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七月半了,宁林再考试等结果,算来算去都八月多了。
再加上,这几日宁少海上京已然开始着手宁林的婚事。
所以,宁林今年怕是不会回去。
极有可能等明年过年的时候带着范四一并回家祭祖,同时上个族谱。
宁桃一算时间,禁不住一头黑线。
张大人继续游说。
最后痛心疾首道:“若是你实在想回去,我怕是只能准你一个月的假期。”
杨柳县离京都来来回回得一个月。
运气好能早两天,运气不好还得晚几天,再加上他回去之后,也不止是上个坟就回来,左右算算就得一个半月。
宁桃真想呵呵他一脸,一个月都花路上了。
他指不定在家里只能吃顿炖大鹅。
还不知道能不能喝上汤,想到此,宁桃一咬牙:“既然如此,那就先不回去了。”
张大人立马乐了,“那明日一定来衙里。”
宁桃脸黑如锅底,“不过待过年时,我想请大人给我放两个来月的假。”
张大人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就是三个月都成。”
张大人今日看了图纸和小样,怎么说呢那玩意其实挺简单,他有信心两三个月内搞定,后期的事情,不用宁桃也没问题。
所以,到时候宁桃想干嘛就干嘛去。
说着说着,张大人又把目标定在了秦先生身上。
希望他也能工部帮帮忙。
毕竟秦家名声在外,能拉一个是一个。
秦先生抽抽嘴角,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不了,我出来有段时间了,得回书院报道去。”
张大人颇为惋惜道:“六郎这样的人才不能来工部真乃工部之损失呀!”
秦先生呸他,“师兄别诉苦了,把我儿子忽悠过去了,现在又想忽悠我,你再这样一会别在我家吃饭了。”
张大人望天,还不兴人感慨两句了。
到了此刻,宁桃才知道张大人是秦老爷子的学生。
和他干爹小时候不知道被老爷子一起训过多少回了,革命友谊非常深厚。
张大人和柳大人留在宁家吃了顿饭。
东西是一品楼掌柜带着人亲自送来的,趁着小二布菜的时候,笑嘻嘻道:“今日托了您的福,咱们的生意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也正因为一品楼的位置有限,今日很多都是叫的“外卖”。
宁桃道:“好就好,辛苦大家了。”
“东家说得什么话。”
“这些都是咱们应该做的,自打东家接手之后,咱们的生意是越发好了。”
宁桃不知道这话几分真假,一概定为商业互吹。
掌柜想了想又道:“东家,近些日子白糖又长价了,咱们早茶铺子那边许多点心和汤用的都是白糖,东家能不让二狗和大牛再找找货源。”
宁桃道:“长了多少。”
“三成。”
白糖这年头比盐还贵。
宁桃他们平时吃的也都是麦芽糖、饴糖之类的,最好的也就是个红糖了。
至于白糖,据说在京里挺受欢迎。
但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
掌柜他们原先一直进货的那家,今年年初就开始长价了,而他们的点心也不好再长,本身就比旁的铺子贵一些,再长就有些说不过去。
到了现在,长了三成还多,再这么长下去,生意就没法做了。
宁桃道:“我给二狗他们去信看看。”
他记得大牛前面与他说过,不止夏朝的糖贵,在外邦那糖更是贵的离谱,简直是奢侈品级别的,所以,大牛想让他找个地方自己弄个糖坊什么的。
后来就北容进犯,这事一时给忘得一干二净。
今日被掌柜提起来,宁桃才想起手里还有个方子来着。
掌柜道:“那东家费心了。”
宁桃把掌柜送出门,这才折了回来。
秦先生和张大人两人已经划上拳了,见宁桃过来,张大人立马招呼他:“桃子,今日师伯可得罚你两杯。”
宁桃暗道一声好家伙,这辈份转换的够顺溜的呀。
不过他是滴酒不能沾。
想以茶代酒,结果张大人不同意,只得硬着头皮道:“师伯我真不喝酒,一喝酒就全身起疹子,这疹子一起来,怕是明日就去不了衙里了……”
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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