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前,道祖李春得到两部绝世功法,一名曰‘苍天不灭之体’,一名曰‘冰心琉璃决’。
此二法相辅相成,一阴一阳,可谓这世间最绝妙的双修不二法门。
道祖铸成造化之器‘洗天鼎’,并将自己那部功法镌刻在其上,临死之前又将此宝赠送给宫姓女子……。
“老爷子,您的意思是宫羽灵就是那个‘冰心琉璃决’的传人,而小子我,就是她最需要的那个人。”
“错,不是她需要你,也不是你需要她,而是你们两个互相需要。”
“太乱了,我想不明白。”
“老夫失忆了,暂时想起这么多,究竟是真是假,你与她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李正苦笑的看着识海中的那个老不修,他的意思自己听明白了。
要想修出道体本源,需要不灭之体的主人与琉璃冰心的主人那个……对,就是那个……。
唉,一言难尽。
太上忘情宗的女人不是皆修‘太上忘情决’么,哪里又来的‘琉璃冰心决’。
等宫羽灵来了,一定要好好问问她。
绝情谷曾发生过围剿‘修士之耻施兴发’的战斗,这里的地形地貌被众修士的法宝都给轰平,可见当时他有多招人恨。
李正神魂境修士,比宫羽灵高出太多,神识铺展开来,足足有万丈范围。
神识笼罩之下,没等来宫羽灵,却发现有一老一少两个修士前后追逐而来。
两个修士俱都在结丹境,前面跑的是一个老者,后面追的是一个青年。
老者惊慌鼠窜,青年横眉立目。
“咔嚓”一道拇指粗细的紫色雷弧击出,正打在老者的后背之上,打得他法身摇摆不定,“哇”的一口老血喷出,仰身栽倒云脚之下。
青年修士随之俯冲地面,宛若小燕投井的架势,一径跟了下去。
老年修士的法身趴在地上,土黄色的道袍凌乱不堪,花白的头发俱都披散开来,显得狼狈至极。
他一动不动,好似被打死一般。
青年谨慎至极,为提防有诈并不上前查看,只是将自家雷符收紧袖口之中,随时准备出手。
“老东西,别装死,以你结丹境中期的修为,这点伤还不足以要你的命,你是不是想装死,等我过去查看,然后自爆内丹与我同归于尽又或者暗算于我。”
老年修士依旧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青年修士接着道,“想当初你欺负我父亲,现如今我已长大成人又拜入风雷门,学成归来找你报仇,你想不到我有今天罢,今日我便要你欠我父亲的通通还回来。”
老年修士像是死了一般趴着,任凭青年修士说出大花来,他就是不肯动。
青年修士长了一个瓦刀脸,所幸面皮白净倒也看的过去,身上是风雷门特有的长老道袍,看来他已经在风雷门身居要职。
老年修士的面貌看不清楚,皆因为他面目朝下,将脸深深埋进土里,连呼吸好似都停止了一般。
李正在高空之上,静静的看着这对修士,心中不由得苦笑,他们要是速战速决,自己便不出手,倘若他们墨迹个没完,耽搁了自己与宫羽灵幽会,啊呸,相会。
自己可要出手将二人撵到一边去。
地上的一老一少修士打死也不可能知道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们,境界差的太远,如凡人与神的区别。
青年修士虽然看着年轻,行事却极为老辣,就站在十丈之外与趴在地上的老者对话。
“老东西,你就慢慢装,道爷舍不得一下打死你,那样也太便宜了你,等我去找根绳子来,栓在你的脚下,拖着你走,将你的法身一寸寸磨尽,疼死你个狗东西。”
青年修士说着,便低头用神识打开自己的储物袋,不多一时摸索出卷绳子来,麻绳有核桃粗细,并不是什么修士的法器之类,就是卷普通的绳索。
他挽了个牵牛结,悠荡两圈,冲着那老者的双腿使劲一甩,正好扔在老者的双腿之上,往回一带,却拉了个空。
到底不是修士的法器,不能够如臂使指,况且十丈的范围太远,实在是不好下手。
他实在不想就这么便宜的杀死他,他要他受尽人间之苦,替自己的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罢罢罢,今日自己就行一回险,且近他身一回,将这老小子的双腿套上,也让他尝尝这以肉身涂地的滋味。
青年修士抬手又是一道紫色雷弧,打在老者的后臀之上,见他依旧不动,心中的警惕随即放松了许多。
没有修士可以承受这般痛苦,雷击的滋味可不好受。
也许是他真被自己的法雷打昏过去了,这才大踏步向前,准备将绳子套在他脚上。
就在青年修士低头弯腰之际,情况骤变。
老者土黄布的道袍猛然一个翻身,张手打出一张巴掌大的黄符法器,“啪”正中青年修士面门,那青年修士内丹自爆都来不及,便被老者的法器控住,动弹不得。
他就像是一个狡猾无比的鳄鱼,静静的装死潜伏,不动则已,一动则要你的命。
“哼。”老者冷哼一声,顺便拍拍自家身上的灰尘。
“小杂碎,若不是老夫破镜失败,真元接济不上,岂能受你这般侮辱;实话告诉你,你父亲被我欺负了一辈子,你小子也是这个命,活该被我所擒。”
这老者背后一道恐怖的伤口,后臀上有碗大个血窟窿,皆是拜青年修士所赐,他却浑然不当回事,丁点痛苦的表情也无。
青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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