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直跟在张哈子身后走的,一路上生怕跟掉了,所以眼睛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看着张哈子的背影,只是很少的时间用余光去看两边的墓墙,所以当张哈子讲出这话的时候,我其实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就在我刚转身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我转身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不是之前走过来的那条路,而是一堵墙!
退路被封死了!
可是,我明明记得刚刚来的时候,这里是一条笔直的通道,这一路走来,我没记得自己转过弯,因为我是一直盯着张哈子的背影在走的,要是他转弯了,我肯定知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这里会悄无声息的多出一面墙,而且,这墙的左右,再也没有其他通道!
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没有通道,我们刚刚是怎么走过来的?我满脸惊恐的看着张哈子,张哈子的眉头紧皱着,很显然,他一时之间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担忧的问,这是不是鬼打墙,其实我们刚刚很可能就是从另一边走过来的?
张哈子摇摇头讲,虽然老子体内滴那头畜生受伤老,但是这些年来老子本来也就不靠它吃饭,是不是鬼打墙老子闭到眼睛都看得出来。
听到张哈子这话,我有一刹那的脸红。说实话,我之所以问出刚刚的那个问题,的的确确是担心张哈子的能力是不是因为聻的受伤而下降。但是没想到张哈子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而且还直言不讳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可是,如果不是鬼打墙,那这面墙到底是怎么来的?总不至于是凭空出现的吧?
张哈子想了一阵之后,亲自跑到那面墙前面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我想,他应该是在找机关。一想到这很可能也是匠术里面的一种,我潜意识里面有些排斥,但是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他的动作,似乎是想要把他怎么找机关的动作给全部记下来。
面对我思维和行动的这种矛盾,我突然间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我害怕其实我的潜意识里面是喜欢匠术的,但是因为我经历的这些事情,例如我大伯差点死掉,现在凌绛也死在了反式十三太保落子定下,所以我强行告诫我自己,我不喜欢匠术。-――但是现在看来,我很可能是喜欢匠术的。只是我不愿意这么承认罢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久久难以平静下来。一方面是我的亲人和爱人,都遭到了匠术的迫害,而我现在竟然对匠术还感兴趣,这对我的心灵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哈子已经结束了他的勘察,他对我讲,没得办法老,只能往前走老,没得机关,打不开。
我点点头,其实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张哈子拍了拍手,讲,不过哈挫挫,走滴时候注意哈脑壳顶上。
我讲,这又是为么子?
他讲,因为这面墙很可能就是从脑壳顶上插下来滴。
听到这里,我大吃一惊,我讲,不至于吧?这么大一面墙,不可能没得半点声音,再讲了,你啷个晓得就是从上面插下来的,而不是从下面升上去的?
他张哈子听完,很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讲,你自己看一哈这面墙,你就晓得到底是啷个回事老。
于是我走过去,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在墙面的四周都摸了一遍,但是结果除了一手灰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张哈子讲,你摸一哈地面,是不是发现距离地面哈有一个手掌滴高度?
我赶紧又把手伸过去,然后发现,我的手掌刚好能够伸过去。
但是就在这时,我的手掌突然接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然后,我的整个手掌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抓住了一样,我吓得赶紧往回撤,但是就凭我的力气,根本就扯不过来!
张哈子一开始还以为我是在和他开玩笑,笑着骂了我一声,讲,你这个都能卡到手?
但是还没等我解释,张哈子的脸色就变了,他二话不说,抄起篾刀就朝着墙的缝隙下面狠狠的戳过去。我几乎都听到一声篾刀刀尖插进物体里面的声音,几乎是同时,我就把手给抽了回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了一下我的手指,竟然已经变成了铁青色!而且那铁青色竟然像是有生命一样的东西,在不断的往我的手臂上蔓延!我吓得大喊一声张哈子。
张哈子眼疾手快,几乎是看都没看,就伸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叠个纸人,然后张嘴伸出舌头,把两个纸人在自己的舌头上一抹,对我讲一声,叉开手指。
我当时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了,完全任由张哈子的吩咐,他一开口,我就立刻这么做了。然后我看见他动作麻利的用这些纸人一个一个的贴在我的手指上面。
一看到这里,我心里就放心不少。毕竟张哈子这纸人贴身体的本事我以前是见过的。当初在进村子的时候,我脖子上的那碗口大的伤疤,不也是被他轻轻一抹就给彻底的治愈了吗?
但是张哈子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轻松多少,而是看了我一眼之后,就马上转身弯腰,拿着篾刀对着那堵墙戳啊戳,不知道在戳些什么。
我有些轻松的讲,刚刚那是么子东西?
张哈子讲,你之前见到过滴,难道忘老?
我没好气的讲,我以前见到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我啷个晓得你讲的是哪一个?
他讲,你啷个不蠢死起!这个颜色哈能是么子东西?尸体!
听到“尸体”这两个字,我脑袋一下子就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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