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校长眯了眯眼睛,不情不愿地说:“都说让你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梁深晚抽了抽嘴,心想这老头真块硬石头。可是在别人地盘,她有了上次的教训不会再轻举妄动,于是好言好语地问:“对了,不是说还有一个跟我一起来支教的女孩子吗?请问……”她在心中猜测,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是凌安知。
就在这个时候,方安呈急匆匆地从校舍那边奔了过来,她还没能从对那孩子的感情转变中缓过劲来,一时间并不想跟他搭腔。
但是没想到那孩子跑过来压根就不是找她的。
只见他红着眼眶冲过来,一把抱住巴克校长,哽咽着问:“我阿姨呢?”
“她走了。”巴克校长回,“不过,还有一个人……”
“不会的,她说过她不会离开克什村的。”方安呈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眼泪就那么吧嗒吧嗒地砸落下来。
梁深晚脑袋有点胀痛,原本对那小鬼已经一点好感都没有了,可又觉得他始终是无辜的,见他哭得那么伤心也有点于心不忍,蹲下跟他说:“那,你不要哭了,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真的吗?”方安呈抬起头,泪光盈盈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梁深晚扭头不看他,心想,什么阿姨啊!妈妈就妈妈呗,凌安知这一出戏唱得可真是动听极了。
她原本以为这里偏僻没有信号,但没有想到,手机居然还能打出去。
现在她首要要做的是打通凌安知的电话,她觉得这一切凌安知都有必要给她一个解释。
但凌安知的电话依旧处于关机状态。
之后她打了梁家呈的,那边最开始还能打通,而后直接关机了。
巴克校长有话想说但一直找不到机会,看梁深晚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才开口说道:“小梁老师,我想告诉你,方小姐虽然已经走了,不过……”
“方小姐?”梁深晚放下手中的手机,“不应该叫凌小姐吗?”
“我阿姨姓方。”方安呈大声纠正她。
梁深晚的心里忽然就那么轻了一下——原来不是凌安知啊。
她明显松了口气,和梁家呈有不正当关系的人不是凌安知,而是一个姓方的女人。虽然还是不能把她从父亲出轨的震惊中拉出来,不过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是,梁深晚还是觉得不对劲,那相机里的人明明就是凌安知,而且眼前这孩子的眼睛和凌安知很像,再说凌安知那些反常的行为又要怎么解释?
握在手上的手机忽然振动,她以为是凌安知或者梁家呈回过来的,低头一看,却是梁浅初。
这边刚接起电话,那边就心急火燎地开口:“晚晚,出大事了。”
梁深晚心一紧,预感他应该是知道梁家呈的事了,可是梁浅初说的却是:“妈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梁深晚不敢相信。
“说她参与了一起药品走私案。”
梁深晚脑袋一晕,觉得要面对的境况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梁家呈这边还没弄清楚,怎么胡丹花那边又扯了进来。
“为什么会和妈有关系?”
“我也不清楚,一大早就有警察上门把妈带走了,我现在也要去做笔录。”
梁深晚心慌:“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得到的消息不是这样的啊。”
“带走妈的警察说妈还参与了一起绑架案,说被绑架的人就是爸爸。晚晚,怎么会这样啊?”
梁深晚觉得脚底有些软,眼前的景已经不是来时的景,面前的人也不是看到的人,恍恍惚惚间,她觉得自己开始出现幻觉了。
她向来娇生惯养,从未经历过复杂的人事局面,心思单纯地以为这世界每天都是阳光普照,黑暗只存在于电影电视剧里。
她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智商去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她心绪起伏,梁浅初还等着她的回答,而她知道,这件事情带给梁浅初的震撼绝对要比她大,她要安抚他,尽管她自己同样需要安抚。
“哥,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我现在要赶去警局了解情况,你自己多加小心。”梁浅初嘱咐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就在梁深晚没理清楚头绪一脸郁结的时候,一辆白色宝马车和一辆黑色越野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他们开来。
方安呈本能地一闪身躲在她身后。
梁深晚收起手机,呼吸还没调整好,那车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从宝马车里下来的男人,头发整整齐齐地用发蜡固定在后面形成了一个大背头,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衬衣,领口骚包地开到锁骨下面。紧跟着后面的越野车里也出来了两个人,穿着整齐的西装站在前面男人的身后,样子看起来真是尴尬极了,又不是混黑道的,有必要搞这种排场吗,梁深晚心想。
“晚晚,”那男人取下眼睛上的墨镜朝她走来,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有着诉说不尽的温柔,“害我好找。”
梁深晚无意识地护住方安呈,似乎并不想让洛长白看到他。
“你怎么来了?”尽管梁浅初已经提前告诉了她,可在这种地方看到洛长白,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直觉告诉她,他一定不是单纯地来找她回去订婚的。
“想你了,来找你,不行?”洛长白再靠近。
梁深晚拉着方安呈后退一步,不带感情地尬笑:“那个,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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