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暗,没有开灯。沈瓷觉得身上男人每一寸抚摸和亲吻都像是火焰,而她就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的人,心里疼得嗞沥沥响,可是感官的欢畅却如此强烈,体内是一bō_bō被江临岸堆积起来的快感,她便在这快感与痛苦之间游荡,渐渐失去自己,渐渐没了意识,只剩身体越来越激烈的纠缠和嘴里的呻.吟……
江临岸爱极了她在顶峰之时的哼声,那么欲喊不喊,像是被咬在牙齿里的快乐,压抑着,喷发着,再压抑着,如此胶着地徘徊……这种时候他便会生出满满的成就感和征服欲,因为知道是自己让她变成这幅样子,这幅娇媚又略带放浪的样子,于是身下便又加重力度,要让她冲破最后一点防线,完全把自己释放出来,而沈瓷根本无力抵抗,只能将脖子往后仰,双肩含起来,漂亮的锁骨和袖长白皙的颈部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江临岸便压下去咬她的颈窝。
房间里只剩她的呻.吟和他的粗喘,像是一场水与火的较量,而lún_lǐ与快感不断碰撞,沈瓷在羞耻与放纵间也渐渐迷失,在江临岸身下彻底绽放……
矛盾越强烈便越痛苦,越痛苦便越纠缠,就好像一个会吃人的漩涡,吞着你不断往下沉,往下沉。沈瓷不知道那场欢爱持续了多久,只依稀记得最后江临岸趴在了她肩膀上。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屋里也没开空调,他胸口和背上全是汗,黏糊糊地与沈瓷贴着,也不动,就一下一下地喘气,而沈瓷的腿还缠在他腰上,随着他的后背起伏慢慢滑下来,最后垂在床单上面。
两人维持那个姿势不动,直到江临岸的呼吸趋于平稳,他先起身下床。
“我去洗个澡。”
还躺在那的沈瓷没吱声,只是拉过毯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很快洗手间那边传来水声,江临岸简单冲了一把,把身上的汗冲干净,围了一条浴巾出来。沈瓷还维持刚才的姿势躺在那里,毯子盖到胸口,露出大半个肩膀。
“去洗澡吗?”江临岸问。
床上的人没啃声,他顿了顿,干脆坐到床边,拧了灯,啪一声,卧室内瞬间通亮,沈瓷一下闭上眼睛,咽了口气再张开。
眼前是江临岸裸露的上身,水渍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趟,肩膀和后背还留着她刚才掐出来的指甲印,被热水泡过之后更加明显,而他们各自的衣服从客厅一直蔓延到卧室的地板。
沈瓷觉得浑身无力,局面好像越发不受控制了,她之前设想的根本不是这样。
江临岸见她面无表情地叹气,笑了一声:“怎么了?”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撑着爬起来,再把毯子拽上去盖住自己胸口。
江临岸无奈转过身去把她沾在嘴角的发丝挑开,问:“不去洗澡吗?你刚才也出了好多汗。”
沈瓷却没反应,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江临岸浑身起皮,又问:“到底怎么了?”
沈瓷睫毛在灯光下抖了抖,突然开口:“你心里有负罪感吗?”
江临岸一时愣住,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要说没有是不可能的,从lún_lǐ上说他和沈瓷这样算是“偷情”,可是这话从她口中问出来让他觉得有些心疼,江临岸干脆转过身去捧起她的脸,灯光下她的皮肤更加透明,瞳孔被照得闪出亮亮的湿气。
江临岸收口气,问:“网上那些新闻是不是让你很痛苦?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不会太长,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你也不必觉得委屈,错在我,我会承担所有后果,但前提是你要站在我身边,别躲,别退缩……”
他已经做好了要与全世界对抗的准备,但沈瓷必须留在他身边,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索求的勇气,也是背水一战的前提。
他可以为她打仗,为她厮杀,甚至做好了弹尽粮绝的准备,也就是说他现在什么都能失去,包括地位,财富,权利,这些他都能尽失,唯一不能失去的便是沈瓷。
江山与女人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像个又蠢又不可理喻的傻子。
沈瓷一直没说话,深深盯着他的眼底。
“你跋山涉水,我迎你归门。
你满身污尘,我为你洗尽。
缘分教我陪你渡一程,让我为你把黑暗驱使。
可是孩子,我们总要分离,
因为前面有星辰,路上有街灯,
你只消跟着光明走,
大步向前,走到光亮里去……”
她的光亮在哪里?她已经习惯了独自在黑暗中前行,这么多年,跌跌撞撞,遇到过许多人,也受过许多伤,可惜那些遇到过的人最后都没能留在她生命中,他们来了又走,最后还是只剩她一个人,而那些受过的伤却慢慢结成痂,变成一层铠甲。
她从不以伤口示人,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有一层硬邦邦的铠甲,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快相信,她不需要被人爱,更不需要有人陪她走下去,可是后面的路明明还那么长,就如曾经那个男人为她写的那首诗——“因为前面有星辰,路上有街灯,你只消跟着光明走……”
她是不是也未必非要一定在黑暗中行走?她是不是也能有权利向往光明?
她身上那层厚厚的铠甲有没有人愿意替她剥去?
爱啊,还有眼前这个男人,能不能成为她生命中通往光明的指引?
沈瓷用力吞了一口气,脸还被江临岸捧在手里,她眸色闪了闪,问:“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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