
小哥哥小姐姐看到她这样子,好奇地凑过来,“你男人出轨了?”
“我倒是希望他出轨,至少还能说明他是个正常人。”
从浅往大座上一躺,一手一个酒瓶子,满脸沧桑忧郁明明是小太妹的造型,硬是被她装成失足少妇的样子。
“行了吧,大家咸吃萝卜淡操心。”
有人打趣,“人家可是辛太太,全球比她舒适幸福的女人手指数的过来,咱们操这个心干嘛。”
“那可不一定。”
也有圈子里的人反驳,“最近经济动荡,为了稳行情,辛家大少爷应该挺忙的,夫妻两不一定有时间温存。”
“忙了他妈五年了。”
从浅突然的开口,让全场略微怔住。
见气氛压抑下来,从浅识趣背锅,没让场子就这样冷清,说了一句我买单后便冲上舞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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