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大公子绝阳之体,自小无法修炼,生活在那样的修仙大家族,无法修炼是件最令人难受也是最感到耻辱的事,也因此养成了他孤僻的性格,自从绝阳之体的弊端解决后,他就像是放飞的鸟儿,像是出笼的野兽,像是久居地狱的魔鬼来到人间,誓要泄去他心中的憋闷愤恨。
犹记得三年前,郝家大公子到处挑战各大家族的年轻俊杰,甚至连本家都不放过,但凡交手不死也伤,这才有了狂人之名。
一道寒芒从天际划过。
浪涛汹涌,拍打间,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又如利刃般犀利。
郝狂人出手了!
“狂人,无冤无仇的,何苦大动干戈呢?”
一个悦耳的娇笑声传来,那穿着暖色长裙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然挡在郝仁身前,只见她双手结印,圆月高挂,与那浪涛僵持片刻,便是双双散去。
“月含烟?你什么意思?”郝狂人脸色沉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不要无端杀人比较好。”月含烟继承了月家人的基因,眼睛都是细长细长的,像一轮皎洁的月牙,这也让郝仁想到小呆萌,也不知小丫头怎么样了。
“我郝仁要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你最好让开,免得误伤。”
郝狂人说话间,那股深藏在骨子里的戾气,不知不觉释放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月含烟也不生气,她微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你就要杀他?”
“我郝仁要杀人,从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郝狂人道。
“若我没猜错,他叫郝仁,和你同名同性。”月含烟回头对着郝仁善意一笑,“狂人玩弄刀枪,不理世事,可能没听说过这个人,那么不妨为问问闻人修的储物袋哪去了?”
郝狂人不禁一愣,低头一看,郝仁的腰间,正挂着一个精致的淡金色储物袋,上边绣着一个‘修’字,倒不是郝仁不想收起来,而是众目睽睽,倘若将东西收入神道小世界,会引起他人猜疑,神道小世界的存在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会带来无穷无尽的杀身之祸。
这下,众人都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闻人修的储物袋,怎么跑别人身上去了?
须知,储物袋可是自己贴身最贵重的物品,就是洗澡睡觉都挂着,毕竟防水防压……
闻人修狠狠瞪了月含烟一眼,双目几欲喷火,这妞什么意思?他本来还想,以郝狂人的脾气肯定会上去怼的,他则在边上看戏就好了,现在好了,郝狂人也不会让他坐享其成。
“我打赌输给他了。”闻人修闷声道。
“依小女子看,恐怕不是这样吧?”月含烟眉眼带笑,徐徐开口道:“恐怕‘赌’字是多余的?原话是修公子打输了?”
闻人修还想狡辩,却见郝仁淡笑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杀了他一名奴仆一名供奉,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不得已,就把储物袋给我了。”
众人似乎不信,但看看闻人修频临暴起发怒的眼神,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这下,人群不由的骚动起来,无数道审视的目光,不断地凝聚在最前方那个年轻人身上。
但是,闻人修并不是在场最强的啊,不知道他能否承受住郝狂人的怒火?
“狂人,怎么样?”郝仁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服,但你打不过我。”
郝狂人冷笑的看了闻人修一眼,鄙视之意溢于言表,随后对月含烟冷声道:“给我滚开,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杀!”
月含烟微笑道:“你杀不了我。”
“这小子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保他?”
“什么人都不是,我就是想让你不痛快。”
月含烟的实力不弱,三年前的大比,仅仅是败了郝狂人半招,若真打起来,郝狂人也讨不了好。
造化之池是他们踏进道基境的契机,造化之池也有这个功效,因此到场的都是玄体境的强者,即便是玄体初期,若造化到了,也能踏入道基,只是相对来说,比起他们三个玄体巅峰的强者,几率要小上许多。
半步道基,终归不是正统的道基。有的人一朝顿悟,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无法突破。造化之池对这群处于玄体境的修士来说,是莫大的诱惑,郝狂人也不例外,但倘若他与月含烟交战重伤,那么造化之池对他来说,也只是一汪疗伤池,也许闻人修都踏入道基了,他还在玄体巅峰徘徊,曾经的手下败将再踩在他头上,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简而言之,在这个时候,他不允许自己受伤,他觉得自己可以虐杀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家伙,但面对月含烟,他就没办法了。
事情很难办,越难办,他越焦躁。
“滚开!”
终于受不了,郝狂人一掌拍出,浪涛席卷,月含烟再次轻描淡写击破。
“好,很好。”郝狂人死死盯着月含烟,“从今往后,你我不死不休。”
月含烟笑道:“你和我本来就不是朋友,不是吗?”
“好,很好。”郝狂人又说了一句,气得浑身发抖,飞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干脆闭上眼睛,盘膝打坐。
郝仁心中思索,这个人的脾气有点难缠,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恐怕他也什么都不会说……
看看闻人修和月含烟,再看看郝狂人,这个人和闻人修不同,闻人修宁屈不死,这个人是宁死不屈,他不怕死,但他要面子——郝仁心中有了主意。
“多谢。”虽说觉得月含烟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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