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又将境地绕回原地。
房间里寒凉爆满,像冬天青桔未熟,挤出一丝让人骨头发酸的酸涩,从脚底爬到全身,钻得程弥骨头发酸。
司庭衍看着程弥:“与其跟我解释听不听都改变不了我什么的事情。”
程弥没打断他,等他说完。
司庭衍提要求,同时松开她:“我更想要你让我做一点我想做的事。”
程弥任他动作,问:“你想要什么?”
司庭衍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而后起身下床。
程弥跪坐在床上没动,视线跟着他。
司庭衍走向放着他们两人衣服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方盒。
视线触及到他手上拿着的盒子,程弥目光往他脸上看去。司庭衍拿好东西后,往这边走过来。
程弥就这么等他过来,而后后腰卸了点力,仿若无骨一般,双手撑在身后,后腰贴合进床被里。
司庭衍在床边坐下后,没说什么,打开戒指盒。
里面躺着两枚戒指。
一枚男戒,一枚女戒。
冷银色,两枚对戒穿套在一起。
女戒是实心指圈,带一颗碎钻。
而男戒是一枚素银的男戒,一圈成长方形状的指圈,中间镂空一小圈,可供程弥那枚钻戒穿过,有一个开口,开口一锁,两者便锁扣在一起。
很好看。
司庭衍拿出两枚戒指解开后,也没问程弥意见,不由分说握起她五指,将戒指套进她指节里:“跟我结婚。”
银白色穿过她指间,很快落到她指根。
那枚女戒就这么无比顺利套进自己无名指。
程弥心里涌浪过一阵热意,将酸涩拍上眼角。
她逗他说:“司庭衍,别人的求婚送花下跪承诺,你求婚怎么这么霸道,你问过我意见没有?”
司庭衍抬眼,执拗地纠正:“不是求婚。”
是他要跟她结婚。
不是在征求她意见,而是她必须跟他结婚。
她这辈子只有他一个抉择,她这辈子也只能有他了,不可能让她选择别的人。
程弥听完他这句话,还是笑,被他握在指节里的手,交叉过他的指节,两手交握,两枚婚戒瞬间相叠。
“我答应你。”
无比容易地从她嘴里听到这四个字,司庭衍盯了她好一阵。
程弥注意力在戒指上,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又问他:“什么时候买的这对婚戒?”
对于这个问题,司庭衍沉默一会后,还是说了。
“我在国外赚的第一笔钱。”
去国外的第一年,司庭衍十七岁,卖了某个机器人专利,赚了第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找人设计了一对情侣对戒。
那个时间点,她刚跟他说分手不到一年,两人的未来遥遥无期。
不管是他这句话本身带来的沉甸爱意,还是她指上这枚婚戒,都在将她牢牢绑在他身边。
无名指上的戒指,血液流过,通往她为他心跳不止的心脏。
两人无名指贴着无名指,程弥说:“我是可以领证了,可你还没到时候。”
她逗他:“你要怎么办啊司庭衍?”
戒指戴在她指上果然很好看,司庭衍正享受这种把她绞进自己血肉里的快感。
闻言他抬眼看向她,锁视着她的脸。
“你会在明年的11月8日,正式成为我的妻子。”
明年的11月8日,司庭衍的生日,他正好二十二岁,他会带她去结婚。
程弥一直看着他,跟他说:“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没等他开口,程弥抬起戴着戒指的手,攀上他颈项,将他搂向自己,在他唇上落下一记吻。
“司庭衍先生,你成功预约了程弥小姐丈夫的位置。”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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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网上那张程弥跟祁晟相拥的照片如燎原的火舌,引起雪山崩塌,雪团滚滚,越滚越大越滚越乱。
网友评论如风中草,再次倒戈。
[这两人肯定有一腿,抱得这么紧。]
[我们那天都只顾着骂傅莘唯去了,都忘了那半个小时他们在房间里,确实没拿出证据啊。傅莘唯说的也没错啊,谁知道他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
言论越来越离谱,愤懑的,看好戏的,落井下石的,趁乱造谣的……
[说不定这药就是祁晟下的呢,双方玩情趣呢,就把蒋茗洲蒙在鼓里,蒋茗洲也被玩了……]
[蒋茗洲不是挺信他们两个的嘛,风口浪尖还站出来替他们撑腰,现在被卖被背叛,也是她活该咯。]
[真污染我眼睛,狗男女能不能早点滚。]
……
而这些言论,程弥一句都没去看。
但即使不看,她也能知道网上谈论到她,关于她的一些字眼会有多不堪入目。
隔天细雨未停,程弥跟司庭衍都起得挺早,临出门去墓园前,程弥却在房间先接到蒋茗洲电话。
蒋茗洲昨晚肯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程弥站在窗边,接起电话,蒋茗洲声音先过来:“现在在哪里?”
程弥说:“嘉城。”
蒋茗洲说:“我知道,具体位置。”
蒋茗洲毕竟带了程弥五年了,程弥每到这天就会推掉工作来嘉城看程姿,她是知道的,今天是她母亲忌日。
程弥说:“还在酒店,马上要去墓园。”
蒋茗洲说:“把墓园地址发给我。”
程弥一愣:“什么?”
“程弥,”蒋茗洲没卖关子,开门见山,“你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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