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真的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可不巧的是江临岸刚好不在国内。他有事飞了趟美国,跨越半个地球,又有时差,沈瓷也只是在微信上每天和他聊几句,只字未提网上这些新闻。
只是沈瓷没想到最先来找她的会是秦兰,而且还是毫无预兆的“登门拜访”。
那天沈瓷刚好起了个大早,江临岸不在家,她也懒得做早饭,便去小区门口随便吃了点,回来路上刚好遇到路边有个婆婆推着小车在卖花,花还不错,很新鲜,她便选了一束吉梗,结果捧着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虚掩着。
她起初以为是江临岸回来了,一脸笑容地推门进去,结果看到秦兰端端正正地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
沈瓷脸上笑容瞬间收尽,与秦兰对视几秒,换了拖鞋进屋。
“您好!”她生硬开口。
“你好,好久不见。”秦兰也生硬地接。
沈瓷见状也懒得客套了,干脆直接问:“您找我有事吗?”
秦兰却立即尴尬否认:“没…没事,就来看看你。”
“看我?”沈瓷也忍不住笑,“您是看了新闻吧,所以来当说客吗?那可能要让您白跑一趟了,江临岸不在家,您找我未必有用。”
秦兰听了更加尴尬。
她来之前已经预料到这场谈话未必顺利,但没想到沈瓷从一开始就对她存有如此大的戒备心。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但我今天来确实不是为了当什么说客,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想来看看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
“……”
沈瓷听完也是一愣,她这算什么意思。
秦兰见她表情微动,笑着起身:“坐吧,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
两天后江临岸出差回来。
桌上插的那瓶吉梗开得正艳,沈瓷在厨房煎牛排,发出嗞沥沥的声音。
“再等一会儿,就快好了。”随后又听到他喊,“你要没事就去洗个澡吧,顺便开瓶红酒醒一下。”
江临岸:“……”
他刚到家脚才占地,人没见着就光被她使唤了,但心里怨归怨,还是老老实实照着她的吩咐去办,匆匆冲洗完出来,刚好见沈瓷端着盘子走出厨房。
“酒醒了吗?”
“醒了!”
“那等我回房换件衣服就出来开饭。”
“……”
江临岸就见沈瓷又蹬蹬蹬跑去衣帽间,几分钟之后出来,换好衣服了,还是条裙子。
她转了一个圈。
“还认识这条裙子么?”
绿色的,无袖,领口和腰上有收边。
江临岸当然记得。
“在西宁那次买的。”
“聪明!”
沈瓷笑着走到桌子前边,又招呼江临岸:“过来啊,你不吃饭?”
江临岸一脸讪讪,过去坐下,对着桌上的红酒牛排满心狐疑。
“你又有事求我?”
沈瓷似笑非笑地撇了下嘴:“不算求吧,只是跟你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我明天回青海!”
“什么?”
“我说我明天回青海。”
江临岸突然一掌拍桌子上:“不准!”
“那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在商量么,而且我机票都已经买了。”
“所以你这是商量的态度?”
“……”
“你这叫临时通知!”
江临岸简直怒气冲天,脸色沉得吓人。
沈瓷也很少见他这样,手指拧了拧,又陪笑脸。
“我已经在这呆了快三个月了,那帮孩子还在等我回去呢,我总该对他们有个交代。”
“那你对我呢,你对我这样就算有交代?”
“你跟他们不一样,再说我一直留在这算什么,我又没事可干,总不能天天在家给你做饭吧。”
江临岸本想反驳说给她找份工作,再不济去公司帮她也行,可话还没说出口,沈瓷又抢白。
“更何况我也不是一直不回来,我需要去那边把事办完,中间有时间我就会回来的,好了,算我求你,行不行?”
她难得使软,无辜地弯着一双眼睛,江临岸真是拿她一点辙都使不上,更何况也知道她性子拧,说是“商量”,其实早就在心里下了决定,而但凡她决定好的事,很难更改。
最后江临岸只得吐口气,问:“那你需要多久才能把那边的事都了结完?”
沈瓷想了想:“这个说不准,快的话大半年吧,慢的话…”
江临岸一记冷眼扫过去。
她笑着回:“我尽量快,尽量快行吗?”
晚上两人完事之后躺在床上,江临岸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的肩膀。
“你是不是为了逃避什么才突然决定回青海?”
沈瓷直接笑出声:“你以为我是为了网上那些话才去青海的?当然不是!”
江临岸:“那总得有个原因!”
“原因就是…”她回想起早晨秦兰与她的那场交谈,有些话呼之欲出,但最终还是被她吞了进去。
“原因就是没有原因!”
江临岸问不出任何东西,有些愤恨,又在她后背上啃了啃,惩罚性的,弄得沈瓷有点疼。
她往前蹭着想躲开,又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具体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下午。”
“我抽时间送你!”
“千万别,我不喜欢那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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