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几句交谈,薛仁贵对马周的性格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也不再过于客气:
“西山奴隶众多,仅凭马先生一人恐怕难以顾全,所以……”
稍微停顿,薛仁贵这才继续开口:
“恐怕需要马先生与之前的那些学子们一同共事。”
话语落下,薛仁贵的目光便落到了马周的身上:
说是共事,实际上就是让马周领导其他人,如果他在现在露怯,那么薛仁贵肯定会考虑换一个人主导此事。
不过显然薛仁贵还是小看了马某人,他的话语刚刚出口,马周的脸上就爆发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儿?”
不等薛仁贵开口,马周已经快速的讲述了起来:
“薛将军放心,马某与诸位同学关系良好,如果能够一同共事,必然会事半功倍啊!”
“这……”
虽然马周表现的很自信,但薛仁贵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事关重大,马先生当真确定不会出现问题?”
‘嘭!’
一巴掌拍在胸脯上,马周的神情变得极其严肃:
“还请薛将军放心,马某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交给马先生了。”
有一说一,直到这一刻,薛仁贵才对马周的印象有了真正的改变。
明明已经坑过了那群学子一次,但是马周却有信心能够继续与其他人共事,这是什么?
这特娘的就是人才!
再次朝着马周与孔颖达二人拱拱手,薛仁贵这才转身离开:
既然马周这么有信心,那他就可以让人通知其他的学子了。
你说薛仁贵怎么找到其他人?
既然接受了军事化的训练,怎么能不留下个人信息做为纪录呢?
“老师,学生此去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归来,还请老师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等到薛仁贵离开,马周这才扭头朝着孔颖达开口。
马周的神情很悲伤、眼神也很悲伤:
虽然老孔对他很严格,而且平日里时不时还进行一次小报复,但是不得不承认,孔颖达的确是一个好老师。
“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孔颖达的脸上满是感触之色:
“宾王啊,在分别之前,为师还是想要再传授你一个道理。”
宾王,自然就是马周的字了,如此称呼,也表现出了孔颖达此时的认真。
“请老师开口。”
恭敬的点了点头,马周的脸上依旧维持着悲伤的情绪:
和老师分别,我好舍不得啊~
“就是……长时间的憋笑对身体真的很不好。”
话语落下,孔颖达已经一巴掌拍在了马周的后脑勺上:
“你特娘的嘴巴已经快要裂到后脑勺去了,真的以为老夫年纪大就连眼神都不好了吗?”
“你……”
伴随着‘嗷’的一嗓子,马周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老师你好歹也是一代大儒,怎么能够口吐脏话?”
“哼!”
冷哼一声,孔颖达的脸上却露出几分不屑之色:
“谁说大儒就不能说脏话了,老夫是大儒,又不是和尚……”
虽然孔颖达的举动是对大儒形象的巨大破坏,但是好在马周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再次恭敬的朝着孔颖达行礼,马周这次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许多:
“君命不可违,学生向先生告辞。”
“去吧去吧~”
朝着马周挥了挥手,孔颖达这才开口:
“陛下亲令,你可莫要丢了我孔颖达的名头。”
“学生必不敢如此。”
没有继续寒暄,马周很快便乘坐着孔颖达为他准备的一辆蒸汽车向着西山的方向赶去。
“痴儿啊,此去之后,你必将一飞冲天,我大唐又要多出来一位重臣了。”
看着远去的车影,孔颖达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将这个出生寒门的弟子示视之如子侄一般,有怎么可能不牵挂?
“爹,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就在老孔头正忙着伤感的时候,一旁却传来了一个不满的声音:
“就算是我出远门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你在后面偷偷抹眼泪啊。”
‘啪!’
极其熟练的一巴掌抽出去,孔颖达的脸上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之色:
“若是你有宾王的一半才能,我又何至于一把年纪还要到处奔波?”
“我……”
摸了摸自己受袭的脑袋,孔志约的脸上露出几分委屈之色:
我孔某人虽然比不上父亲,但是也不至于连马周那小子的一半都比不上吧?
念头运转之间,孔志约又忍不住露出了感慨之色:
以马周那小子的才能,要是运气好的话恐怕能捞一个宰相的位置吧?
关于孔家父子的对话以及孔志约对自己的期望,马周自然都是不知道的,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
给所有的奴隶们上好每一节课。
最初的时候,马周的确对西山的奴隶们抱有一定的同情,但是现在他的思想却发生了改变:
一群奴隶居然敢行反叛之事,实在是……该诛!
别以为读书人就应该心慈手软,实际上凡是能在历史上留有名字的,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是善茬:
毕竟就连孔圣他老人家都是力能扛鼎之辈。
“诸位同学,能够再次相见,宾王当真是深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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