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第二天的时候,朱高煦再也坐不住了。
朱瞻基听从了杨荣的建议,将乐安城团团的围住,同时指示魏国公让义军也围着乐安城,以防朱高煦从后方逃走。
此时的乐安城已经如同瓮中之鳖一般了。
朱瞻基也不着急,每日都让人在城外叫阵,骚扰着城内之人,使得他们越来越耐不住气了。
此时,依旧是前方站着一人叫阵,朱瞻基就在后方品着茶悠然自得的听着。
“城上的人听着,皇上御驾亲征,亲至乐安,讨伐不臣,尔等还不跨快打开城门投降,若是执迷不悟,待到城破之日,此地便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前方的人喊得喉咙都快破了,但是上面的人依旧是不予理睬。
倒不是他们不想回骂,只是朱高煦吩咐了,任凭他们说上面就不予理会,就等他们狗急跳墙。
朱高煦就能给朱瞻基安上一个残杀百姓,横施**的罪名了。
不过此时的局面已然悄然逆转过来了。
就见城楼突然出来一人,不是朱高煦又是谁呢?
下面的人是见过朱高煦画像的,此时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半天,终于能确认了,急忙回身喊道:
“皇上!汉王出来了!”
朱瞻基陡然一惊,心想他终于忍不住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着急,慢慢悠悠的被李英扶着起来,又将碗里的茶水喝干净之后,这才悠然的向前走去。
身旁的一众锦衣卫随时待命,时刻警惕着城楼上射下来的冷箭,准备着为国捐躯。
朱瞻基上前去,只看到自己那好二叔正微笑着,站在城楼上。
他的心里隐隐升腾而起一阵怒气,但是面色依旧如常。
两人很快就对视一眼,朱瞻基从中看到了浓浓的挑衅意味,而且他的嘴角似乎也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很是猖狂。
朱瞻基心里一阵凛然寒意涌上,你就笑吧,过不了多久你就再也没机会笑了!
就听城楼上的朱高煦高声喊道:
“哈哈哈,大侄子,你来了?”
朱瞻基本不太想跟他说废话,但是此时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道:
“二叔,你何必将城中的百姓囚禁在此呢?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你为何总喜欢牵扯其他人呢?”
他这话是在隐喻唐辰逸的事情,语气间已经满是冷意了。
朱高煦也不知听没听懂,自顾自的继续喊道:
“大侄子啊,这你就误会你二叔我了,城中的百姓都是乐安城的子民,自然是要守着他们的根基了,哪里是我囚禁他们啊?再说了,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朱瞻基只是咬了咬牙,随即面带冷色道:
“二叔,闲话就不多说了,你若此时迷途知返,将城门打开,我还能念在同室宗亲的份上,饶你一命!”
朱高煦却是嗤笑一声,跟着身后的人谈笑了几句,这才转过身来道:
“你当二叔是三岁小孩儿不成?不过你若是即刻退兵,二叔就信你的话!”
朱瞻基的脸色陡然间沉了下来,面色阴沉似水,那就是没得谈了。
看着他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以及嘴角时不时露出的一抹蔑视的笑容,朱瞻基就忍不住想到了唐辰逸的身上。
他心中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沉声道:
“朱高煦!你可是执意要一条路走到黑了?与朝廷对抗,你只有死路一条,神机炮一轰,乐安城顷刻间就要告破,到时候城破人亡你可不要后悔!”
朱高煦顿时心里一喜,他等的就是朱瞻基这么做,只要他将百姓的死活置于无物,自己就有翻盘的机会!
但是看如今的火候似乎还不太够,他便抿着嘴笑道:
“大侄子啊,跟你说件事情,之前外面风传的临安侯一事乃是纯属谣言,实际的情况并非如此,他死的比传言中的还要惨烈几分……哈哈哈,若是大侄子想听的话,大可以进来城中一叙,二叔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此话一出,朱瞻基脖子上的青筋霎时间暴起,他此时肉眼可见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整个人如同一直发怒的暴龙一般,气的身子直发抖。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很显然,朱高煦在找死!
他原本念着他爹的话,心中还有一丝犹豫,此刻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朱高煦的人头砍下来!
“你找死!”
他要咬牙切齿的嘶吼了一句,随即就再也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了,准备回身调动神机营攻城,同时让义军从城南一侧攻城。
双管齐下,便是固若金汤之地也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告破!
身后的朱高煦还在跟城头的几人肆意的玩笑着,就是要故意激怒他。
见到他如此暴怒,朱高勋心里就高兴,心里一阵热切的感觉传来。
朱瞻基的眼中满是杀意,难以遏制。
就在此时,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阵冷漠的声音:
“皇上!臣请上前喊话!”
朱瞻基漠然的抬头一看,顿时身形一顿。
于谦一路上都没什么存在感,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以至于他都忘记了于谦也跟来了。
看着他脸上冷漠中透着寒意的表情,朱瞻基知道他也动怒了。
于谦乃是唐辰逸的得意门生,二人的关系不可谓不深厚,而且于谦一路走来,几乎是顺风顺水,这与唐辰逸脱不了干系。
他深刻知道恩师对自己的好,而且都记在了心里。
而此时杀害恩师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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