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马路上的雨水褪尽,上街卖菜的祖孙两人,发现了我的身影,这才报警联系上了我的家人。
这祖孙二人,正好和我家是世交。奶奶大概七十多岁,年纪挺大,但是精神抖擞,是个神婆。她孙子和我年纪相仿,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名字叫作长安。
我们两个是典型的指腹为婚,只不过,万万没有想到两个都是男孩。他比我大三个月,现在是我干哥。
他们家住在城郊二桑树,长安的爸妈早年出门打拼,后来就杳无音讯。祖孙两个平常种些蔬菜,补贴家用。
说起来,长安比我可怜,当天他们两个,就是赶早集去街上卖菜,这才机缘巧合救了我。
我被抬进医院的时候,我爸被长安奶奶拽到一边,说我这是被阴兵锁走了魂魄,医院是看不好的,还是想办法去让我爷爷看看吧。
还真让这老太太说着了,医院检查以后,全身上下没有毛病,可就是昏迷不醒。我奶奶也赶来了,在我床边是埋头痛哭。
一家人眼见这医院没戏,只好把我接回家里。回家以后,我的状况不容乐观,身体渐渐出现了褶皱,第一天还好,只是一点一星的皱纹,还不是很明显,第二天就不得了了,浑身上下的皮肤,像老树皮一样,看的都慎得慌。第三天,我姑姑和姑父也从外地赶了回来,一家人围着我哭鼻子抹泪,一点用也没有。
我爸没辙,只好将长安奶奶说的话,告诉了我奶奶。我奶奶虽然不是专业的神婆,但是跟我爷爷生活了大半辈子,简单的招魂上身还是会的。
于是,我奶奶就招来了我爷爷的魂,我爷爷现在在阴司大大小小是个官,专门负责勾魂拿魄。我爷爷告诉我奶奶,我的魂魄并不在阴司地府,而是被人拘了起来。
我爸见事情瞒不住,就把我摔了白蛇塑像的事情告诉了我爷。
我爸这一说完,我爷爷大呼不妙,这白蛇成仙以后,属于地仙,不在阴司地府的管辖范围,自己这微末道行也斗不过他。就把自己知道的同行,全部告诉我爸,喊我爸去请他们。
可是,这先生来了一个又一个,不是摇头就是叹气。五天后,我的皮肤开始蜕皮,就像蛇一样,白花花的皮肤,褪了一层又一层。全家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一天不如一天。
奶奶心急如焚,没少因为这事和我爸吵架。
第六天的时候,我已经连水也喂不进去了,整张脸瘦的只剩骨头了,身上还长出了一个个硬币大小的铜钱纹。我奶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可是又不敢再次请我爷上身,毕竟我奶奶这么大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了,于是把我爸喊到了院子里。
“根生”我爸的名字。
“娘,咋了?”
“我寻思过了,把黑龙聚财棺给小羽用了,看能不能起点作用。你再找人打听打听,看隔壁县城的,有没有人能救救小羽。”
“娘,那口棺材,可是我弟弟拿命换的,你给小羽用,不合适吧?再说,如果用了那口棺材,小羽和长安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现在哪还管的了这些,你一会把你大娘接过来,长安和小羽的事情,我亲自跟她说。”
我爹拗不过,只好把棺材铺的那口聚财黑龙棺,给我用上了。这棺材还别说,真有效果,刚刚把我放进去,大概过了十分钟,我这全身的皮肤又恢复正常了,可是还是昏迷不醒。
但是我的变化,至少让奶奶他们看到了希望,当天我奶和长安奶奶两个人在屋里商量了许久,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明显老了许多。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让长安的奶奶使用秘法救我。对于后果,我奶奶只说这是天意。其实,我一直纳闷,如果长安的奶奶可以救我,为什么一开始不这么做呢?
不过,长安的奶奶真的有两把刷子,只见她一进我屋,手中多了一把拂尘。
老太太冲着西南拜了三拜,让我爸拿来一个瓷碗,从身上取出一个竹筒,倒出一只黄灿灿的金蚕,给我喂了下去。
这金蚕入口,我全身上下,慢慢颤抖起来,一条条如同头发丝般的细纹遍布全身,这些细纹分成两种颜色,一种是青色,一种是金色。
两种细纹刚刚出现,就开始相互吞噬。老太太趁着这个功夫,取出朱砂笔和符纸,写下我的生辰八字,而后剪了我一缕头发用纸包好,和着那写有我生辰八字的符纸,放到一个干净的瓷碗里烧成了灰烬。
老太太命我爸找来一口棺材,把那灰烬放入棺材之中,命我爸在明晚子时,找人将这口棺材葬在棺材场的西北角。
挖地九尺,西高东低,棺材坑底铺一寸厚的石灰,撒一寸后的糯米,此叫“石灰配糯米,百鬼不敢欺。”
糯米上,烧满一百个恶鬼纸扎,老太太特别强调,这纸扎必须是恶鬼,不能是童男童女。
这下好了,纸扎店现场改造,一个个童男童女,剪的凶神恶煞,再画两个大獠牙,就成恶鬼了。
烧完这一百个恶鬼纸扎,那口装着我生辰八字的棺材才能下葬。这叫做:百鬼抬棺,地仙胆寒
这些神叨叨的东西到了长安嘴里只有四个字:偷梁换柱。
我摔了白蛇塑像,得罪了柳大仙。这个柳大仙,可能大家不太清楚,不过我要是说黄大仙,大家就明白了,其实道理是一样的。
民间对动物的崇拜主要体现在对“五大家”的崇拜上,五大家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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