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十三带很多东西,还有最近为他做的衣衫……”
沈听雪听说顾西楼要去平南,着急的让人去王府取东西。
顾西楼以为最多一两包东西。
谁知等了半日取东西的人还没回来。
他这都要耽搁出发的时辰了。
去定北王府的人才姗姗来迟,然后一包又一包的东西往马车上塞。
顾西楼看的目瞪口呆。
本来他带的东西就已经够多的了,沈听雪这些东西一塞,马车就满了。
“小嫂子,王爷都快回来了,你让我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你想累死我的马?”
博阳候强烈的表达了自个的不满。
沈听雪挑眉,“兄弟,你带的东西可比我给你的东西多多了。”
“知道的是你出去办事,不知道的以为你沿途游玩呢。”
博阳候自小没吃过苦,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贵公子。
即便出远门,也是一身华服,身边小厮环绕。
东西带的很全,保证他在路上也能舒舒服服的,绝对吃不了一丝苦。
因此,这次他出门足足带了一个半马车的东西。
沈听雪毫不客气的塞满了剩下半个马车。
“再说了,十三那边也不知什么情况,万一被什么事拖住,又要晚归一两个月,这些东西都能用上。”
“若真用不上,可以给当地百姓,或者再带回来也是可以的。”
“你是顺道,不是单独走一趟,实在不行我给你添点马车钱?”
说着沈听雪还真递给了顾西楼一小袋银子。
顾西楼接过来掂了掂,差点给气笑了。
他认真的盯着沈听雪瞧了半刻。
“我说王爷怎么就瞧上你了呢?”
“……”
“你们俩还真一样的奸诈,你们不做夫妻,还想和谁做夫妻去祸害人?”
“你要嫁给别人,不把别人坑死算手下留情。”
“这点破银子还你,告辞!”
顾西楼转身上了马车,“来人,给爷泡茶。”
马车不急不慢的离开。
博阳候当真没有一点去办正事的自觉。
沈听雪抽了抽嘴角。
他这么慢,确定能在十三回来前赶到平南?
早知就不捎带那么多东西了,值不少银子呢。
“小姐,博阳候呢?”
沈听雪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身回府。
初三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沈听雪皱眉,“怎么了?”
“属下先叫人去追博阳候。”
初三先将怀中的书信给了隐卫,又叮嘱了几句,才对沈听雪道:“公子怀疑博阳候突然被调离京城,此事有诈。”
“先前博阳候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外游玩,不肯回京。”
“这次之所以在京中住了那么久,也是被侯府老夫人给扣下了。”
“老夫人一定要博阳候成了亲,留了后才能出门,听说已经开始议亲了,皇上这时候因为一点小事把博阳候派出去,只怕另有打算。”
“侯爷是王爷的伴读,与王爷是生死兄弟,但博阳侯府的老夫人却是个心机深沉,善于明哲保身的人。”
“若皇上真要对付王爷,只要博阳候不在府中,博阳侯府肯定会为了皇上反咬王爷一口。”
“不过这些只是公子的猜测。”
沈祁也是刚得知顾西楼要离开。
人肯定是拦不住的。
圣命难为,他们也不可能公然拦人。
如今他要提醒的都在那封信中。
能称为容战的生死兄弟,必然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
也绝不是众人眼中只会斗鸡遛狗比沈止高级了点的纨绔。
沈听雪一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也许这次从严清姿那牵扯出来的会是一个惊天阴谋。
沈听雪急匆匆的往回走。
沈祁刚刚放下手中的笔,面色隐约透出几分疲惫。
沈听雪看的不忍,实在不想让三哥为这些事太操劳。
“小九,我没事,休息会就好了,还想到了什么?”
他向来通透,不必她说什么,他就已经猜到了一二。
“三哥,我在想要不要跟鹤云川通个消息,至于其他人先等等再说。”
容战身边的关系网从来不瞒着她。
不但没瞒过她,还刻意教给了她许多。
他们的身份注定生活无法安稳。
容战就是担心有一日,自己无法陪在她身边,遇到什么事她不知该找谁。
容战曾经告诉过她。
京中最信任的只有两人,鹤云川与顾西楼。
就算其他人因为各种原因背叛了他,鹤云川与顾西楼也不会。
如今顾西楼已经被调走。
而鹤云川是容战费了很大的劲埋在户部的棋子。
没人知道他与容战的关系。
鹤云川上任以后,也一改清廉之风,与京中那些行事荒诞的官员打成了一片,彻底融入其中。
容战很少与鹤云川联络。
自打那日他去恭贺过容战新婚之喜后。
两人就再没见过面。
埋下这颗棋子不容易,能不见面自然会避免。
“我让隐去,以隐的武功就算皇家隐卫也发现不了他。”
“嗯。”
沈祁点了点头,“先做准备,最好是我们多想了。”
隐送了消息给鹤云川。
鹤云川让沈听雪先不要慌,若皇上真有除掉沈家的打算,百密未免一疏。
他会尽快打探情况。
沈家与严家定亲这事,他其实也一直在暗中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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