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花皎拖着沉甸甸的肚子,手里端着一杯水,以缓慢的步伐进房,在床边坐下。
放下水,抬手摸了摸肚子,已经九个月了,小家伙就要出生了,有些期待。
她最近一直失眠,与丈夫徐鹤的关系了也越发的糟糕,她想离婚,可这样对孩子真的好吗?
叹了口气,花皎伸手拿起柜上的安眠药,拧开盖子,倒了两颗出来。
‘砰!’楼下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她吓了一跳,手心的药粒差点滚出指缝。
拧了拧秀眉,花皎快速将药与水灌入嘴里,结果,却被呛得连连咳嗽,狼狈不已。
“小妖精,我就喜欢听你哼哼,乖~再叫大点声……”
门外隐隐传入房间的男声,是她的丈夫徐鹤。
夹杂着的还有上楼的脚步声,与脱衣服的细碎声响。
“哎哟~你动作快一点啦……真讨厌……”这次是妩媚滴水的女声。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花皎脸上也露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其实丈夫徐鹤在外面胡来,已不是一天两天,可她唯独没料到,这两个人也会鬼混到一块。
她的堂姐花雅,白天还兴誓旦旦地说要报恩,说要感谢她资助德源企业度过难关,口口声声说要和她做好姐妹,甚至以照顾她为由,下午才刚搬进家里,可是现在……
花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她努力平息着情绪,用手拖着背部,艰难地站起来。
走近门边,将门关上。然而,她刚走回床边,还没来得急坐下……
“砰!”房门就却被人狠狠踹开。
一男一女相拥着、纠缠着、踉跄着进入房间,若旁无人地恩恩爱爱地倒在了柔软地大床上。
花皎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气,她紧握双拳,哆哆嗦嗦地走床边,声音颤抖,“出去。”
可床上两人就跟没长耳朵似的,继续上演着活春宫。
男人身材高大、生猛、动作迅速起伏。
女人丰盈挺翘、烈焰红唇,一头波浪长发有节奏地甩动着,露出一张嗯嗯啊啊,爽到极致的脸,她张着小嘴一边叫唤着,视线撇到站在床边的花皎,声音越发的妩媚动人。
“哎哟,妹妹你别看了,羞死人啦……”
妹妹?花皎的指尖陷入了肉里,她努力忍了忍,转而视线一扫,落在柜子上的水杯上。
她伸手拿起就往两人一泼。
哗!水珠四溅,湿了床铺也湿了两人身体。
随即,两人才停下了动作。
“你干什么!”徐鹤搂着怀里的人,扭头怒吼,“你这个疯女人,这是婚房!我也有份,从什么时候起只能你睡,我不能进来了?你这个泼妇!”
婚房?花皎安静地看了他两秒,转而克制不住失笑出声,“呵呵呵……”
徐鹤怪异地望着她,“有病吧你!”
花皎只感觉这一笑,力气扯到腹部,微微传来些许不适与痛楚。
她止住笑声,轻声讽刺,“徐鹤,婚房难道就是让你抱着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的地方吗?”
“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你堂姐!是你的好姐妹!”徐鹤嘴脸狰狞,恶毒地反击。
花皎被他嘲讽地脸色发白,喉头勒紧,身形晃悠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她漆黑的瞳孔死死盯在徐鹤脸上,眼珠子几乎都要迸裂开来。
徐鹤张了张嘴,原本还想继续讽刺,却被花皎瞪得声音不由得一滞。他撇开视线,“懒得跟你说废话,愿意看你就看吧,看够了就滚客房去,今天晚上这儿没你份!”
花皎嘴唇颤抖着,眼眶有些泛红。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她丈夫。
徐鹤当初为了能入赘到花家,什么绅士柔情、下药算计都做过……
可在得到她之后呢?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未爱过她!
自从养父去世、养母住院,徐鹤掌控花家企业后,对她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她现在只恨自己,没能早一点看清他的真面目。
“妹妹,瞧瞧你这眼神。”花雅妩媚滴水的声音。
“你怎么能摆出一副,鹤入赘花家就为了图谋家财产的眼神呢?鹤原本是很爱你的,明明是你不珍惜鹤,不好好抓住鹤的心,这会倒是一副受害人的样子,真是不讨喜。”
花皎紧紧抿唇,扭头看她,握着杯子的手一扬一松,杯子便飞了过去。
一声闷哼,并没有咂中花雅,而是落在徐鹤脑袋上。
咚!地一声响,又滚在床上,最后落在地板上。
徐鹤被砸得龇牙咧嘴,猩红的眸子瞪了过来,“你给我滚出去!”
“鹤,不气不气。”花雅搂着徐鹤,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亲热地揉着徐鹤脑袋。
“我妹妹这个人就是没教养,特别是她不喜欢的人,尤其的残忍对待,鹤,我们不需要她喜欢,更不需要她的心疼,鹤……你有我心疼哦。”
对上花皎隐忍屈辱的脸,花雅笑容就越是得意。
她上下打量着花皎,眼神忽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惊喜地叫唤了起来,“我的好妹妹,你在流血诶~”
花皎一怔,转而慌乱地低头,果然见淡蓝色的睡裙下,鲜红的血丝婉转而下,与洁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花皎吓得脸色惨白。
孩子……不!
她慌乱地捂着肚子,这一刻才察觉到,腹中火燎般的疼痛,强烈得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好疼……真的好疼……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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