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老朋友哟,他肯定又在想我了,呵呵。”在萨兰德沙漠深处,一名毛发斑白的中年人闭着眼盘坐在自己的药床上,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望向西南方,自顾的话语摩挲道。
他安静的闭目盘坐在药床上,感受着四周的凄凉,那是一种黄沙哀嚎于荒野的凄凉,正是这份凄凉,让巴尔卡第四次回到了这里定居。
少时,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他深邃的目光向着大陆深处凝视,自从二月以来,他就一直这么看着大陆内部,在他的眼神中,大陆的内部一直是一片血红色,但是这次的红色不太一样,那是更为血腥残忍的深红,跟他往常看到的天灾人祸不一样。
在这个三月的初始,他就感受到一股可怖的力量袭来,他亲眼见证那曼舞一路走来,但是脚印猩红、阴森彻骨,让什巴祖默的天空也渐渐的褪去了霜白,取而代之的,是日渐加剧的飞沙走石,还有灰霾笼罩,巴尔卡每逢想到这份力量的如此迅速与接近,不免开始略有不安,因为这份力量的来源与力度,不可测,未听闻。
“巴尔卡,又在担忧了?看来马斯蓝(萨兰德国教)的光辉还未足够的保护着你啊呵呵。”与巴尔卡居处相邻的穆萨进入了巴尔卡的房间,他看见背露煞气的巴尔卡,不禁担忧了起来,于是走进他的药床,坐在地上,将带来的药剂放在药床旁的小桌上,对巴尔卡如此开玩笑道。
“穆萨,你不明白,现在的大陆正是春天,应当是温暖潮湿,但是在我的眼中,这。。。明明却都是一片猩红啊穆萨,我想,我们应该有义务,再次向大陆动身了。”巴尔卡的话让穆萨不免吃了一惊,自从三年前巴尔卡第四次回到什巴祖默这片地方后,他便一直都在念叨说要葬在此处,可是这次毫无征兆的动身让穆萨来不及反应过来巴尔卡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您。。。不是说过,不再离开了吗,这才只是第四个年头,您就又要离开?要知道,村长他已经对您每次回来带来的瓶瓶罐罐将农田浇坏而烦恼了,您这次一走,指不定又要倾倒什么东西在土里。”穆萨回忆起,前两次巴尔卡的动身都是前往斯瓦迪亚王国寻找一位故人,而在出发前,他会进行一连串的仪式,又是撒药粉啊又是撒药剂的,把当地的土地盐碱性大大加剧,有些地方已经种不出庄稼了,让当地的村长十分恼火,但碍于巴尔卡过去的老本行,便没有去轻易招惹他,这次他的动身,恐怕又是要重蹈覆辙了。
“准备带好蜂蜜、鬼针草、鸭拓草,今晚备好马匹,准备穿越山麓直达德赫瑞姆城,我们要尽快动身,仪式嘛,回来再做吧,我的孩子会原谅我的。”巴尔卡握紧了胸前的一块坠饰,那仿佛是一块经过儿童随意涂抹的石块,这些岁月里,在巴尔卡的抚摸下,油光锃亮。
穆萨眉头一皱,来不及想那么多,这次巴尔卡的出行准备如此匆忙,便不得去多问,翻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宅收拾行李去了。
夜色浓浓,二人骑着高头骏马,便向着黄沙遍野的萨兰德沙漠,一头扎了进去,很快,便在屋内残留的篝火殆尽之前,消失在了夜色里。
次日的夜里,失去了往日繁华商贸的德赫瑞姆城也并不十分安静。
“你小子!白白地丢了一座城!你让我怎么和国王去求情?!克莱斯这家伙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独独让你跟着去的时候你就应该推脱!彻底、干净的推脱!我就不信了,凭他的家底,他一个人和他那废物儿子还搞不定塔齐亚斯?!”大厅内,哈伦哥斯在短暂的和儿子相聚的相拥、温情过去后,便立刻翻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扯着喉咙对着罗格斯吼,还照着罗格斯的肚子一拳“砰”地打上去,哈伦哥斯的手劲让罗格斯疼的想呼吸都呼吸不得。
过了好一会,罗格斯才在椅子上慢慢爬起来,挣扎着吐出几句话来,“父亲。。请您相信我,那城墙并非罗多克军械所冲开,诚如您在帕拉汶所见到的那些怪物一样,不,您见到的怪物比我那晚所对抗的怪物简直就是小孩子玩的木偶一样,那晚上的怪物,足足有城墙的一半那么。。。”,“你给我闭嘴!!罗格斯!跪下!把我年年都复述给你听的《领主宣言》再背一遍!好好告诉我!宣言中最后两句是什么!是什么!”,哈伦哥斯戎马一生,他根本不愿意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此可怕的怪物,他气得发抖,双臂震颤,他认为是罗格斯的玩忽职守导致了圣鲁兹哥达堡的沦陷,这是作为一名光荣的斯瓦迪亚王国的领主所不允许发生的事情,而今天,这事情发生在他的儿子身上!
“是。。是‘我发誓忠命于我的国家我的国王,我发誓我将以生命中每一滴热血守卫国家的每一尺领土’…”。
“既然你能背下,那么你,罗格斯伯爵,为什么要欺瞒父亲,丢失城堡?”哈伦哥斯蹲下来,抬起了跪下的罗格斯垂垂丧气的头颅,严肃的盯着他。
“父亲,那天晚上我们真的遭遇了一只巨大怪物的袭击!他的动作迅速的简直无法想象!他拽倒了一座塔楼!玩弄我们的兄弟于股掌!然后又逃窜进了森林里!您要信我!我以束神的名义发誓!发誓!!”罗格斯满心崩溃,他无法让父亲相信他那晚的境遇,他感到一种无力感遍布全身,那种无法洗清冤屈的无力。
“罗格斯!身为斯瓦迪亚的新锐领主之一,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使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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