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然知道他们俩有事要说,这是铁了心要避开她,她懂事地点了点头,将一整盒乐高搬到角落里,“我自己玩儿会儿,你们聊吧,别聊太久了。”
“好,乖。”温言之揉了揉她的脑袋。
顾言然一脸满足地跑开了。
“她只是忘了些事情,你别把她当成了一个孩子。”许亦琛见顾言然这样听温言之的话,有些不是滋味。
“她现在就是一个孩子。”
温言之的语气不似在开玩笑,许亦琛也不禁严肃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现在只有十四岁,不对,快十五了。”
“十五……”许亦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在角落玩乐高的顾言然一眼,他眼眶微红,鼻尖有些酸涩,“怎么会这样?”
“是傅歅第一个发现她这样的吗?”
“应该是,是傅歅打电话给我的。”许亦琛说道,“在场的就他一个。”他皱了皱眉,“我打个电话给他,事情他应该最清楚了。”
二十分钟后,三个男人分别坐在沙发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先说吧,傅歅,情况你应该最了解。”许亦琛看了眼风尘仆仆赶来的傅歅,开口说道。
傅歅端起手边的茶一饮而尽,刚刚琛哥一个电话就把他喊过来了,晚上他也不敢忙其他事,一直等着顾言然的消息。
“当时她站在我旁边说话呢,好端端的突然头疼了,然后整个人没有力气倒在地上,我刚想把她送去医院,她突然又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说话就跟现在一样奇奇怪怪的了。”傅歅尽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她说了什么才开始头疼的?”许亦琛皱了皱眉,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疼起来了吧。
“好像……好像是……”傅歅往温言之坐着的方向看了几眼,有些难说出来。
“是温言之?”许亦琛自然看到了他不定的眼神,猜到了大概。
“她叫的是言之,不一定是温言之……”许亦琛是什么脾气,傅歅也是知道的,家人是他的底线,顾言然是最不可触及的那个,若是什么人让顾言然受了伤害,那下场肯定惨一百倍,可这对象要是成了温家太子爷,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有区别?许亦琛不悦地看了眼傅歅,对着温言之说道:“这你怎么解释?”
真是该死的矛盾,顾言然因为他才犯了病,可是犯了病又最依赖他。
“我承认,有我的原因,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温言之叹了一口气,他今日不该带她去老宅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若是他没有带他去温家老宅,她就不会晕倒,也不会受伤。
等等?受伤?温言之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这一举动把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傅歅看着突然失态的温言之,有些奇怪。
温言之快步走到顾言然面前,蹲下身,将她的手拉了过来。
“言之,怎么了?”被这一情况吓到的顾言然有些摸不准状况。
手上空空如也!之前她受伤了裹着的纱布呢!他之前那几个小时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将她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上面一点伤口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紧随其后说许亦琛和傅歅自然发现了问题,两个人皱了皱眉,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言……阿佩——”许亦琛惊得差点喊错名字,“你手上的纱布呢?”他见顾言然一脸茫然的样子,耐心地解释道:“之前你这只手受伤了,包扎过了,上面的纱布呢?”
“受伤了?”顾言然惊讶地看着面前三个人,他们都在说什么啊,她哪里受伤了,手不是好好的吗?“没有啊,我从未受过伤。”
她的表情不似有假,可要不是三个人都亲眼所见,他们都要差点信了。
“手疼吗?”温言之担心地问着她,似乎自她在老宅晕倒后,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
“不……不疼呀……”她为什么要手疼?他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她应该手疼吗?她说手不疼是不是不大好。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手上没有纱布。”许亦琛回想了一下,见到她的时候她手上空空如也的,可事情就奇怪在,为什么他当时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呢!
“我也没有见到。”温言之皱了皱眉,尽力去回想之前的事情,她两只手她都握过了,根本没有纱布。
两人同时看向傅歅。
傅歅被两人盯得有些发怵,他现在哪里还记得她当时有没有绑着纱布啊。
傅歅眼睛突然一亮,“等等,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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