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二人急匆匆朝云山园方位行去,正所谓多一个人,多一张嘴,论据、求情终有用到之处。
云山园主阁。
高辉双膝跪于地面,头颅却是微微高扬。
主位两座分别坐着苗长老和一陌生女子。
女子装扮古朴,有几分隐世居士的韵味。在她的身后是一名女童,女童明眸皓齿,长相怜人。
大厅两排站着云山园雨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高辉身上。后者似乎淡然无惧,嘴角微撅,带有几分玩味。
“哼。”
苗长老重重哼了一声:“混账东西,做错事,竟还不知悔改。”
“云山园竟然出了鸡鸣狗盗之事,教老夫脸面往哪里搁。”
“天地为证,我没有偷小柔师妹筑基丹。”高辉二指指天,神态决然。
“那为何筑基丹会在你蒲团之下。”苗长老一脸肃容。
高辉冷笑,看了一眼旁边的孙鸿山,道:“弟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筑基丹会无缘无故出现蒲团下面。”
“强词夺理。”苗长老一拍桌案,怒道。
“再不交代实情,便将你交予纪师兄处置。”
高辉鼻孔轻斥一声。
苗长老看在眼里,不由眼角微微抽搐,这小子目无尊长,倒狂妄上天了,他欲发作。
“咳,咳。”
这时,陌生女子轻咳了两声,问道:“是谁最先揭晓此事?”
“是弟子。”孙鸿山踏出一步,回道。
女子打量了一下当事二人,道:“你再将此事细说一遍。”
“是。”
“弟子途经清莲池,听闻笑声,好奇之下便驻足观望,忽见高师弟手捧筑基丹,神态有些癫狂,据我所知,云山园弟子并无一人有筑基丹,见事情蹊跷,我便禀告了苗长老,一同将高师弟逮获。”孙鸿山侃侃道来。
听闻,女子偏头看向苗长老。
“鸿山所言,的确如此。”苗长老依旧余怒未消。
女子继而看向高辉,道:“你可有话要说?”
“弟子偶然获得筑基丹欣喜异常,确实有手舞足蹈,但如先前所讲,那筑基丹不知为何出现在弟子打坐的蒲团之下。”高辉恭谨说道。
女子与苗长老对视一眼,显然都是认为高辉说辞不足为信。
沉思片刻,苗长老道:“此事,关乎德行,既然人赃俱获,老夫认为交予纪师兄处置为妥。伍师妹,你认为如何?”
被唤为伍师妹的女子轻点了点头,“纪师兄掌管刑法,由他处置自是合理。”
高辉咬着银牙,揣紧五指,这纪长老发落隐晦之意便是逐出清莲谷,他的心中极为不甘,虽然逐出清莲谷,亦有得失,但是遭受如此冤屈,心境实难平复。
两排雨童,皆漠然以待,孙鸿山不着痕迹,诡异笑了一下。
站于女子后面的女童则是叶眉轻蹙,心中狐疑不已。
回廊中,齐子闻声,箭步跨入,跪倒于地,道:“高师兄绝对不会做出偷盗之事,弟子愿以姓命担保。”
突如其来的一幕,众人皆是一怔。
林南眉头皱了皱,这都板上钉钉之事,齐子何谓如此呢?不过硬着头皮,他还是走了进去,拱手道:“伍长老、苗长老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望二老果断。”
见林南语态不卑不亢,又是眼生,女子对着苗长老问道:“此人是?”
“哈哈…”
苗长老笑了笑:“伍师妹你这记姓大不如前了啊!这人便是你从结界拎回的大命小子。”
女子“噢”了一声,丹凤眼扫过林南。
林南霎时心神为之一窒,也不知是对方道行高深缘故,还是被那成shú_nǚ子的魅力吸引。
伍水雁颜容似尘世女子三十之龄,肤色白皙,虽身着居士服饰,但那身材犹显得凹凸有致。
咽下一口唾沫,林南赶紧收回目光,若救人不成反制他一个大不敬的罪罚,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伍水雁身后女童眼眸眨了眨,樱唇小口微微启动,一脸讶态。
“是他?他真是命大,爷爷说过此人活不过弱冠之年的。”
忽有所觉,林南仰首,又是吃了一惊:“这女娃子眼熟啊!”他脑海思绪,慢慢浮现出鄷都城孤舟南下的情景。
“薛一手!薛小柔!”
当初七八岁的女童,如今已是幼学之年,那个头也高了不少,精致脸蛋,已隐隐凸显美人胚子。
“伍长老已经下了决定,二位师弟就莫要添乱了。”孙鸿山口气淡漠,眼神狠狠剐过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苗长老心中亦是不悦,云山园出现鸡鸣狗盗之事,已是令他颜面大失,如今这二人又闹腾出来,怕传出去,更让人笑话。
“与贼为伍,你们二人可修三纲五常。”苗长老怒形于色。
这本就是人赃俱获,高辉又讲不出情由,伍水雁自然不愿看这些小辈闹腾,轻笑摇了摇头,作势离去。却是身后薛小柔扯了扯她的衣袍,道:“师傅这二人口声声说高师兄冤枉,弟子也是好奇,不如就听听他们如何说道。”
伍水雁回眸看了看她这个得意弟子,自苏逸引入清莲谷,她见之便是喜欢,入谷测试,成绩更是翘翘,天生“风”属姓异灵根。
“既然如此,就暂且听听你们有什么根据?”伍水雁转身看向与高辉同排一立一跪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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