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姬大柱一看箫宝山那凌厉的目光,他突然就觉得膝盖一软,情不自禁就跪了下来。
姚县丞又拍了拍惊堂木,再道:“现在有两个案子,一个是陈年旧案,张大告你曾经侵占他的酒庄,一个是柳海,他说你派人打断了他的腿。”
“有这些事?那我怎么不知道?”姬大柱一副十分懵懂的神情,装傻充愣。
“昨天,有人看到你把柳海带走了,出了城门,后来是你们回来了,但是柳海没有回来。”姚县丞说罢,又看向柳海:“柳海,这事是否属实?”
柳海道:“回大人,事实就是如此,姬四等人将我带到城外的林子,警告了一番后,便对我下了毒手,事后,我是……我是爬着回来的。”
说到这里,柳海已经哽咽。
“姬大柱,你可承认?”姚县丞问。
姬大柱道:“那可有人证,物证?”
箫宝山早有准备,这一下子就传唤了好些证人过来,都是他们那一条街的,他们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有没有看到姬大柱带走柳海。
箫宝山如今在衙门坐镇,他们也不敢不承认,更何况只是回答一个问题,于是就纷纷说看到了。
这一个问题结束后,箫宝山又传了一批证人,这一批是城门口值守的,说是看到他们出城了,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柳海,一直到夜晚,才看到柳海狼狈地爬回来。
审到这里,箫宝山严厉地问姬大柱:“姬大柱,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吗?”
姬大柱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我是把柳海打了一顿,我为什么打他呢,因为我跟他有仇,他得罪过我,我打断他一条腿不算什么。”
“有何冤仇?”箫宝山问。
姬大柱一时间说不出来,便道:“他偷过我的银子。”
箫宝山冷笑一声:“就算他真的偷了你的银子,这也另外一起案件了,可以稍后再审,但是你打了柳海,不顾他人性命,已经是犯了律法,现在本候罚你四十大板,即刻执行。”
姬大柱一听,突然脸都绿了。
“大人……候爷,你们不能打我,我可是姬家的人,打了我,你们会后悔的。”
箫宝山哪里管他说这么多,大手一挥便道:“拖下去,立刻施仗刑。”
姚县丞照办,特意将姬大柱拖到了衙门外面打。
今天开堂,堂外本来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现在看到姬大柱被打,他们都震惊极了。
这些年来,哪有人敢动四大乡绅家的人啊?
然而,看到姬大柱被打的时候,发出的那一声声惨叫声,他们个个都捏紧了拳头,觉得甚是解恨,有些人甚至恨不得亲自过来打。
打姬大住的人也没有手下留情,那木仗击打在肉上,发出一声声“啪啪”声,令人听了心惊肉颤。
姬大柱在第三棍的时候就受不了了,发出一阵阵惨叫,这四十大板,打得他皮开肉绽,最后奄奄一息。
里面,柳海听到这声音,不禁又哭了起来,只觉得大仇得报,昨晚的委屈渐渐消散了一些。
而程七脚和毕三二人亦捏紧了拳头。
这些年来,一直被姬家的欺负,他们做梦都想有人来收拾他们,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了,他们认为,若是此时再不站出来,那将来还是一样受欺负的。
程七脚先示意:“县丞大人,小的有话要说。”
“说!”姚县丞道。
“张大的酒庄那会儿,小的看到了。”
毕三接着亦道:“小的也看到了,当时也是姬大派人来的,除了姬大,姬家的一个小儿子也来了,叫姬地。”
程七脚道:“没错,就是姬地,那姬地最喜欢干这种事情,见谁家生意红火,他都要将别人家的铺子抢过来占为己有。”
姬大被打之后,姚县丞已经审上瘾上来了,他请示箫宝山:“箫候爷,要不要传姬地过来?”
箫宝山不假思索地道:“传!”
……
姬家,姬大柱被打的事已经传到了府上。
姬老爷也有一些慌了。
他意识到,昨天传郑杰过来后,他就犯了一个错误,不该明目张胆地打那柳海。
没想到,柳海那人平时挺怂,被打了之后,竟然成了硬骨头。
现在又听说要传姬地,姬老爷的心就更不安了。
可他又想着,陈年旧事,就算姬地去了,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奈何姬地。
想到这里,姬老爷便去叫姬地。
姬地当时正在睡觉,睡得正香,现在被家丁吵醒,他显得十分不耐烦:“叫我做什么?”
家丁道:“衙门那边的人过来,说是因为案子需要,要传唤您过去。”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姬地每年都被传唤几回,但回回都成了别人的错,衙门奈何不了他,那些告状他的百姓也奈何不了他。
他再仔细想了想,最近也没有犯什么事,便道:“去衙门作什么?不去!”
说罢,又要躺下。
家丁赶紧解释:“公子,听说是这次是为了三年前的案子,那个张大告我们侵占了他的酒坊,当时是您派人过去……把那张大赶出来的。”
姬地听罢,似乎有这回事,可是他也并不把这事当一回事。
“就说我现在没空,等有空了再去!”
反正他一贯就这样,爱去不去。
家丁见姬地不肯起来,只好去前厅禀告姬老爷:“老爷,公子不肯起来,正睡着觉呢。”
姬老爷向来惯子,
喜欢农家一品食神妻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