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他手里有永安书局,饶是他死了小皇帝还能再找人来顶上,但是合作社那些就不属于他掌控的范围了。
如今他们的合作社,已然占了整个夏朝的半璧江山。
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二是因为他这个人说不好听的,人缘比较好。
上头的人最怕下头的人结党营私。
再加上他与秦家、徐家的关系,一应划拉下来,他现在身上的东西,比起钱家和当初的范家也不逞多让。
所以,小皇帝怕是睡不安稳了。
宁桃还是头一次和秦先生说这些。
秦先生听得一时沉默。
宁桃道:“您放心吧,他奈何不了我。”
明面上他是小皇帝的先生,身份上还是他未来的姨父,而且他平时又兢兢业业的,想把失去了余川这样好的机会,想再下手那就有些困难了。
更何况如今还在京都。
秦先生叹了口气,“你能想明白便好。”
他就怕宁桃年纪轻轻的便有如此作为,心里多少不甘心,人一不甘心就会做出许多傻事来。
这年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即将成亲的男女,在婚前不能见面。
宁桃的婚期一定下来,秦先生就开始领着柱子他们在家里准备了,做为新郎官的宁桃,倒是没什么事儿。
每日去工部报道,兢兢业业的干活。
直到婚礼的前两日才被准了婚假。
进入十一月中旬,京都就一日比一日冷。
这两天又迎来了今年的第三场雪,宁桃在院里打了趟拳,关喜服的小太监领着绣娘一道过来的。
前几天已经试过一次,把该改的地方又给修了修。
今日再试一次,若是没问题,绣娘的工作就算顺利完成了。
宁桃觉得其实无所谓,前几日的衣裳也没什么毛病,结果,绣娘却觉得腰太松了。
确实是他今年东奔西走,又劳心劳累的,这段时间一回京,就被张大人抓去当壮丁,每天工作到半夜。
如此一来,在船上长的几斤肉又掉光了。
今日的喜服是改了一些,穿上之后,绣娘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便与小太监一道离开了。
因为还有两日就成亲,这几日家里人来人往的。
宁少源不能回来,只能让宁少海过来帮忙。
宁香也领着两个孩子从边城回来了,忙前忙后二十来天。
家里能来的亲戚,在接到他成亲的消息之后,陆陆续续都赶了过来。
宁桃这才发现,自家的这个小院了多少人,好在师兄们家里啊,还有宁林和宁棋的宅子里都能住些人。
热热闹闹的就到了成亲的这一日。
赵子行盯着镜子里被人按住头修理眉毛的宁桃道:“催妆诗你准备了吗?”
宁桃点头,“牛师兄给我准备了两首,我已经背熟了。”
马富贵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谁能想到,状元郎成亲还需要作弊。”
宁桃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到时候我若是作不出来,难堪的可是你们。”
马富贵抽抽嘴角,“你可以再无耻些。”
牛子渊抱着还在流口水的小女儿道:“昨日给你的图册看了吗?领悟到了什么没。”
宁桃心头一跳,这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做为看过岛国大片的他来说,图册也就毛毛雨吧,稳了稳神道:“放心吧,看完了,画得有些不够细致,要是用油画画,那就更逼真了。”
岳贵山无语道:“谁让你看画技的。”
“那我瞧什么,牛师兄送来的东西,也太粗糙了些。”
被宁桃嫌弃后,牛子渊从怀里摸出一本精装版的,甩到他怀里,“哼,真以为哥没有。”
宁桃:“……”
其实你应该甩给我一包春、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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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桃原以为自己需要喝点药的。
结果,入了洞房才知道,他其实还行,很行!
而且床上多个人,貌似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挤,只不过因为他睡相不好,第二天,去外头打拳回来。
刚好看到,冰月在给史青凝捶腰。
“姑娘,要不奴婢一会和姑爷说说。”
真是太过分了,把她家姑娘当抱枕呢,她家姑娘个头小,而且还这么瘦,哪经得住宁桃那么大的个子用腿给压着。
宁桃:“……”
貌似,他晚上是有习惯把腿搭在略高的地方。
真木想到,他成亲第一天就被人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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