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见我瞪她,猛的一转脖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直接后脑勺对着了我。
我登时吓得妈呀一声怪叫,推开根群婶子就往家跑。我这是平生一次亲眼看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顾的埋头往家跑。
此时,夕阳的余晖刚刚擦过我家大门的门头,真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我们两家距离很近,只是中间隔着一条道。
刚刚跑到家门口,就听见背后传来呼呼的声音,而且周围突然浓烟滚滚,呛得我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根群叔家的房子冒起了浓烟,一道道火舌窜出两三米高。暴躁的火舌借着东南风越窜越高,转眼间就将根群叔家的房子吞没了。
我傻站在远地,一时之间脑子里像浆糊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起火了?
不知道愣了多久,一阵响亮的锣鼓声将我唤醒了。一声声高喊声传来,村子上的大喇叭也响起了村长的声音。乡亲们拎着盆子水桶赶忙出来救火,不论男女老少,全都加入了救火的队伍。
因为我家在他家东面,刮得的又是东南风,所以火势蔓延不到我家。我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门口,看乡亲们来来往往的忙的不可开交。
一个多小时以后,大火扑灭了,整座院子已经烧的片瓦不剩。自始到终,根群叔一家老小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直到现在,我心中依旧纳闷,根群叔家的院墙,都是用土打的,这土又怎么可能烧的着?
而且起火的时候,根群婶子就在院子里面,怎么可能跑不出来?
大家伙都知道,农村的院子很大,那么大一片院子,就算院墙着了火,院子中间总归烧不着吧?只要跑到院子里面,又怎么可能烧死?
但是,确实没有人逃出来。
大家伙等热气散尽,开始忙着在废墟里面寻找遗体。经历大火的土地上偶尔冒出几缕青烟,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抬了出来,摆在一旁的空地上。尸体很干净,连丝灰尘都不沾,只是眼睛鼓的像铃铛,看起来很诡异。
这火来的太蹊跷,可是这一家六口的死状更是蹊跷!这哪里是烧死的?明明是吓死的!
围观的爷爷奶奶,婶子大娘们,开始议论纷纷,都说根群叔得罪了鬼神,遭了报应。村子里面都是这样,看热闹的人永远比伤心的人多。
根群叔是三代单传,村里没有亲戚,如今全家人都死光了,没人料理后事。她媳妇的娘家人远在四川,等他们赶来,尸体非摆臭了不可。
村长的意思是,大家凑点钱给我爸,让我爸揽下这个后事。毕竟,村里人都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好。我爸也没有考虑,直接就答应了。
趁着现在大家都在,村长就现场发动大家捐钱。大家伙一家十块二十块凑,最后凑了两千多块钱。
两千多块钱,在那时候,只能买四口棺材。这棺材铺又不能讲价钱,可是六口人四口棺材怎么埋?后面,村长说两个孩子直接用席子裹起来得了,四口棺材给大人们用。
棺材是解决了,可是罩子、寿衣呢?哪一样不要花钱?我家本来就不富裕,哪里来这么多钱。
最后,还是刘飞天给了我爸三千块钱,说这事他也有责任,他没有想到这次的东西会这么凶。
下葬的事情有了眉目了,可是尸体停在哪里?这是件相当棘手的问题,村子里面没有义庄,根群叔家已经烧的片瓦不剩,总不能把尸体摆在外面吧?
我爸拉着我爷爷到了一旁,还未开口说话,就被我爷严厉的拒绝了。我爷知道我爸的意思,可话说回来,我们两家虽然关系不错,但是终归没有血缘关系!
既然没有血缘关系,我爷如何肯让尸体摆在我家?
最后,我爸和村长商议,在根群叔家的坟地里搭个灵棚,暂时把尸体摆在那里吧!
我和刘飞天站在我家大门口,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早上还是好好的,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世事无常啊!
头顶的月亮又大又圆,只是显得格外的苍白。
刘飞天自从给了我爸钱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默默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什么。
村西头的生子奶奶和我奶奶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聊天。
生子奶奶说道:“蔡大姐啊,恁说这是不是报应来了?恁说巧儿娘也真是类,都那么年啦,还记恨着他们刘家。”
我奶奶叹了口气道:“说这些干啥?都好几十年前的事啦,哪有这么巧?当年巧儿娘也不过随口一说,哪能做得了数?”
生子奶奶急了,一拍大腿道:“怎么做不了数?你看他们刘家,根群他爹就根群这一个独苗。到了根群这一辈,连根独苗都没有了,就俩丫头,恁说她咋内狠心,连俩丫头都不放过?”
我奶奶说道:“这话能这么说吗?巧儿奶奶呢?心不狠?”
生子奶奶一听直摆手,咂嘴说道:“恁可白提她啦?俺活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狠心的女的,哎!”
我奶奶刚刚想开口,人群里面生子跳了出来,喊生子奶奶回家。生子奶奶慢慢站起身来,给我奶奶道了个别,就走了。
两个老人家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弄明白,但我隐隐约约觉得,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至于,她们口中说的巧儿,又是谁呢?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时,刘飞天长叹了一口气,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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