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太医气得胡子一翘一翘跟李丝絮诉苦,王梓青却心虚的移开目光,不去看甄太医,继续拿碾子磨药。
直到李丝絮跟着甄太医离开,王梓青才丢下碾子,偷偷躲在药房门后往外看。
太医院大堂内,岐王跟赔小心的杜太医说得口水横飞。
“今日本王还非要找太医正要个说法,好好的教本王的小侄女玩什么毒?让本王变成了如今这副丑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能见人。”
“明日便是上巳节了,本王可是要跟着皇兄去游曲水宴的,这副鬼样子怎么去见人啊?你们说说。”
岐王指着身上的脓疮,气急败坏道:“他堂堂太医正,说给本王解毒,结果本王身上却长出这一身脓疮。”
“本王素来fēng_liú倜傥貌比潘安,如今却变成了骇人的鬼样子,太医正要不给本王一个说法,本王非砸了太医院不可……”
岐王跟杜太医诉苦时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偏盛气凌人中夹杂着一股说不清的委屈,凭良心说,他王叔虽不能貌比番安,也算是个美男子。
猛然变成这副样子,李丝絮乍一看之下,差点没忍住噗笑失声。
她努力憋住笑,将小脑袋凑过去:“杜大人,这是哪儿来的癞蛤蟆啊?”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了!
太医院内一时寂静无比。
连走动或坐在案桌上前翻阅医典的太医们,都屏住了呼吸。
短暂的沉默后,岐王捂着疼痛的胸口哀嚎出声:“你这个狠心对王叔下毒的臭丫头,将本王害成这副样子,竟还敢嘲笑本王?”
“还有没有天理了?”
岐王委屈得快哭了:“本王要找皇兄告状,不让你这臭丫头去卦明日的曲江宴。”
李丝絮嘴张开,一副惊得合不拢的样子。
“王叔?你竟是丝丝的王叔?”
李丝絮指着岐王,超大声道:“王叔真可怜,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王叔以前长得貌比潘安,如卫阶在世,每次赴宴让京城的世家贵女移不开眼,不舍得侧目,怎么突然就成了猪头癞蛤蟆?”
“王叔这样,还怎么跟着父皇去赴曲江宴?”
触上李丝絮一脸关切的表情,想想铜镜里的自己是一副什么尊容,岐王不由得悲中从来。
他的小侄女这是拿狠刀子往他心窝上戳啊!
哪是他想去什么曲江宴?
是他皇兄说,他们兄弟要友爱,该兄友弟恭,曲江宴上既能看到沿江杏林美景,又能一睹新科进士的风采,怎么能少得了他?
岐王想说不去的。
被玄宗风淡云轻看一眼,只感觉脑袋凉飕飕的,不敢吱声了。
好一对腹黑的父女!
一个下毒将他弄成猪头癞蛤蟆,一个要趁着他一身脓疮,非得带他去曲江宴上招摇,想彻底损毁他的形象,让他在新科进士和赴宴朝臣面前颜面无存。
明明跟她父皇一样是个黑心肝的,还偏装出一副善良的样子,在太医们面前关心他这个亲王叔。
对上她无辜的小眼神,岐王感受自己的胸口又被无形中捅了几刀子。
好疼,好疼!
岐王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哀嚎失声:“你当本王想去什么曲江宴?快替本王将脸上的脓疮消了,本王再也受不了这个鬼样子。”
“好啊!”
李丝絮满口应下:“丝丝这就替王叔开个方子,保管一剂药喝下去,药到病除,明日去赴曲江宴时,王叔又能恢复成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招惹得京城的姑娘们投怀送抱。”
倒不用那么fēng_liú倜傥,招惹得姑娘们投怀送抱的。
能将脸上的脓疮消下去就好。
可是触上李丝絮比花还灿烂的笑脸,岐王没来由的心里一慌。
臭丫头有这么好心吗?
在王府别院时,他差点下令拿箭射死她?
不会趁着给他开药方,往他脸上抹药,再给他下点毒,让他毒上加毒一命呜呼吧?
毕竟连太医正都说,他中毒的时辰太久了,已经毒入五脏六腑,因此要慢慢吃药出一身脓疮,才能将体内的毒给排出来。
臭丫头却说开个方子能药到病除,怎么他觉得那么瘆人呢?
当杜太医递了纸笔,研墨给李丝絮开药方子时。
岐王猛的起身:“本王,本王还要去给你父皇问安,太医正说要慢慢排毒,脓疮先不用治了。”一开始还吵嚷着要说法,拿杜太医和甄太医撒气的岐王,被小公主好一通和颜悦色安抚,反而灰溜溜自己跑了。
像是被鬼追了似的,跑得还贼快。
太医们一时哄堂大笑!
见他师妹赶跑了岐王,隐在门后偷瞧的王梓青忙退回碾药的位置,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进了药房的李丝絮,却盯着他研药的手,眼睛一眨不眨。
王梓青心虚的开口:“研药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看研药,是看师兄的手。”
李丝絮以手撑着下颚,看得明目张胆:“我师兄的手真好看!”
“师妹……”
王梓青的口气十分无奈,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窃喜。
李丝絮仰着小脑袋,用一眼看穿的眼神盯紧他:“师兄每次撒谎都要脸红,手足无措,说吧,师兄对我岐王叔干了什么?”
“没,也没什么!”
被他师妹一眼看穿了!
王梓青一开始还眼神躲闪,不敢看李丝絮。
大约是想清楚了什么,他直起脊背:“师父说王爷是黑心肝的东西,竟狠心对自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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