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铁树对税官下属道:“我们现在只知道宝山在码头那边干活,我弟妹在城里开饭馆,上回你们不是调查过她的饭馆吗?情况嘛,就跟上回你们调查的那样。”
箫铜树亦道:“是啊,就是这么个情况,对了,听说他们还在县城买了房,也没有请过喜宴,我们都没有去过他们的新房子。”
“……”
税官下属走后,箫铁树就在骂骂咧咧。
“二房真是越来越过份了,都不知道请咱们去他们的新房子看看。”
箫铜树道:“那新房子不是在咱们巡视的范围内吗?咱们天天从那里经过,大概是什么情况,咱们也见过的。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请我们,是当我们还是亲戚,不请我们,是完全将我们排除在外了啊。”
箫铜树道:“就是,咱们跟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以前让二房干活多一些吗?但是他们二房又不能赚钱,难道不该多干一些活吗?”
“唉,人心啊。”箫铁树叹了一口气。
……
没想到,箫铁树和箫铜树第二天就看到叶小娴了。
叶小娴那天中午从饭馆回来,正好在街上遇到他们俩巡逻。
叶小娴过去打了一声招呼:“大伯、三叔。”
箫铁树见了叶小娴,也没有什么好气,鼻子哼了一声:“嗯。”
箫铜树则不屑地道:“哟,叶子啊,怎么不在饭馆呀?那边不用你干活了吗?”
叶小娴笑了笑:“是啊,暂时不用了,那边有厨子在做饭。”
“怪不得,看你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原来是请人了啊。”箫铁树道。
叶小娴笑了笑:“大伯是在夸我吗?谢谢。”
箫铜树则酸溜溜地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饭馆生意好,又买了新房子,还得了什么省城的大奖,你们的日子是越来越过得风声水起喽。”
叶小娴道:“也就那样吧,对了,大伯、三叔,你们哪天有空,到我们新房子里面吃个饭吧?”
叶小娴一开口,箫铁树和箫铜树都震惊了。
叶小娴居然要请他们去吃饭了,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
叶小娴再次笑笑:“之前忙着宝珠的事,后来又去县里比赛,现在还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也没有空请你们过来坐坐。我听说,你们还去看过宝珠,我就想,这果然是一家人,只有自家人才能去看宝珠啊。”
箫铁树和箫铜树再次诧异。
箫铁树则道:“还是算了吧,我记得我还欠着你们几百文钱呢,上回吃饭,不是赊了账吗?”
叶小娴笑着解释:“大伯,我们饭馆看着风光,其实真赚不了几个钱,个中原因我都跟你们解释过了,饭馆的伙计要工钱,铺租也要钱,再加上赋税和买菜买米,真的没有什么钱的。所以,哪怕自家人来吃饭,也一样要收钱。
不过,大伯和三叔,你们毕竟是第一次来,这账就一笔勾销吧,只是以后就不能再带人来吃饭了,尤其是那个荀文达,那人瞧着心思不正。”
叶小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箫铁树和箫铜树要是再不能领会,那便是他们思想有问题了。
又见叶小娴诚意满满的样子,箫铁树便道:“那……那我回去跟你们大伯母商量一下,看哪天合适,合适的话,我们就过来。”
“好,那我等你们的消息。”叶小娴道。
……
“啥?你要请大伯和三叔来吃饭?”李红梅惊讶地看着叶小娴。
叶小娴道:“是啊,我琢磨过了的,咱们跟大伯、三叔他们又不是仇人,说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咱们家又搬了新房子,不请他们过来吃一顿饭说不过去的。”
李红梅一想到王牡丹和陈菊,就不太乐意。
叶小娴就笑着劝她:“娘,现在咱们不是在村里了,看问题不能局限于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得往远处看,大伯和三叔都是衙门里面的皂役,将来怕是有些事能帮助咱们的。再说,大伯母和三婶又是在村里,也不会经常来咱们家蹭吃蹭喝,这些我跟他们讲得很明白的了。”
李红梅还是有一些纠结:“唉,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们。”
“哪能摆得脱呀?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叶小娴笑笑。
李红梅拗不过叶小娴,只好道:“行吧,都听你的,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
再说方山丁,他查到了叶小娴的丈夫是在码头干活的,便很有优越感。
像以前那个张公子一样,方山丁认为自己比码头上的人高等一等,还认为自己能吸引到叶小娴的关注。
女人嘛,一开始都是贪男人年轻帅气,可过了一些日子之后,就会开始注重钱财了。方山丁认为叶小娴也是一样的。
方山丁做人谨慎,又让人对箫宝山进行了深查。
后来知道箫宝山赚钱也不少,武功还高强,他就又没有什么胜算了。
这件事情,只能智取,慢慢渗透,不可以用强的。
方山丁仔细分析了自己的优势和劣势。
他的优势在于衙门里面有职权,能带着叶小娴接触到更大的人物,给叶小娴一片更广阔的天空。劣势嘛,自然是他现在年纪大了,家里又有妻儿,若是能把叶小娴弄到手,叶小娴也只能当一个小妾。
方山丁年纪大,不想折腾,也不想将叶小娴纳回来当妾,只想把叶小娴当红颜知己,可以聊天,可以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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