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了口气,笑着过去抱她:“朕听说了,朕的喜宝好大的架势,叫那蛮荒之地出来的女子吓的大气不敢出一下。”
什么好大的架势。
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喜宝没好气的推他:“我都多大了,你还动不动就抱。”
元璟抱她,多数也只是自身后抱着她的腰,不会乱碰女子不该碰的地方,他觉得已经够得体了,可每次抱,她都要抱怨几句。
果真是姑娘大了,心思多了,嫌弃他了。
元璟开始耍赖:“就抱,喜宝不叫朕抱,想叫谁抱?谁敢抱朕的喜宝?”
“松手,你快把我腰勒断了……”
元璟神经一放松,说话便懈怠了许多,未经思考,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你亲朕一下,朕就松手。”
话说完,两人像是都愣住了。
一时间屋里安静的只剩了炭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喜宝小的时候,他还逗弄着经常叫她亲自己一口,但后来渐渐大了,有些玩笑便不好再继续开了。
这都六七年没有叫她亲自己了。
尴尬半晌,到底还是松了手。
元璟轻咳一声打破尴尬:“我……我先去沐浴了,一会儿回来给你照料着虎宝,你吃点东西。”
喜宝站在原地,默默半晌,点头应了。
元璟还想再说几句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又咳了一声,匆匆出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喜宝才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坐回软榻。
狗皇帝,连她的便宜也占,那会儿就该踢他一脚的……
她摸摸略略发烫的脸,嘟囔了句连自己都听不清的话。
……
夜里元璟不知怎么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喜宝也睡不着,惦记着虎宝的伤势。
她瞧一眼明显有些躁动的元璟,问:“要不我出去趟?”
元璟都二十七了,成年男子该有的需求他自然也有,喜宝曾经问他为什么不去那些娘娘宫里,元璟只说那些女子都不是好人,同她们睡在一处,他睡不着。
元璟不让她走,他都一个多月没见着她人了,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要不是有政事耽搁着,他恨不得一直跟她待在一处。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沐浴的时候已经解决过两次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有些面赤,不敢告诉喜宝当时自己脑袋里想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喜宝忽然说:“我听说,将军府开始准备聘礼了。”
她说完这话就没了下文,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元璟听的神经一紧,手肘撑起上半身,在微微的烛光中仔细研究她的表情:“你若不想这么早就成婚,朕就出面将这桩婚事往后拖一拖。”
他这话说的虚,哪里是喜宝不想早成婚,分明是他不想喜宝太早成婚。
喜宝困倦的揉揉眼睛,无所谓道:“拖不拖的也就这么回事,将军府不比其他,那老将军当初在你登基之时出了不少心力,在朝堂之中德高望重的,如今势力渐盛,我早嫁过去,也好替你盯着点儿他们的动向,以免他们生了异心。”
她这番话落地,元璟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僵在那里,指尖都是麻的。
喜宝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她平日里似乎除了练剑射箭,就是逗猫吃饭,再就是琢磨着去哪里玩玩,哪里有好吃的好看的。
元璟就希望自己的喜宝是这样的,过她喜欢的生活,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也生出了要保护他的心思。
喜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薄薄的丹凤眼还跟头一次见的那般好看,跟画的似的。
“你瞧什么呢?”她问。
元璟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躺回去,看着雕龙画凤的龙床,说:“朕高兴,喜宝心里想着朕,朕高兴。”
喜宝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
这人说话怎么一阵一阵的,她是他一手养大的,心里不装着他,装着谁?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这两日去会会那小将军,只要不是实在丑的看不下去,就该什么时候嫁什么时候嫁吧。”
元璟没说话。
将军府的那小将军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是个行事孟浪的纨绔,长得倒是唇红齿白一副白面书生样儿,这种长相,最勾不懂事的小姑娘了。
当初订婚时,他还不是这番做派,乖乖巧巧的,瞧着是个安分的主儿。
那时候喜宝也小,他想着把她安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找个知道疼夫人的就挺好。
可如今那小子越来越混,他觉得,已经配不上他的喜宝了。
那跟鲜花插在牛粪上有什么区别?
于是第二日,元璟在书房接见了前来请安顺便上报崖县暴雪灾情的老将军。
待正经事都谈完了,大将军刚要告辞,又被留住。
太监魏贤在旁边伺候着上了茶。
老将军受宠若惊的接过来。
平日里,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是喝不上皇上的私茶的,也就远远站着闻一闻味道的份儿。
皇上既赐了座,又赐了茶,那想必是有私事要同他说的。
皇帝年轻,但心思又深又重,面上永远瞧不出他的真实想法,老将军这一个伴君多年的老狐狸,如今面对他时也是心里一直打鼓。
生怕哪句话惹皇上不痛快了。
元璟以茶盖抿了抿茶水,半敛着睫毛叹息:“将军有所不知,朕这两日忧心国事,本就劳心劳力,不想这后宫也是片刻不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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