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黑,芸潇回到家,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一只高跟鞋踢的远远的,撞在名贵的红木地板上,发出“砰”的闷响。
身上的衣服滑落地上,她站在黑暗里发了一会儿呆,慢慢的把另外一只高跟鞋也甩掉,光着脚迈进卧房。
地板微凉,踩去如冰水的滋味,斜窗穿过清淡明亮的月光,精细的古木家具覆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宁静中带着些许诡异的幽美。
她丝毫没有点燃蜡烛的想法,在床沿坐下,缓缓的后仰倒在床上。贵与贱,不过在人人一念间。
芸熙躺在床上,心想,姐姐家母是巫族定当会邪术也略通医术,为何在我中毒之时不前来解救,然而南宫洋总是说在调查,时隔三日为何还未查出,只是回到这邺城的皇宫,却迟迟不见刘芸乐,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我在邺城宫内一定心急如焚,可如今却,芸熙猛然起身说道“莫非,大姐与芸乐有勾结?”
日渐西移,逐渐孤独的缀在山间空旷的天空,慢慢平静下来的芸熙,打量着将要笼入暮色的山野凝神思索,在她想了很久准备回头的时候,身后突然伸来一双大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芸熙突想好久未曾来到她宫内处的石嶙峋,芸熙步履踉跄几次险些跌倒,听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急中生智俯身抓起地上的石头往后扔去。
芸熙这才看清射箭的和救自己的并非一人,拉自己上岸的人靠在岩石上,挺拔的身形被一袭修长的黑色披风裹住,脸上戴着副铜色面具,遮住了半边脸。昔日,她的功力全然回复,武功并非那人之上对那蒙面人兴师问罪“你是何人,为何要来刺杀我。”
那人见自己似乎要暴露,便嘴含毒药咬破自尽,未留任何余地,芸熙惊慌一愣,还身看了看四周,救他之人身上有一股仙气之意,想必是山上的道士闯入,她把了把脉对他说道“先生重了那剑上的毒,若是去毒不出三日定会好转。”
那人换换闭眼但听见她的声音虚弱说道“姑娘......略懂医术?”
“此乃皇宫境地,皇家险恶,你还是趁早离开,多谢今日救命之恩。”芸熙抱拳离开,那人拽住她的手臂,芸熙动弹不能。
芸熙把抬到石嶙峋洞内,踩了了一些药为他医治。
因为面具的原因,她看不到他确切的样子,唯有面具后一双深沉的眼睛,眼底幽黑无垠,不见有丝毫的喜怒哀乐,露在外面薄而坚定的唇,和那双冷清的眸子很相配。
那男子胸口赫然插着支短箭,先前被披风裹着看不到,现在丢开披风,露出深黑色的紧身衣衫早被鲜血染透,半边呈现出一种浓重的色泽,她手中拉着的披风上亦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她俯身仔细看察,伤处的血随着呼吸持续性的流出,呈暗红色,估计没有伤到动脉,这样的话拔箭时血应该不会喷涌的太厉害。
她对他笑了一下,将刀子在十一燃起的火种上烧炙后,递给十一拿着。又用酒擦了擦手,拿蘸了酒的布将伤口附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接过刀子说:“可能会很疼,要忍一忍。”
那人完全昏迷,哪里听得见她所说的提示。
芸熙将断箭丢到一旁,取了白色纱布,拿着些绿色的山草回来,洗净碾碎敷在那人伤口处,换了块干净布重新按压包扎,那血果然逐渐止住。
天色渐暗,黛山凝紫,一日已入黄昏,天边火烧般的带起晚云长飞,透过夕阳的余晖暖意连绵。飞鸟自霞色间成群掠过,投林归巢。
芸熙摸了摸脉象,不出几个时辰便会醒来,坐在一旁岩石上长长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天黑了,总不能就待在这里。”
那人醒后,芸熙想问他为何体内带有仙气,为何会出现此处又叫什么,她用疑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他回过神来说道“姑娘,你我萍水相逢,多谢相救,我身份之事不可透漏,还望恩人见谅,日后姑娘有事我必将报答。”
她拿起药瓶逐个细看,不一会儿从中挑出两个小瓷瓶,又找到些干净的绷带。再看另外一面,原来是灶房。给了那人。
灯下掩映着淡淡温柔的晕黄,那人的露在面具外面的脸却看起来煞白的,只是眼神还清朗明了。他略有些吃力的用手撑起身体,芸熙在他身后掂上被褥扶他靠好,触到他的手时觉得很凉。她毫不避讳的伸手帮他解开衣衫,没有看到那人原本静漠的眼中掠过的一丝诧异。
伤口果然裂开了,她从一个青花瓷瓶里倒出些清透的汁液,小心清理了一下血污,一边道:“疼的话便告诉我,我尽量轻点儿。”又取出点儿乳白的药膏,轻轻敷在伤处,重新用干净的绷带开始包扎。
那人默不作声,手却在身边紧握成拳,就连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到伤处,痛楚割裂一般反反复复,几乎将人的体力抽空,唯有卿尘指间下轻巧的动作,为他带来些许清凉的缓和。
芸熙手指碰到他的肌肤,触手处始终蕴藏着某种沉稳的力度感在其中,受伤和流血并没有使他放松,似随时保持着不易察觉的警戒。
她眸光轻动,对他投去安静的一笑,那笑落在了他深黑的眼眸底处,一转便被吸了进去。
他身上温度有些偏高,不知是不是天气热的缘故,卿尘担忧的蹙眉:“但愿不会烧起来,你躺一会儿。”扶他躺好,将脏衣服收走。
那人疲倦的闭上眼睛,忽然又睁开:“……姑娘。”
“嗯?”芸熙抬头,一边不耐烦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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