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站在酒楼门口,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没由来的,在场所有人都觉的心口似乎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
“好强的气,这人不简单!”
一瞬间,林震与四名边军都浑身汗毛炸起,手中金铁握的更紧了一些。
边军戍边,镇国千里,远不是对面那些金吾卫能够比拟的,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极强。
“阁下是?”
“无名无姓,山里来的野道人。”
“饿的紧了,进来讨一口吃食!”
白玉京自顾自的往旁边一坐,倒是就这原来客人的剩菜吃了两口。
“顺便在看一看,我大梁的尚书大人,是怎么勾结异族欺压边军的,到时候与人饮酒,也有个下酒的故事。”
“放肆!”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听着白玉京的讥讽,穿着朝服的尚书脸色连续变了好几下,当即便准备驱使周围的金吾卫将白玉京斩杀。
有罗刹王子在这呢,今天他就是屠了整个安阳镇,屠了整个赤阳乡,谁又能说他什么?
毕竟有罗大人在上面顶着呢!
他上面有人!
他身边这可是,尊贵的罗刹大人啊!
“杀……杀了他!”
音调古怪的声音响起,竟是坐在中间的罗刹王子发话了。
话音落下,三个罗刹人没有动,反倒是这些金吾卫朝着白玉京走了过来。
好嘛,真成了人家家奴了?
大梁还没亡呢,你们就跪下了吗?
“我看谁敢动他!”
砰~
一口虎口金刀砸下,镇出十几条裂缝。
三名边军与林震往前一站,一股凌然煞气,冲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道人来的蹊跷,但也是我梁国子民,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这个罗刹鬼说三道四了?
“将军好胆气!”
白玉京大笑,伸出手,一道淡淡的金光从柜台摄来一坛老酒。
打碎封泥,酒香从里面窜出来,冲淡了房间里的腥气。
“贫道无名,今日来此,欲与各位结个恶缘!”
“小道士,这里没你的干系,快出去!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
“快走!”
金刀落地,边军带甲,今日的事儿,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不急,不急。”
“自古以来,我大梁边军征南荒,必饮酒,必有肉,林中多泽,酒气以冲寒,山路颠簸,备荤也补气。”
“今日杀贼,岂能无酒?”
四个白瓷的在桌子上一字摆开,酒至半满,香气与煞气杂糅,正好下酒!
“将军,请!”
以怒而勇者,是为蛮,以道而勇者,是为义!
夫舍生而取义者,是为大丈夫也!
我大梁尚有勇士在!
梁王有命,诸臣子莫敢不从,得使罗刹者于梁地作乱而无法可依,致使民不聊生,百姓敢怒不敢言!
这一路颠簸的车马路途,听得白玉京是一股恶气孕于胸中,只觉得是不吐不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狗被打了都知道咬回去,我梁国子民的血性呢?
他一个小小的罗刹部落酋长的儿子,就敢在我梁国境内肆意妄为,淫人妇女,草菅人命,那日后罗刹建国,这群鬼一样的东西,莫不是还打算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把我们当成奴隶来驱使吗?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都是ròu_tǐ凡胎,怎么能让这些罗刹鬼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无忌?
这样白玉京如何能够不气,这让白玉京如何能够不感觉到震怒。
以至于白玉京原本隐藏的修为,现在都开始逐渐的崩塌,仅仅是一个眼神,就惊的三只老虎失了魂,到现在还沉浸在恐惧当中。
但是如今……
“我梁国铁卫尚在,诸君安敢造次!”
不等酒气冲透房间,这些金吾卫似乎便已经忍不住要将这四个以下犯上的边军斩杀了。
在他们眼里,这可是赤裸裸的功勋啊,以下犯上,以卑击尊,这人头要是拿到罗大人那里,不得官升sān_jí么?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些金吾卫鬼晓得有多少是官宦子弟,来这禁军当中镀个金,到时候好谋个一官半职,见到这行走的功勋,自然是贪念恒生。
“酒就不喝了,多谢小道长的好意。”
“一会儿你趁乱赶紧出去,别在这添乱,这些金吾卫不足为虑,但是这些罗刹鬼会巫术,你快点跑!”
话为说完,就听到兵乓的金铁交织声响起,这些金吾卫已经摸了上来。
七名金吾卫虽然瘦弱,但是身上穿戴的黄色甲衣似乎极为珍贵,上面竟然有淡淡的氤氲环绕,手上的长剑还有流光闪过,一个突刺,竟然是将酒楼的墙壁都给打出来一个常常的豁口。
玄器?!
修者炼制的法器?
不愧是镇守王城的禁军,普通的士兵都可以穿戴如此奢华的玄器。
反观铁卫这边,都只是最普通的铁锻铠甲,虽然坚固,但是与金吾卫的装备却完全没有比较的意义,而且上面伤痕累累,看起来很久已经没有换过新的了。
六名金吾卫对阵三名铁卫,还有一名不曾穿甲的安阳武夫,江波府中的冤案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但是这些人就是宁可牺牲生命,也要讨一个公道。
如果说梁国还有最后一群人,保持着那份血性,保持着那份胆气,那便一定是眼前的这些梁国铁卫了。
虽只四人,今必屠你!
一时的血性只不过小勇,如铁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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