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逸本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最后还是选择了跟着那男人走了。
穿过一处处小路,终于停在了一处破烂的茅草屋前。
唐辰逸看着眼前的房子,屋檐下的石墙看起来也是破旧不堪,屋顶的一半都被掀翻了,此时搭着茅草勉强让雨不会灌进来。
门前的两颗柳树此时也折断了,院子里只有一口水井,围墙旁堆积着些柴草。
然而等唐辰逸进了门才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啊!
进去之后,面前只放着一张桌子,和两只小木凳,墙角边放着几把锄地的工具算是他们吃饭的家伙,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再往里面走,便是睡觉的地方了,一张土炕上躺着一位老妇人,似乎卧病在床的样子,一旁隔着一张帘子,许是王家汉子和媳妇睡觉的。
王家那男人急忙过去,扶着正要挣扎起身的老妇人说道:
“娘,您就歇着吧。”
那老妇人有些激动的,眼睛都看不清了,颤颤巍巍的说道:
“儿啊,凉华呢?人找回来没有啊?还有小花儿呢?”
那男人便强忍住心底的悲痛之意,哽咽着说道:
“都回来了,娘你歇着吧,等雨停了,儿子就去给您抓药!”
那老妇人就安心的躺下了。
唐辰逸见状,脸上的泪都下来了,可想而知,这个男人肩上挑起了多重的担子!
一个一家之主,家里唯一的男人,要照顾生病的母亲,还要兼顾伤心欲绝的妻子,还要忍受着丧女之痛!
他的内心该有多么的强大啊!
一旁的朱瞻基此时也长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来十两银子,过去递给那男人。
那男人顿时惶恐不安,急忙说道:
“恩人大恩大德小人还没报答,怎敢再拿恩人的银子!”
朱瞻基便色厉内荏的沉声道:
“拿着!”
案男人被他的威严慑服,身子颤了一下,只好收下。
一旁的唐辰逸便也掏了掏自己的怀里,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自己没带银子。
他便扭头看向身后的锦衣卫。
“……”
得!还得我们掏银子!
晚上的时候,唐辰逸跟朱瞻基毫不嫌弃的吃了点粥,便被男人和女人强推着去了里屋睡觉,至于其他的锦衣卫就拿着茅草在外面那打地铺对付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一众锦衣卫发誓这是他们起的最早的一次,实在是扎得睡不住了!
唐辰逸和朱瞻基醒来的时候,男人和女人已经在做饭了,两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吃他们家仅剩的一点儿粮食了,便推辞着赶紧带人离开了。
出了院门,两人皆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以往住在高门贵阁都没这么觉得。
想着朝廷得赈灾队伍今日也该来了,毕竟宛平县离得这么近,筹备物资也用不了多久。
几人便向着大路得方向走去,期望能碰到赈灾的队伍。
若是能等到的话,说不定还能吃点儿干粮呢,肚子实在是饿的咕咕叫……
唉!这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一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中午的时候,两人千呼万唤终于等到了赈灾队伍得到来,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俩这是第一次体会到饿肚子得感觉,之前在军营中都没有这么苦的时候。
见到工部得主事的时候,两人第一句话就是:有粥吗?
那工部得主事都被问懵了,这不该是灾民得台词吗?
怎么临安伯和太孙殿下也像灾民一般?
终于在吃了好几个人得干粮后,两人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
赈灾的事情是另一位主事负责的,朱瞻基和唐辰逸下午的时候便跟着工部的工匠去修建河堤,这才是重中之重。
若是不赶紧修好,若是再下雨,积水之下,难免会造成更大的损害。
两人都是有些兴致勃勃的跟着工匠前去。
真正见到河堤的时候,两人有些懵逼。
眼前高不可攀的河堤,此时只剩下了残垣断壁,这得修到什么时候啊?
那工部得主事张伟明显看出来两人得退缩之意,心里也很清楚像他们这般娇贵之人是不可能干这种事情得,便上前说道:
“殿下不妨跟临安伯到一旁去弄些泥糊,修建的事情就工匠在就行了!”
朱瞻基便咬咬牙,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于是他便撸起袖子,跟着工匠一起去吭哧吭哧干活去了。
宛平县的许多精壮男子也来了,跟着工匠一起修建。
唐辰逸眼看着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心底不由发怵。
这得干到什么时候去啊?
见一旁得主事在规划着什么,他便过去说道:
“张大人,你说除了修建好河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将这里了得水患治理好?”
张伟便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半晌摇摇头道:
“这……下官暂时没有想到,不知临安伯有什么高见?”
就见唐辰逸摇摇头道:
“高见倒是谈不上,只是有些浅薄得见解,不知可行不可行?”
“愿闻其详!”
唐辰逸便试探着说道:
“不知张大人可有想过改河道?”
张伟顿时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宛平县得河堤是控制浑河得,正因为有河堤在,所以才能保证宛平县不受洪水得侵害。
因为以前的时候就是通过修建河堤得传统方式来治理浑河,倒是也没人提出这个问题,如今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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