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请来的太医在给袭夕把脉开方子,姜绾绾全程在一边守着。
容卿薄就在一边喝茶,带着一身淋漓血迹。
月骨实在忍不住了:“殿下,让太医先给您处理一下伤吧,这要让长公主知道了,怕是要心疼了。”
容卿薄目光就落在姜绾绾那处,仍旧浑不在意:“不急,让府内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别什么时候被拔了舌头都不知道。”
“是。”
袭夕身上没有伤,但约莫是长期饮食不好,身子虚弱的厉害,患了肺痨,要好好养一阵子。
姜绾绾送走太医,拿着方子仔细端详了许久,刚打算出去抓药,一转身就发现一身鲜血的容卿薄。
她像是才记起来,脸色便有些难堪:“殿下怎么还未处理伤口?”
容卿薄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微笑:“等你呀。”
“……”
尊贵的三殿下不止挑给他上药的人,还很挑上药的地方,非要去她休憩的月华楼。
他是王爷,他说了算。
……
纱布跟药都准备好了,一转身,尊贵的三殿下正好以整暇的瞧着自己。
姜绾绾举着纱布,跟他大眼瞪小眼:“殿下不脱衣么?”
容卿薄极美的瑞风眸直勾勾的瞧着她,明知故问:“脱一半还是都脱了?”
声线又低又欲,配上一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俊脸,勾人于无形。
“……”
姜绾绾接不上话,眼睁睁看着他保持着盯视自己的姿势,修长的指慢条斯理的拨弄开腰带。
墨金色的腰带蜿蜒落地,那本一丝不苟的绣金凰的衣衫也松散了开来。
空气好像在那一瞬间都燥热了许多。
这般慵懒姿态,又欲又撩的盯视,不像是要上药,倒像是要宠幸了她。
见她只僵站着不动,容卿薄忽地低笑一声,直接抬手将她拽进了怀里:“好看么?靠近了再多看一会儿?”
他手指力道大的惊人,姜绾绾下意识的想甩开,没成功。
念着他肯寻大夫给袭夕治病的好,也不好明目张胆的翻脸,只忍耐道:“殿下,请自重。”
她骨架小,身子也软,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
有那么一瞬,忽地生出一股想将她揉碎在怀里的冲动。
容卿薄低下头,侧耳凑到她唇间,哑声道:“绾绾说什么?本王没听清……”
他宽衣解带,微微的一个低头的动作都足以将大片精瘦的腰身递到她眼皮子底下去。
白皙的肌肤混合着鲜红的血色,激发出极重的感官刺激。
姜绾绾喉咙紧的厉害,说不出话来,干脆眼一闭,手中纱布胡乱的擦了上去。
速战速决吧。
容卿薄眼睁睁瞧着她卷翘的睫毛落下去,闭紧了眼眸,巴掌大的小脸近在咫尺。
这般好时机岂能错过?
长指一勾,一挑,薄唇寻到了她的,便又快又准的落了下去。
像……
像山涧最甘冽的泉水,日复一日滋养而生的一颗樱桃,软、润,带着微微的凉意,又在刹那间摩擦出烫人的温度。
姜绾绾浑身一震,蓦地睁大眼睛。
面前男子无限放大却寻不到半点瑕疵的俊脸映入瞳孔。
欺、人、太、甚!
怒火瞬间飙升,一时间忘记了他的身份,也忘记了得罪他会给三伏招来怎样的灭顶之灾,挣扎着逃离开的同一时间,抬手便落下了重重的一耳光。
啪————
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容卿薄眸底的情欲滚烫迅速冷却,指腹滑过唇角,便是一缕殷红。
他眯眸瞧着她,不言不语。
先前那个放肆的登徒子似乎忽然间就切换成了高不可攀的尊贵摄政王。
楼下忽然传来月骨略显紧绷的声音:“殿下,长公主来了。”
容卿薄依旧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淡声道:“知道了,你且去应付着,本王换件衣服就去。”
话落,又对她道:“愣着做什么?想叫长姐瞧见本王挨了你三伏人的打?”
姜绾绾忍着胸口翻滚的怒火,转身去拿脂粉盒,给他铺了薄薄的一层,便遮住了那片红痕。
她手指微凉,沾着脂粉落在微热的脸颊上,又软又凉。
容卿薄却是不敢再轻易造次,这少女比他预料中难缠许多,需放慢速度,徐徐图之。
这么想着,嘴上却是不依不饶:“绾绾这一巴掌打的好,本王回头便去三伏拜访一番云上衣,问问他这笔账是该你自己还,还是他替你还。”
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泼下来,浇灭了姜绾绾所有的怒火。
哥哥辛苦,每日劳累连两个时辰都睡不足,若再因她的这些破烂事烦心……
“殿、殿下……”她软了声。
可容卿薄却是似乎没心情听她道歉,起身整理好衣衫便甩袖离开了。
……
长公主容卿卿等了许久,见他过来,唇色微白的模样,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三殿下美人在侧,还能得空来见一见我这姐姐,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容卿卿年长容卿薄十五岁,是容卿薄唯一一母同胞的姐姐。
他们的皇后母后生容卿薄时难产早逝,这么多年来,容卿卿便是又当娘亲又当姐姐的护他长大,于容卿薄之重要性,可想而知。
他落座,亲自帮她斟茶倒水:“长姐不是一直催促我成家立业么?如今怎的又不高兴了?”
容卿卿没好气:“你多大的人了,轻重缓急分不清么?娶妻娶贤,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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