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早就得了长卿的吩咐,知道一旦觉罗国乖乖地交出人来,凡事就听凭宸妃的安排,因而也是很痛快的应下了。
只不过这些精兵,自然不会听程悠若的安排,他们只听长卿和吴将军的。吴将军心里自然有数儿。为将多年,忠心是自然要有的,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乖觉”。因而忙吩咐道:“众将士听令,自此但凭宸妃娘娘差遣,不得有误!”
程悠若知道吴将军是在为她铺路,但是心里已经分外尴尬了。心想没有兵权就是不行啊,即便带着兵,到底还是要靠别人的帮衬。倘若能有一支自己的军队,那才叫神气呢!
“劳烦将军回去和陛下交代一下这边的情况,还请将军想陛下禀报完毕之后,速速回来相助本宫。将军放心,在将军回来之前,本宫绝对不会让将士们出兵征战。”程悠若道。
吴将军点头应下,这次并未走密道。而是亲自带着人马,护送着西魏的两人,从官道向觉罗国帝宫赶回。走官道,从夕野一路走官道到觉罗国帝都,少说也要五六日时间,但愿吴将军往返的这日子里,龙陵夜不要再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才好。
带着兵马、押着黄金,与苻狄共到西魏皇廷。这是程悠若第二次来到西魏的皇廷大帐,但是两次的待遇自是截然不同。第一次她是来自投罗网的阶下囚,而此时却而是上国贵宾。况且面对的人也与上次截然不同。这西魏现任光明王苻荣,一见就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狠角色,与他那喜怒形于色的兄长完全不在一个危险段位上。
“隋先生,许久未见,近来可一切安好?”
见到刚好也在大帐中的隋堂,程悠若走进了几步,盯着他的眼睛笑道。
隋堂见了程悠若这副面容,自是吓得一哆嗦,尴尬道:“这……这……你、你是……”
“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见到本宫如此害怕?难不成先生做了什么暗害我们陛下的事情,害怕本宫是来找你算账的么?既如此……先生倒是说说,这笔账,本宫该怎么和先生好好儿清算呢?”
程悠若刚进了皇廷大帐,还未和苻荣做例行的寒暄,却是将目标完全对准了隋堂,自是弄得苻荣一头雾水。
苻狄见此,则是嘴角含了一抹笑意,更加确定此时帐中的这个女人,就是莫程悠若。而且,程悠若不止是昔时的容貌,这性情,也从未真的改变。
“这……这……哎呦,这……这可让老臣怎么说呢?想必是误会了吧?况且娘娘如今已是觉罗国的人,何必在计较先前的事情啊?听闻娘娘很受觉罗国皇帝的宠爱,这……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隋堂只觉得自己脚下发软,要不是入帐子的日光能够照出程悠若的影子来,他还真要以为,这是来索命的冤魂呢!
程悠若笑笑,心想这奸诈的老头儿倒是聪明。只不过稍过脑子,就能够猜出这个中干系来了。
“呵呵,先生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啊?吓得都胡言乱语了!什么先前的事情,什么因祸得福?本宫倒是越听越糊涂了!本宫不过是和先生说句玩笑话罢了,却引出先生这许多胡言来!真是无趣儿得很呢……”
程悠若笑着,已经又是云初笑的神态和语气了,继续道:“先生前一阵子去御书房的求见陛下的时候,本宫就在屏风后面整理着陛下的一些字画儿。虽是并未特意走出来和先生打招呼,但是本宫还以为先生也见到本宫了呢!想来先生是忘记了……这是怎么说?到弄出这样一出乌龙来了!是本宫的不是呢!”
苻荣已经被程悠若和隋堂的交谈弄得云里雾里。他先前并未见过程悠若,自然对程悠若的面容也没有什么好奇的。见程悠若笑得并非虚假,忙趁此机会打圆场儿道:“哎呦,不想长卿贤侄竟是派了宸妃娘娘亲自押送黄金过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回身看向苻狄,责怪道:“狄儿,怎的没说是宸妃娘娘亲自带着大军驻扎在夕野?不然早该朕亲自远迎才是。”
程悠若虽然知道苻荣是在做戏,但是为了两方都好看,自然也是顺着他的话儿来,笑道:“陛下快别和我客气了,妾身岂敢劳烦陛下亲迎呢?好在妾身并未坏了事,这黄金和兵士,都尽数平安送到了。陛下快去清点一下吧,看看可还足数?”
西魏自从三年前已经改为封建制,已经彻底废除了奴隶制度。而且一应官制称呼,也皆与天一相同。但是却因为到底是刚刚改制,过去的形态仍旧弥留甚多。此时到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了。画虎不成反类犬。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西魏的战力依旧强大,这一点是朝堂上的制度怎样更改、都不会受到影响和波及的。
苻荣笑得十分和煦亲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慈爱地长着一般。程悠若看着,却也只能想到“虚假”二字而已。
“狄儿,你去随便清点一下吧。看看在从夕野到皇廷这一路上是否有遗落的。”苻荣随口吩咐道。
苻荣自是害怕他们在到达夕野之后做手脚,所以务必要确定这四大箱子黄金都是真的。但是却又想要向程悠若表明他对觉罗国的信任,因而便不明说是“清点”,只是如此闲散地吩咐苻狄了。
想起苻荣是通过投靠龙陵夜而坐上这西魏光明王的位置的,此时又为了对付龙陵夜而投靠长卿。虽说投靠长卿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这却仍旧让程悠若无法将他与“软骨头”三个字彻底分开来。
在西魏已经逗留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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