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江千越尴尬的看着谭玉蓉,那意思你为什么不早说?
谭玉蓉身为女儿家,却也不回避江千越的目光,反而流露一本正经的歪头杀。
“江公子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不等江千越回应,谭玉蓉就已经离开了。
“少爷,要不先包扎一下?”
“不用,小伤口,破了点皮而已,你家少爷可没有娘炮那么娇柔。”
被江千越阻止后,来福在旁挠了挠头:“娘炮?
少爷您又开始造词了,这又是什么东西?”
“牠……其实还真是个东西,就是手指破了点皮,就要哭爹喊娘博同情,就跟濒临病危一样。”
江千越这随意地解释后,来福恍然大悟:“那不就是二刈子么?
可是二刈子也没这般矫揉造作啊!”
“一个时代产物罢了。”
江千越不愿多谈令人作呕的话题,“这谭大夫,为何还不回来?”
江千越有些着急,他这伤口虽然不大,但伤口还在断断续续渗血。
“少爷,小人这就去催一催。”
“算了,这后堂之地,你一个陌生男子还是免惹是非,静等片刻吧。”
“是!”
过了片刻,谭玉蓉这才匆匆折返。
“抱歉,让江公子久候了。”
“无妨!”
“那就请江公子,将鲜血滴入此瓶中。”
谭玉蓉说着,从衣袖里取来一只瓶子。
江千越定睛一瞧,见瓶子整体不大,通体呈现碧绿之色。
当谭玉蓉将瓶子放在面前时,江千越顿时就感到一丝寒气袭身。
而当他带着讶异,将手心靠近之际,敏锐触感更是隔空感到瓶口透着寒气。
“这瓶是……”
“哦,此乃寒玉瓶,因此自带寒凉之气,药丹存储器中可保不腐,所以用来存储血液,也能有其功效。”
“原来如此。”
江千越默默点头,然而当他准备继续滴血时,却发现手心血液几乎凝固干涸。
眼见此景,江千越暗自一叹。
于是短刀再次划向原来伤口,紧接着鲜血再次滴落而下。
取血的整个过程,江千越只是微微皱眉,却不曾发出丝毫的呻吟与不适。
刀,是周筠的佩刀。
周筠人虽然已经回去,但是这佩刀被江千越留下,因为他实在很喜欢这口短刀。
钝刀割肉才会感觉疼痛,像他手中这口短刀,也只是划过之后才感觉痛楚。
谭玉蓉收了玉瓶,称赞道:“江公子,真乃一名孝子!”
“孝之一字,实在是太过简单,回馈做到十之一二,便可被世人称之为孝,谭大夫觉得可不可笑?”
“这……”
“好了不谈此事,还望谭大夫能对家母之事尽心尽力,届时江某定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身为医者,理当如此。”
“那就好,告辞!”
“喂,江公子!”
江千越正要离去,却被谭玉蓉唤住。
“嗯?
谭大夫还有何吩咐?”
“把手伸直,我为你包扎一下。”
江千越原本想婉言谢绝,因为一点破皮算不了什么,但是看着对方一脸严肃模样,他也不好再拒绝。
谭玉蓉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然后轻柔的绑系在手心。
“切记,不可轻易沾水。”
“多谢,请!”
离开天和堂,江千越途中一直沉默不言。
来福跟在身后,也不敢多言。
长久的沉默后,江千越突然回头问:“来福,你觉得这谭大夫如何?”
“谭……”来福蓦然一愣,随后失口反问,“少爷,您不会是看上这谭大夫了吧?”
“你小子想什么呢?”
江千越立刻敲着对方脑袋,“我只是觉得,今日之事她是有针对我!”
“取血么?”
“不错,关于这种鲜血药引一说,我在古生堂的古籍中见过类似,但是我……”
“少爷,您是觉得谭大夫故意让你多流一杯血?”
“也许吧,只要她能医治娘亲,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江千越叹了口气,“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我这医术还得继续深造,可惜古老先生……唉!”
就在江千越感慨之际,一名青衣少年迎面赶来。
来福认出青衣少年,急忙上前询问:“阿七,你不在药堂打理,来此做什么?”
“田七,是不是药堂出事了?”
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田七,江千越也跟着追问。
“少爷,古生堂来了一个人,声称是来投亲的,小人不敢耽搁,所以就特来向您禀报。”
“投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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