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为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负责,包括重新跟你在一起。”
她仰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曾爱过,可能现在都还爱着。但爱情不能取代一切,发生过在她身上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道明白,不然,那些个不眠的日日夜夜,怎么算?
她曾溺水,无法呼吸,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一根浮木来将她拯救。
所以,她怕极了那种不能自主的感觉。
她慢慢挣脱开江景川的手,从他的怀抱退出来,能够感觉到身体颤抖,心跳加快,也能感觉到滚烫的胸腔,分不清是她的温度,还是来自他的。
“谢谢你这些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江景川忽然就笑了,可他的眼里却是痛的。这样的池亦然没有了他初见时的那份潇洒跟无所畏惧,她布满棱角,把自己一颗心缩得让人触摸不到。
而她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小良进屋来的时候,池亦然已经回到了书桌前,江景川离开时吩咐小良帮忙冲杯热牛奶,端着进来时还能看见她红通通的眼眶。
“喝一杯牛奶吧。”
池亦然抹了抹眼角,沙哑着嗓子说声“谢谢”。
有好些话都在嘴边,可小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这场谈话的结局应该不算好,不然就不会一个红着眼,一个低着头。
“明天还有活动录制,不要熬太晚就下班回家休息吧。薄一念的事情工作室已经发声明了,表示不对她过往言论进行过多追究,这样的处理办法你觉得可行吗?”
“嗯,分寸你们拿捏就好。”
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后,池亦然就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将未完成的设计稿收拾好,走到窗前靠着,桌面上放着的牛奶都凉透了也没有端起来喝。
工作室里,职员陆陆续续打卡离开,办公区的灯一盏盏熄灭,原本喧闹的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窗前的人,一动不动维持着最初的姿势。
而她站了有多久,楼下车里的人就等了多久。
江景川一直都没有离开,他就在楼下一个最巧妙的角落里,池亦然看不见的地方,他一抬头就能清晰看见她的地方。
前阵子范丞问他,到底能坚持多久。
或许在他们这样的公子爷眼中,并不缺女人,也不需要为了一个女人去付出这么多,所以江景川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只需要一个时间来证明,是能坚持还是会放弃。
那时江景川的回答干净利落,我的人生里从来都只认定她一个。
如果池亦然不愿意,那么他可以一直等;如果她选择了别人,那么他也可以一个人到最后。
人这一辈子总会在一件事情上固执己见,不管其他人的选择,他江景川就是栽在了爱情上。
范丞说他“作”,他承认。
最初要不是他脾气臭端架子,还跟从前嬉笑玩闹时一样,池亦然也不会一气之下扭头不回。
他在洗澡的时候,会想很多事情,面对镜子中模糊不清的自己,想着时间在身上到底留下了多少痕迹。一个人安静的时候也会想很多,而想到的那些也只有一个关联点,那就是跟她有关的。
关了花洒,雾气中分不清眼泪跟水滴,直到他走出浴室看见了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才知道自己原来花了比平日里多出十几倍的时间去回想了跟池亦然有关的那四百多天。
过去种种,皆为爱情。
不论是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像现在在楼下守着她的时候,或欢喜或悲伤,或焦灼或无奈,或挣扎或痛苦,皆因为爱。
不爱这个人了,哪来那么多情绪无法自拔。
灯灭了,江景川像个笨小孩儿一样手忙脚乱发动引擎,将车子倒退到大门看不见的地方,再探出身去看,直到池亦然出了工作室大门,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这才像失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回到座位上。
手机铃声打破车厢里微妙的气氛,范丞的电话总是来得这么及时——
“喝杯酒吧?”
“在哪儿?”
“你家。”
江景川车子开得很快,范丞都没等多久人就到了,见他下车后从后备厢里取出行李箱,愣了一下:“敢情你下飞机没有直接回家?去找池亦然了?”
见江景川沉默着没说话,范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你做这些人家小姑娘还不原谅你?不是吧,这个池亦然真的是铁石心肠?”
“你再说她一句不好试试看。”江景川回瞪了一眼,范丞立马闭嘴。
某些人啊,就是他的心头宝,怎么都说不得。被训得一鼻子灰了,第二天睡醒就跟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旧为了她忙前忙后。
看着江景川这副模样,范丞直摇头,他不敢去细想未来自己是不是也会遇到一个女孩子,为她鞍前马后。
薄一念的事情处理得比想象中来得干净利落,就是前期工作做得有点久,光是收集设计方面的资料,就花了很多时间,连范丞都开玩笑说自己好像自学成才会画设计图了。也是,如果不是江景川谈了个当设计师的前女友,他也没有机会去接触设计圈的事情。
“哦,对了,有个事情我觉得跟你提一下比较好。”
“什么?”
江景川晃了晃酒杯,脸颊已有红晕,迷蒙着眼也不知道范丞的话他究竟听进去了多少成。
“薛菲说设计师节目组邀请她去做一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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