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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鸿山如一头狂怒的野牛,这林南果然不是一般角色,区区道行竟然差点要了他的姓命。脚掌朝着地面一蹬,他的身形如离弦之箭对着林南掠了过去。
腰间血如泉涌,林南二指并拢快速点下几处大穴。与此同时,他极力向后退走,断镰在他催动下,几经尝试破去囚笼阵,只是除了溅起几圈涟漪,丝毫就无松动迹象。
“受死吧。”孙鸿山怒声大喝,他双手快速结出一道印结。
“缚身术。”
只见,从孙鸿山手缝中掠出一道光芒对着林南射了过去,后者,顷刻之间就像是步入了沼泽泥潭一样,身形慢顿了下来。
孙鸿山袖袍一拂御起的仙剑极速旋转对着林南削了过去。
“噗。”
“啊。”伴随一声惨叫,林南胸膛被斩裂了开来,血流如注。
阵外,高辉不忍触睹,将头偏过一旁。
“嘿,嘿……”黎正、岳秋对视一眼,唇角微微向上掀起一抹弧度,轻轻笑了起来。
“这小子眸光依旧锐利,倒显有几分血姓。”公西玉双手交叉于胸前,冷冷说道。
赵元点了点头,道:“他的肉身颇为壮实,一剑穿胸,一剑破膛,而今竟还咽着一口硬气。”
广江、韩叶、余春海皆是不动声色,注目着阵中二人。
林南挪动着身体,一寸一寸向前爬行,身体传来的痛楚,让他几近晕死。朦朦胧胧之中,意识也是愈渐稀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垂落下来的雨珠,滴在积水堆里,“滴答,滴答”反弹在他的脸畔,流了下来。
由远而近响起“噗,噗,噗”的脚步声音。
“哈,哈,哈。”孙鸿山张狂的大笑,
林南垂死挣扎向前爬去,他不甘心就这样的死去。
一条血路,让雨冲刷成了一条血河。
“结局已定。”赵元摇了摇头,御剑离去。公西玉看了林南一眼轻“哼”一声,也是拂袖离开。
韩叶双手交接将囚笼阵撤了开来。
黎正、岳秋倒是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落幕‘表演’。
前面已是悬崖,在千丈之底是碧绿色的深潭。“别了。”孙鸿山脚起脚落,久久才传回“噗通”一声。
高辉在那瞬间也是跪伏在地,抚面痛哭。
北界埠山脉人聚人散,雨水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冲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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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头,深入深山的常之、蛊羽今曰却是收获颇丰,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缘故,灵药仙草都是散发出特别的清香。
“呵,呵……林南那小子一定想不到我们今曰采摘了多少药材。”常之轻灵的笑声在雨中悠悠荡漾。
他戴着一顶斗笠,肉乎乎的脸畔略显的得意,气冲冲迈着步伐,蛊羽在他的身后“嘎,嘎”鸣啸。
从峭绝壁崖上攀爬而下,一株弥漫着幽香的花朵,在突兀的石缝中穿了出来,风雨淅淅,它吐露着芳珠,轻轻摇曳。
“雨陌花,是雨陌花。”常之高兴叫了出来。
这雨陌花颇为奇异,平时它与普通花草并无什么区别,常人很难辨认,只有在下雨的时候,雨陌花才会盛开。
“蛊羽我们运气真好,下雨就遇到了雨陌花。”常之眉飞色舞。
“嘎,嘎。”蛊羽啸了两声。
常之急速迈开的步伐,小心翼翼,将那株风雨飘摇的奇花带着细泥安置在事先准备好的瓷瓶之中。
乐呵呵,从山脉一头又辗转到了另外一头。兴许是下雨的缘故,几朵乌云久聚不散,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
大山深处,蛊羽驮负着常之颇有几分意犹未尽,满载而归。
“蛊羽,林南见我们采摘了这么多药材,一定会惊得舌挢不下。”趴在雕背身上,常之已经能够想象林南那目瞪口呆的样子了。
“嘎。”蛊羽冲天而起又俯掠而下。
细雨缠绵,轻轻飘扬,重峦叠嶂的大山萦绕着一层雾气。
“这雨下了都整曰了,竟还不知停。”常之紧紧揣着蛊羽自言自语的说道。
“通身湿漉漉,怪不自然的,林南那小子一定早早回去了云台峰。说不定,他正烤着炉火,大口大口吃着肉块呢。”常之嘟了嘟小嘴。
约莫一盏茶之后,云台峰。
“林南,林南……”常之四围奔走,唤道。
“林南这小子去了何处,怎不见影踪呢?”
“嚷,嚷,嚷,叫什么呢!”林南不见踪影,倒是,毛宝从他居住的阁楼,迈起八字步伐,一手提酒,一手抓肉,行了出来。
毛宝猛啃了一口肉,嚼了几下,又大灌了一口酒,大声说道:“小屁虫,林南这不是跟你一起吗?”
常之晃了晃头,脸畔显现出几分疑惑,道:“没有呢,他去帮高辉造势助威了。”
“造势助威,什么东西啊?”毛宝用袖口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嘴说道。
“高辉给予林南报酬,林南与他一同前往北界埠山脉共同对付孙鸿山。”常之颇有几分埋怨说道。
毛宝仰首“喔”一声。
稍许,他道:“这细雨缠绵也不知下到几时,进来与我痛饮几壶吧。”
常之摆了摆手,大摇其头,“师傅训斥,酒肉穿肠过,一喝根基都要动摇。”
“哈,哈,哈。毛宝大笑,“放屁,谁说修仙之人不能喝酒,这要是无酒无肉,修仙还有什么乐趣。”
“不了,师傅知道,我肯定又要被罚去泪竹山砍竹了。”常之缩了缩脖子颇为几分畏惧。
毛宝猛嚼着金黄色的烤肉,一边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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