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这香怎么卖?”
“你给我一条鱼,我把这些全给你!”我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托盘。
“你挑吧,挑完赶紧走!”中年男人用嘴努了努鱼篓。就这么滴,我用一托盘香,换回了一条火红色的锦鲤。
回家以后,这条锦鲤被我妈炖了,因为我不能吃鱼,所以这鱼就给我爸吃了。如果,没有这条鱼,也许,我们家还会和以前一样,吃不饱也饿不死。
龙翻河的事情,确实让我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是后话,暂且不说。
第二天,我们又去赶集了。
到了集市上,无欲和尚见什么吃什么,比我还嘴馋。我越看越讨厌他,因为他吃的东西,都是刘飞天付的钱。
转了道弯,正好是一家卖衣服的小摊。
店家是个大姑娘,嘴巴甜的很。
刘飞天正好要给我买衣服,就让我挑件我喜欢的。
可是,我死活不要,整到最后,我竟然哭了。不是我不喜欢新衣服,而是一路上我听他们的对话,隐隐觉得,刘飞天可能要走。
而刘飞天给我买衣服,是想临走的时候,送我一件礼物。想到这些,年幼的我固执的认为,只要我不要新衣服,刘飞天就不会走。
刘飞天见我越哭越凶,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刘飞天只好抱着我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蹲下身子问道:“娃子,你咋啦?”
我一把扑进刘飞天的怀里,抱着刘飞天的脖子边哭边说:“干爹,潮娃子以后不要新衣服了,也不吃好吃的了,俺不要干爹走。”
刘飞天沉默了许久,带着哭腔说道:“傻娃子,干爹啥时候说要走?”
那天我还是固执的,不要新衣服,而刘飞天也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他不会走。可是,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是一声不响的走了。
他给我留了一封信,厚厚的,好像够我读一辈子。
他还是给我买了衣服,好多好多的衣服。有大有小,有胖有瘦,就好像能够我穿一辈子。
我有时候在想,他为什么要骗我?
尽管,这些谎言是善意的,可依旧让年幼的我哭的痛不欲生。
江刘庄恢复了往日的平和,村民们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以后,房前屋后都载满了柳树,家家也养成了不管吃不吃糯米,都备上了一些的习惯。
只是,说起刘飞天,大家还是会惋惜的叹口气。没有人想他走,他就像是我们村里所有人的偶像。
而这个笑起来温暖的男人,就如同他的笑容一样,将我的童年点的温暖。我偶尔会做梦梦见他,梦见他刚刚来我家时候的样子。
根群叔在年底的时候盖了一间城隍庙,说了为了感谢当日城隍爷的庇护之恩。
而我终是忍受不住煎熬,打开了那封信,里面装了厚厚的一沓钱,让我转交给我爸,做些小生意。
除了钱,还有三页写的密密麻麻的信,里面都是叮嘱我的话,让我好好学习,让我听爸妈的话,让我做个好孩子。
我爸拿着这笔钱,终于如愿以偿的开了个榨油的小作坊,也许是因为吃了那条火红的锦鲤,我爸生意越做越大。
08年的时候,我十七岁,上高二,我爸已经开上了小桥车,还在市里买了房子。有钱以后,我爸妈显得特别的忙,很少在管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而我,打架斗殴,抽烟喝酒,逃学上网,我终归没有长成刘飞天想要的模样。
那封信尘封在记忆里,我再也没有翻起过,我怕看了以后,会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加糟糕。
我爸有钱以后,爷爷奶奶不肯来城里住,我爸妈劝了几道,都没有什么用,只好让星期的时候,回家看望他们。
爸妈没有时间照顾妹妹,就在县城跟外公外婆买了房子,让他们照顾妹妹上学。
四年前,我爷爷死了,死于意外。上山砍柴的时候,从山头上滚了下来。我大伯生我爷爷的气,没有回来奔丧,只是寄回家里五千块钱。
我爸觉得我大伯太过分了,又把钱给他退了回去。我们家大伯是厂长,我爸开了自己的小工厂,我三叔在外面的买卖也越做越大。看起来是不错的一家,其实,我心中知道,这个家,不过是一盘散沙。
兄弟三个,谁看谁都不顺眼。
我甚至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大娘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大伯的两个儿子。
因为,大伯偶尔回来一次,也是一个人回来,从来不带着别人。而这个偶尔,已经是十多年前的偶尔,这近十年间他一次也没有回来。
我记得很清楚,我爷爷死的第四年,也就是08年的时候,我大伯突然给我奶奶打了个电话。
我奶奶接了电话以后,就让我去大伯家看看,说是大伯出事了。
我冷冷一笑,当着我奶奶的面说道:“他死了最好,我们江家没有这个人!你等着看,以后他要是回来,家门我都不让他进!”
我在城里住了好几年,普通话已经说的很标准了,再也没有了浓浓的乡音。
我奶奶瞟了我一眼,佯装生气道:“娃子,瞎说啥哪?那是你大爷,你爸的亲哥,你个当小辈的,咋能这么说话?”
原本,我和我爸统一战线,说什么也不去。后来不知道我奶奶跟我爸说了啥,我爸就同意我去了。
当时正好是寒假,天气冷的厉害。我把给我的钱是来回机票钱加上买礼品的钱。可是,我为了省点钱冲游戏,没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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