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喝声中,夹杂着几声恶犬震耳欲聋的嘶吼咆哮声。
喜宝起身出去。
外头被侍卫们按着的,是个看上去颇有异域风情的女子,金钗玉簪,身段婀娜,着衣华贵,正拼命的挣扎着。
她后头有个巨大的笼子,一只瞧着像只熊一般壮士凶恶的狗龇着雪白锋利的牙齿,在里头疯狂乱撞乱咬。
曹贵妃也跟着出来,站在喜宝身旁,压低声音道:“这是前两日刚被纳入后宫的惠妃,野蛮之地出来的女子,傲慢无礼,见了本宫都不知行礼,仗着的,也不过是她母家强势。”
她这话说的十分隐忍无奈一般,但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皇上刚登基不久,旁边又有个强势的南冥皇朝,他自然是希望拉拢偏远部落,叫他们安安分分的不给自己添乱的。
一边是家国大事,一边是亲手养大的心头肉,这两者不可兼得啊。
喜宝这个傻乎乎的笨蛋,肯定是要为自己的宝贝出口恶气的,就是不知道一会儿闹起来,皇上还会不会不顾家国的护着她了。
这一旦偏护了,她这妖女名声可就坐实了。
喜宝的确是头一次见这个惠妃。
她慢条斯理的走过去,不紧不慢的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然后说:“放开她。”
得以恢复自由,惠妃一边揉着被抓疼的手腕,一边傲慢的抬高下巴:“本宫才刚入北翟不到半月,就遭此奇耻大辱,定会一封家书飞给阿爹,叫他斟酌斟酌。”
“阿爹……”
喜宝绕着她慢慢走了一圈,笑了下:“亏你还是做女儿的,大公主当久了,大约忘记了你那位洪台吉阿爹有多能娶妻生子了,你母亲察真早已年老色衰,年轻貌美的努伦妃子同她哥哥深得红台吉信赖宠爱,你不过一个来北翟打先锋的,猖狂什么?便是死在这里,洪台吉也只会借你的死,扶你妹妹燕里朵上位,她才是你们部落未来的希望,懂么?”
话音落地,曹贵妃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秘闻,莫说是常年生活在北翟的人,便是皇上掩在部落里的探子都不一定能知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惠妃面色瞬间大变:“你……你怎会……”
“我怎会对你们部落的事了如指掌么?”
喜宝哼笑一声:“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你若不想沦为燕里朵上位的踏脚石,在这北翟便安分一些。”
她忽然上前一步,不过十五岁的姑娘,却已初现傲人的压迫感,一字一顿道:“在我面前,安、分、一、些!”
她说完这话,顺带回头看了面色苍白的曹贵妃一眼。
后者被她这一眼看的莫名毛骨悚然,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记忆中那个总是懒懒散散只知道舞枪弄棒的丫头片子,不知何时竟已生出了这般凌人的气场。
“这只恶犬究竟是惠妃入宫时自娘家带来的,还是有心人怂恿她带来的,我暂且先搁置一旁不查,但不代表我不会查,所以,都拿捏着点分寸吧。”
喜宝微微抬高小下巴:“来人,把这只恶犬拖去外头,乱棍打死,顺带把这句话带给各宫娘娘们,我与她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过各自的太平日子,别总想些有的没的,哪日作妖落进了我这条河里,就别怪我淹死她。”
这是这么多年来,喜宝第一次同她们翻脸。
往日里便是迎面撞见了,她多数也是云淡风轻的点个头便错过了,既不曾阿谀奉承,也不曾仗着皇上的宠爱多加刁难。
可独占皇上一人,本就是一种逼死人的刁难。
自古后宫有盛宠的女子,有一月才得以承雨露的女子,也有两三年见不到皇上一面的。
但像这般只她一人霸占皇上的,却是从未有过。
……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喜宝而言是天大的事,对元璟而言却是不值一提。
家国大事面前,一只猫的命算什么?
但他得知后还是急了,虎宝是喜宝一手养大的,每每回来都宝贝的不行,它伤了,那丫头片子不得心疼死。
他匆匆赶回延香殿时,虎宝就躺在它平时的窝里,脖子上缠着纱布,瞧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喜宝趴在软榻上陪着,手里捧着个话本,可明显是走了神,眼神都有些飘。
他亲昵的摸摸她小脑袋:“恶犬的事朕是不清楚的,这就命人细细盘查,一定给咱们虎宝出口恶气。”
喜宝没说话,耷拉着睫毛,依旧心不在焉的样子。
元璟最怕她这个模样,她不说话时,他就总觉得她像只要振翅高飞的鸟儿,琢磨着怎么飞出他的手心,再也不回来了。
他就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哄:“是朕疏忽了,是朕不好,喜宝乖,不难受,朕这就命人把惠妃捉起来,打五十棍给喜宝出气好不好?”
他怀里很暖,在这寒风涌动的冬日里格外令人心安。
没错。
喜宝就是她们口中的野鸡,攀上了元璟这个枝头,成了凤凰。
喜宝遇见元璟时,她正打算吃从鸟窝里掏来的鸟蛋,就三个。
她不知道自己多大,后来还是元璟估摸着,她大约有个四五岁,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吃野果子,喝泉水,有时候运气好,能遇到矮一些的树上的鸟窝,吃点鸟蛋。
元璟对她而言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躺在一辆摔的稀碎的马车里,一身的伤,话都说不出来,眼皮极薄,狭长,一双眉眼乌黑发亮。
他摔下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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