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衣兜里的手绢,脑子里则是开始思索,要怎么帮大哥娶到喜欢的姑娘呢?
记得秀萍家是二十多年前来村子里落的户,她爸爸是出去跑小生意的,有一年她爸出去一次再没回来,后来听说是掉到了河里淹死了,尸体都漂上来了,只是被泡的面目全非,身上穿的衣服就是秀萍爸的,据说,那时秀萍才三岁。
姜河看姜鱼盯着自己的衣兜,默默的又伸手把手绢拿了出来递过来,“鱼儿,你喜欢这块吗?要不,大哥给你?”
姜瑜,笑了笑,“不要,这个颜色我不喜欢,大哥留着吧,我是来借本子和笔的。”
姜河听了,松了口气,把手绢放回了衣兜里,给她拿了自己的唯一一支钢笔,和一个大白抄的本子,“你要做什么?要练字吗?练字可以用铅笔。”
“不是,我让爷爷给我写个条子。”姜瑜谢过姜河,拿着回了正屋。
姜河疑惑,也跟了过去。
看着爷爷利落的给姜鱼写条子,奶奶给他讲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姜河哭笑不得,“鱼儿,那个水瓢给你就是,等大哥哪天去买个新的,把这个给你,怎么还用爷爷写这个东西?”
老爷子笑呵呵,“没事,姜河,给鱼儿写几个字没关系。”老爷子按着姜瑜说的意思写。
姜鱼撅着屁股趴在炕上,看爷爷趴在炕上写字,没回头,只回手冲着姜河摆了摆手,“大哥,你不懂,版权这个事情,将来会很重要的。”
版权,将来......
姜河捂额,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给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说将来,这丫头,还是有些傻乎乎的啊!
等老爷子写完,姜瑜拿着那张纸赞叹,“爷爷,你要是在古代,肯定是个秀才吧,你看看你写的字多好看。”
秀才?
这个从姜瑜嘴里蹦出来的新词,再次惊呆了一屋子的众人。
“哈哈哈,爷爷可考不上秀才。”老爷子一愣后大笑起来。
姜瑜却不管他们的表情,把借的东西还给姜河后,又过去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那个水瓢,还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像是摸到了五百万一样开心,乐滋滋的回后院自己屋子里藏这个‘赠送书’去了。
老爷子被孙女夸了,笑过后,嘴角一直咧着,我孙女说我写的字和秀才写的一般好看。
他少时,也是读过几年书的,那时候,用的还是毛笔,每天就是练字,他这字,想写不好都难。那时老师说,每个人写的字就是自己的脸,写的字越好看,你的脸也长的越好看,为了这,全班都拼了命的练字,想法子把字写的好看些。
尤其那些长的丑的,总坚信,等自己的字写好看了,自己也就长好看了,老爷子幼时,就是那类型的人。
...
姜瑜回到后院姜鱼的屋内,看着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打量了屋内一圈,一个大炕,炕上北墙边靠着一个两门柜子,黄色的,有些掉漆了,柜门上有些坑坑洼洼的,柜子下面有四根八字腿撑着,柜门上锁着一个小锁子。
地上,后墙上贴满了各种报纸和彩画,上面涂涂画画了不少鬼画符,姜瑜看了一会儿也看不懂,像是火星文似的。
屋内还有一个家具,就是靠着后墙边放着的一个暗红色的长条桌子,漆也是掉的厉害。桌子上摆着一堆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里边放着啥,桌前有一个长条凳子,门口靠近门边,有个齐膝盖高的木头墩子,上面放着一个红色塑料脸盆,后面的墙上订着一张白色塑料纸,上面还订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块黄色的毛巾。
另外,屋内从后墙到窗子之间拉着一根长绳子,应该是可以晾洗过后的衣服。地面铺着青砖,擦洗的青蓝光滑。
不得不说,这样的家里,很穷,姜瑜以前住的公寓的卫生间都比这豪华多了。
她默默的看了一眼炕上那叠成豆腐块似的被褥,好歹这个盖着被子的单子,还算是新颖一些,上面绣着一对鸳鸯,中间一个大红喜字,只是,这样喜庆的盖被单,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未婚姑娘的屋内吧?
值得一提的是,这屋子的炕沿上的两边到房顶,有三十公分宽的雕花屏栏,在屏栏里边定了一根铁丝,挂着花布帘子,晚上睡觉时拉上,隐秘性倒是挺好,这一点,姜瑜看着还挺喜欢。
脱鞋上了炕,坐在炕上的柜子前,手里拿着那张纸的姜瑜沉默了,她不知道钥匙藏在哪里。
柜子下面,枕头下面,都没找到。
姜瑜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去桌上的瓶瓶罐罐里翻找,果然,在第三个瓶子里找到了一把钥匙,上去开,真的开了柜子。
坐在柜子前,看着柜子里的东西,姜瑜的嘴角抽了抽,小竹盘放着好几个,里边的东西,姜瑜有些一言难尽。
第一个里边,放着三颗石头,还是黑色的石头。第二个里边,放着一颗苦菜,还挺新鲜,应该是昨天或者前天放进去的。第三个里边,是一把黑豆,姜瑜数了一下,十一颗黑豆。第四个里边,是一撮白色的羊毛。
这些东西,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姜鱼为啥把这些还摆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柜子里?
不过为了表示尊重原主,姜瑜并没有动那些东西,只是把爷爷给的赠送书放在了柜子里的那个黑色的木盒子里,那里只有姜鱼自己攒下的几块钱,都是一分二分五分的那种黄色蓝色绿色的分币,最大面值的,就是那个崭新的一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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