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蛇皮佬断掉的左手长出了骨架一般纤细带着骨刺的手臂,下半身长出了蛇尾,缓缓站立了起来,一口将咬着的干尸吐了出去,“真是好险呐。”
众小弟看着蛇皮佬的目光充满了恐惧,生怕下一个被他“生吞活嚼”的人就是自己,纷纷向后倒退。
“你们干什么?给我过来!”蛇皮佬晃动着蛇尾,猛的翘起往地上一拍,大喊道。
但是在经历了这么恶心的场面过后,没有什么人敢真的听蛇皮佬的话,依旧双脚颤抖着向后倒退而去,只有剩下的几名敢死斥候的成员顺从的走到了蛇皮佬身边。
“大哥,怎么办?”怪头看着刀疤猪,问道。
刀疤猪看了看自己断掉的手臂,再看看蛇皮佬,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低声对怪头说:“你找个机会就跑吧,我,我想恢复我的手臂找机会报仇。”
“可是大哥!!”怪头他们混在人群后方,从偶尔露出的间隙中看了看面色逐渐不满的蛇皮佬,一脸担忧的说道,“这家伙现在可是个变态啊!”
“所以说,你快走吧,不要待在这里了,这里已经不再是我们原来的避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刀疤猪咬了咬牙,挣脱开了怪头的手臂,逆着人流走向蛇皮佬。
“鹰钩鼻,可是我的亲弟弟啊。”刀疤猪顿了顿,稍稍回过头,轻轻的说道,话音刚落,毫不犹豫的走出了人堆,站到了蛇皮佬的身边。
蛇皮佬看着刀疤猪站在身边,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又何尝没有把他当作我的亲弟弟看呢。”怪头看着站在蛇皮佬身边,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烈焰的刀疤猪,低下了头,握紧双拳,三人共同的回忆从眼前一一闪过。
与鹰钩鼻刀疤猪两人因为同一场考试被贵族屈辱,反抗无果被守卫驱逐而相结识;三人一同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三人一同加入帝都的下水道团伙;与刀疤猪一起救下一时冲动被擒的鹰钩鼻;三人鲜血淋漓的杀出重围;三人一起被蛇皮佬接纳,一起扛着蛇皮佬的大旗快活逍遥;这些相濡以沫的回忆都是三个人一同拥有的,经历了生生死死,凭什么就刀疤猪一个人扛着为兄弟复仇的重负?
怪头此时一个人低着头默默的站立不动,前面大量山贼小弟不断退缩撞在他单薄的身躯上,但是怪头还是紧握双拳,浑身莫名的颤抖。
但是现在是彻底放弃自己的人格沦落到和怪物为伍啊!怪头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心中只有复仇的刀疤猪,在怪头的眼里只有刀疤猪和他两人,其他人不过是灰暗的无关紧要的人物罢了。
复仇,并不意味着抛弃所有啊。
怪头握紧的双拳缓缓滴落鲜红的血液,但是他却不觉得有任何疼痛,只是低下了头看了看鲜红的血。
“至少,我的血还是红的;至少,我还能作为一个人替兄弟复仇;至少,我还有一颗人类的心用来祭奠你们。”怪头驻足在人群中,淡淡的默念着,最后深深的看了面无表情的刀疤猪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过了身,以比其他缓缓后退的人还要快上数十倍的速度,径直朝着树林飞奔了出去。
“哼,这群胆小的家伙,留下也没用。”蛇皮佬眯着蛇眼,看着不断倒退的人群,冷血的舔了舔绿色的嘴唇。
“都杀了吧。”蛇皮佬转过身,对着敢死斥候剩下的人说着,自己背过手摇晃着蛇身朝着海蝶山看去。
“啊!!”
“不!不要啊!”
“蛇老大我们错了,饶过我们吧!!”
“不!!!!!!”
敢死斥候的人员毫不犹豫的吞下了绿色药丸,化身人蛇,冷血迅速的穿梭在人群中,海刀村此时仿佛化作人间地狱,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人体的残肢铺满了草丛,原本嫩绿可人的草地,此刻化作血池,一名还剩下半边身子的山贼,挣扎蠕动着用剩下的一直手臂抓在了目无表情驻足原地的刀疤猪的脚踝,张着嘴苟延残喘道:“救……救……救……啊!!!”
还没说完,就被路过的一条人蛇一爪爆头,红白混合的脑浆流到了刀疤猪脚下,刀疤猪依旧面无表情,眼神中只有复仇的烈焰,鲜血,只不过让这团火焰燃烧的越来越旺盛。
经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在最后一声惨叫后,杀戮截然而止,人蛇们缓缓聚集到了蛇皮佬身边,蛇皮佬晃动着粗壮的下半身转了过来,赞许的将手,不对,绿皮包着的骨爪在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刀疤猪肩上拍了拍。
“很好,小猪猪就你的觉悟最高了,”蛇皮佬晃到了面无表情的刀疤猪身前,咧着大嘴,细长的舌头在刀疤猪脸色舔来舔去,当刀疤猪脸上全是令人作呕的粘液的时候,伸回了长舌,“我懂你的心情,现在起你就是我精英队伍的领袖,走吧,我们也去那座山凑个热闹,说不定还有机会干掉那个讨厌的,赤帝。”
刀疤猪一听赤帝二字,眼神掠过一道寒光,双手陡然握紧,发出骨头摩擦的咔咔声,转过身跟着走在蛇皮佬身后,朝着海蝶山进发。
当蛇皮佬带领着众蛇离开后,原本宁静祥和的海刀村只留下了地狱般的画面,这是太阳已经升到了一定的高度,温软的晨间阳光照耀在了紧闭的房门上,一丝裂痕突然在一间房门的空气中碎裂,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结衣这丫头怎么不见了?”
此时海蝶山的方位。
洪刚焦急万分的飞奔于树林间,身上的伤势让洪刚想快都快不起来,往常轻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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