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王子语气意味深长:“我王妹不见了。”
宜安公主一愣:“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玉琉王子两手一摊:“她一早出去一直没回来,小王出去找,也没找到人。”
被玉琉王子意味莫名旳目光打量,宜安公主暗暗恼怒。
难不成他怀疑灵雀公主失踪与她有关?
真是可笑!
“既然这样,那我改日再来探望,不耽误王子找人了。”
见宜安公主要走,玉琉王子向前一步:“公主有没有见过莪王妹?”
宜安公主登时沉下脸来:“王子这是什么意思?”
玉琉王子微微一笑:“公主别多心,小王就是问问。一直找不到王妹,我实在担心。”
“那王子快些去找人吧。我出宫久了,太后会担心的。”宜安公主说罢,快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宫轿。
玉琉王子注视着宜安公主身影消失在轿帘后,冷声吩咐侍从:“继续去找公主。”
侍从领命而去,他行色匆匆去找鸿胪寺卿。
“欧阳大人,欧阳大人,出事了!”
鸿胪寺卿复姓欧阳,是个年逾五旬的胖老头儿,一听玉琉王子的连声叫喊就觉得脑壳疼。
又出什么事了?
自从这些玉琉人来了他就没睡过好觉,都瘦了。
尽管心中不耐烦,欧阳寺卿面上立刻露出关心之色:“王子,出什么事了?”
“我王妹失踪了!”
欧阳寺卿惊得胡子一抖:“灵雀公主失踪了?”
“对,到现在还没找到人。”
欧阳寺卿扫一眼外头明晃晃的日头,不大相信:“会不会是逛街去了?”
“她人生地不熟,逛街的话去的定是你们提过的地方,可那些街道我都派人找过了,没有找到人。”玉琉王子脸色难看,“再说我王妹伤势还没好,又失去了记忆,怎么可能有心情逛街?”
听他这么一说,欧阳寺卿也紧张起来:“王子勿急,我这就多喊些人来一起寻找。”
“最好是这样。王妹受伤失忆,要是再失踪,我可无法向父王交代。”
欧阳寺卿抬袖擦了一把汗。
灵雀公主要是在大周京城就这么不见了,可不只是玉琉王子无法向玉琉王交代啊!
这边人仰马翻到处找人,顺天府衙门前,陪在头戴帷帽的少女身边的一名婢女走上前去,敲响了大鼓。
浑厚的鼓声立刻把衙门内外的人都惊动了。
衙门断案允许旁听,积累了丰富经验的百姓立刻涌过来,抢占了最佳位置。
顺天府尹听到鼓声匆匆赶到公堂,看向堂下明显是一对主仆的两名少女,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少女把帷帽一摘,露出真容。
身穿异族衣裙的少女容颜倾城,头上缠的纱布衬着巴掌大的白皙小脸,越发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看热闹的人群中响起抽气声,嗡嗡议论起来。
顺天府尹眼睛睁大了些,认出了少女身份:“你是——玉琉公主?”
灵雀公主微微点头,声音如出谷黄莺:“他们都说我是灵雀公主。”
这话听得古怪,顺天府尹顺口问了句:“他们?”
“对啊。我在馥香园伤到了头,不记得了,他们告诉我我是灵雀公主。”
望着堂下一脸单纯的少女,顺天府尹心生不祥的预感。
总觉得要有大麻烦了!
“咳咳,不知灵雀公主来这里有什么事?”顺天府尹尽量使声音听起来温和。
任何事情一旦扯上两国都不简单,扯上的还是皇室中人的话,那和挖个坑把他这个顺天府尹推下去没多大区别。
灵雀公主美眸轻扫左右,带着疑惑:“这里不是顺天府吗?”
“是。”顺天府尹颔首。
“那应该和玉琉一样吧,来这里自然是告状的。”
顺天府尹挪了挪屁股,总觉得今日的椅子有些扎人:“公主状告何人?”
灵雀公主下巴微抬,一字一顿道:“我要告贵国的状元郎杨喆。”
顺天府尹险些站起来,强作淡定问道:“公主为何状告杨状元?”
刚刚还神色决绝的少女突然眼圈一红,落下泪来:“他明明当众与我互表情意,转头却不承认,始乱终弃!”
“这,这从何说起啊?”顺天府尹听傻了。
他只听说杨修撰前两日在茶楼前以对对子压下了玉琉人的嚣张气焰,可没听说这个!
是他错过了什么吗?
灵雀公主轻轻拭泪,我见犹怜:“那日我见杨状元风采无双,心生仰慕,便以一副上联试探他心意,问他因何而得偶,而他也给出了回应,说有幸不须媒。他当众许下白首之约,转头又反悔,难道不是始乱终弃?”
“这……公主误会了,杨状元只是对对子,没有其他意思。”顺天府尹听得头大,忍不住替杨喆解释。
这不是硬赖吗?
灵雀公主含泪质问:“大人身为主审官,不但不传被告前来与我对质,还替被告辩驳,你们这是官官相护吗?”
顺天府尹头大如斗,忙吩咐手下去找杨喆,再打发人去鸿胪寺报信。
不多时,鸿胪寺卿费力穿过打了鸡血的一群百姓,第一个赶到。
“灵雀公主,你真的在这里,令兄正到处找你呢!”一见灵雀公主,鸿胪寺卿先松了口气。
顺天府尹咳嗽一声:“欧阳大人,玉琉王子没与你一起?”
“我让人去给王子报信了。”鸿胪寺卿以眼神询问顺天府尹,这是闹的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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