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逸正在沉吟的事情,就听杨荣继续说道:
“而今最重要的就是神器更替的问题,皇上遗命太子继位,不过我怕有些人可不那么安分,所以当务之急还要将这个消息快马交到太子的手上!”
金幼孜便点点头,皱着眉道:
“可也不能将此事摆在明面上,要不你写一道敕令,将皇上驾崩的消息告诉太子?”
唐辰逸陡然心里一惊,敕令乃是先帝在世时的诏令才能称为敕,如今皇上驾崩了如何称敕?
这不是诈吗?此罪可不小!
杨荣显然也思虑到了这一点,摇了摇头,一脸凝重。
“罢了,免去一些无用之措,皇上的遗诏此时还在我那里,只要能安稳无虞的送到太子手里便可!”
这就需要一个极其可靠的人了,等闲之辈不可!
唐辰逸眉头紧锁,有些犯了难。
该让谁去呢?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就听杨荣沉声道:
“我亲去!”
两人皆是一惊,金幼孜陡然长大了嘴巴,讶然道:
“勉仁,皇上遗命你主持大局,如今的局面,离了你怎么能行?”
杨荣便轻笑一声,看着他道:
“所以我叫你来啊!皇上既遗命我主持身后事,如今神器更迭,国朝不免动荡,太子必须在此时克继大统,万万不容有失,这其中更不能出什么岔子,便由我亲自赶往京城将遗诏交给太子,辅佐太子继位,京师安则天下安!这也是皇上最想看到的!”
两人沉默了,杨荣说的对,相比于军中的事情,京城的事情是更重要的,是关乎天下的,所以杨荣得去!
“杨公辛苦,一切小心!”
唐辰逸一脸沉重的拱手道。
倒是一旁的金幼孜似乎想了许久,这才有些异色的看了看他,这才明白这么多年来杨荣的不偏不倚,其实就是偏向了朱高炽。
不然他不会如此的。
不过他本人更是太子东宫早期的属官,他们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再加上他本身跟杨荣更是多年同仁,此刻便拍了拍他的手背,严肃道:
“与君共勉!”
……
当晚,杨荣就带着一个随从快马赶往京城去了。
朱瞻基已然醒来了,此时他还在朱棣的大帐内,倒是也没引起怀疑,毕竟他是朱棣的亲孙子。
外面有樊忠和马云在,一切安稳无忧。
整个军营都是一片风平浪静的局面,然而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船翻人亡的惨剧,唐辰逸不得不小心谨慎。
工匠那边,唐辰逸亲自去找了羊羽,让他带着锦衣卫严加注意着,自己则是带着神机营的人暗暗布防。
在他的治下,神机营俨然是一支纪律严明的明军,而且装备好,战力高。
朱棣帐外的布防一向是由神机营来的,因此他的巡防也十分的合理。
那些将士们知道皇上最近身体不大好,因此也格外的尽忠职守,循规蹈矩,唐辰逸的一颗心便放了下来。
只要军纪不出问题,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大军就每日白天走一段距离,当然是“朱棣”的意思了。
现在只等着大军赶到京师,一切便可公开了。
不过杨荣应当是先行赶到,随后京城传来太子登基的消息后,便也可松懈了。
新旧皇帝更替是最为敏感了,不由得不小心。
现在的情形还算好些,至少汉王远在乐安州,别说他不知道消息了,就算他知道了,等他反应过来,朱高炽早就位子都坐稳了。
赵王虽然在京城,但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他的羽翼都被剪除,禁足在府中,在加上上次唐辰逸还恐吓了他一顿吗,相比是不敢也没什么资本作乱的。
这两位翻不起浪花来,那些各地的藩王也就更没什么机会了。
内忧外患统统排除,就可高枕无忧了。
他只希望朱瞻基能早日从悲痛中走出来,如今张懋都蒙在鼓里呢,不过这家伙好像也没来,许是得知他们俩一直在皇上身边,偏偏他又是最怕皇帝的那一个。
巡视完毕后,唐辰逸便也进了大帐。
朱瞻基此时面容憔悴的坐在朱棣的大帐内,他的遗体早就被秘密转移到了铸造的棺椁中了,朱瞻基也知道兹事体大,便只好配合着每日待在这里。
几乎他每天充当的就是朱棣的作用。
见朱瞻基一副消沉的样子,唐辰逸便走过去,默默的坐在他旁边。
朱瞻基像是没发现他一般,出神的盯着一旁的床榻。
许久,唐辰逸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殿下,莫要悲伤了。”
朱瞻基便摇摇头,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张嘴。
他的心情唐辰逸能理解,但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殿下,我也有爷爷,之前你也见过,虽然他的脑中有了顽疾,但是他还是对我念念不忘,每次回去吃早饭的时候,我都能看到爷爷慈祥的目光,不同于二大爷,爷爷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自我小时候他就对我殷切的教导,教会了我许多的道理,在我的心里,爷爷的分量一直是很重的!所以,当他的脑疾越来越严重的时候,我的心里便觉得悲痛万分,这次回去之后还不知道爷爷能不能记得我呢!”
说到这里,唐辰逸不禁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哽咽起来。
朱瞻基终于侧目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沧桑。
“唉!我一直想人的存在形式是什么,难道只有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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