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稍稍沉默:“那奴婢等下过去瞧瞧?”
“不用了,皇上防着哀家呢。”左太后很有自知之明:“犯不着讨他嫌,能见到的时候自然就见到了。”
她很淡定,就连大过年的,燕靖予不会与她一块吃顿团圆饭她都不计较。
大婚在准备着,身为太后,自然是要过问两句的,寻着这个借口,左太后成功把嬴黎请来了。
打她一进门,左太后就惊得脸色大变,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嬴黎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宫装,系着一件毛茸茸的狐裘,发髻梳的十分精致,为了与自己从前大大咧咧的样子区分的明显一些,她还在眉间点了一颗花钿。
在嬷嬷精湛的手艺下,嬴黎觉得自己和先前最少只有七分相似了。
得亏她先前又糙又懒,没人替自己收拾打扮,她就怎么舒服省事怎么来了。
“参见太后。”她矫揉造作的压着声音,自己都要被恶心坏了。
左太后赶紧起身,来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瞧着:“怪不得呢。”
“什么怪不得?”嬴黎故意问道,好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又憨又做作的老姑娘。
左太后笑了:“无事,你长的这般貌美,也难怪皇上喜欢。”
嬴黎配合的笑了笑。
“皇上政务繁忙,你伺候在侧,也要劝他节制才是。”左太后开始摆婆婆架子了:“哀家听说有大臣提议皇上给你名分,但被皇上拒绝了,按理说这样不合礼数,但皇上既然决定了,哀家也就不好得再说什么了。”
嬴黎听着她念叨,十分无聊。
“即为皇后,也要学学规矩才是。”左太后端起茶盏:“往后,你便日日来慈安殿,哀家教你规矩。”
嬴黎头皮一麻:“怎好让太后费心?”
“哀家也是为了皇上好。”
好嘛,拒绝不了了。
嬴黎认命了,又不是没被折腾过,随便咯,出了这门,她就说自己病了,躺她三个月,不就得了?
她正想着,门外就有声音通传:“皇上驾到。”
今日元宵,燕靖予上朝去了,大清早要和大臣们唠唠嗑,晚上还得设宴请他们吃饭。
刚下朝就听说嬴黎来了慈安殿,所以他朝服都没换就过来了。
见了礼坐下,他看了嬴黎两眼:“你与太后聊什么呢?”
“太后在教我规矩呢。”嬴黎继续哑着嗓子矫揉做作。
燕靖予愣了一下,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笑盈盈的看着左太后:“阿鲤顽皮,也不敢劳烦太后,儿臣已经与侯府老夫人说定,阿鲤本不是无礼之人,好歹是书香门第出身,规矩上也不必妃太多心思,出嫁之前让老夫人给她讲一讲即可。”
“皇上即这样说了,那哀家也就放心了。”左太后不轻不重的瞥了嬴黎一眼:“只是立后的圣旨已经通传天下,是不是该把栖凤殿收拾出来了?怎么哀家瞧着,竟没有收拾住处呢?”
燕靖予含笑:“先前忙碌忘了,正要吩咐人去收拾呢。”
“嗯。”左太后点点头:“是该将那些宫殿都一一收拾出来了。”
她话里有话,燕靖予偏不接,找了个借口就把嬴黎带走了。
出来后,嬴黎还没演够呢,贴着燕靖予,继续做个矫情做作的老姑娘:“皇上,太后什么意思嘛,还收拾其他宫殿,是不是想让你做种猪了?”
“别演了。”燕靖予忍俊不禁:“真怕她认出来就别去,非去,去了就正常点,她怎可能知道始末,非演,难不难受?”
嬴黎脖子一梗:“不难受,不过我保证,她这会儿肯定在说,我是个狐媚子呢。”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燕靖予牵着她的手:“我知道你去了,还想着你能和她撕吧起来呢。”
嬴黎不高兴了:“我是无理取闹的人吗?好端端的我和她撕吧做什么?我告诉你,蠢女人才会自己动手和婆婆撕吧呢,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行,像我这样的聪明人,一般都会恃宠撒娇,让你去撕吧。”
“嗯,那你撒娇啊。”
“...我不会。”她扁扁嘴,泄气了:“就刚刚那几句调调,差点把我隔夜饭呕出来。”
燕靖予哈哈大笑。
“你真要收拾那些宫殿?”嬴黎看着他:“不是说我们俩一块住坤华宫吗?栖凤殿那地方我不想去住,我和你们家王皇后,杨皇后,左皇后都有过节,实在不喜欢那。”
他笑着说:“不住坤华宫,也不住栖凤殿,我已经命人在新建一处宫苑,命名御华宫,我们俩大婚,不住那些住过人的房子,洞房花烛要在新地方。”
“嚯!”嬴黎被他财大气粗的样子秀到了:“那你还答应收拾那些宫殿?”
“太长时间没住人,总要扫扫灰吧。”他回答的很认真:“帝后大婚,就是茅房我都要挂红花贴喜字,何况这些地方?不扫干净,到时候让人误打误撞走错地方,不是看我笑话?”
嬴黎接不上话了。
左太后首次为难失败后就没有找过她麻烦了,嬴黎懒得继续矫揉造作,也离她远远的,反正皇宫那么大,互不干扰很方便。
很快,大婚的日子临近了,嬴黎回侯府居住,即便燕靖予不情愿也没办法。
她先前住的院子还在,都收拾的好好的,回家的当晚,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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